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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斬蛇

那黑蛇剛入縫隙,正心中慶幸自已躲過下方的人一道斬擊。

但它下一刻,卻見那自已苦苦守護幾載的血靈芝被先前的刀光斬下。

心都氣急了。

這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黑蛇吐信,暴戾地從岩石縫隙之中鑽出。

它飛揚身子,吐出猩紅長信,豎瞳之中滿是冰冷的死光。

這一下,連站在地上的秀娘,都看見山崖上的黑蛇了。

黑蛇揚身,露出兩顆鋒利無比的尖牙,向蘇燁襲來。

沈銳急忙扭身相躲。

躲開不說,他還揮舞右手的彎刀,向那黑蛇斬去。

但這一次,沈銳的刀卻落了空。

黑蛇也撲了空。

一人一蛇,相互將對方的攻勢躲開。

只是沈銳的肩上被那黑蛇蛇口中滴落的涎水淋上,被腐蝕了。

在其肩膀上,出現了好幾個深可見骨的肉洞。

肉洞冒著白煙,鑽心的疼痛從肩膀發出,讓沈銳不得不咬緊牙關。

黑蛇雖然攻擊失敗,但它也看到了自已滴落的涎水,在下方的人身上腐蝕出了傷口。

它冰冷的豎瞳之中,閃過一絲慧光。

黑蛇沒再揚身俯衝。

它揚起身子,遠離沈銳。

沈銳見此情形,哪裡還不明白,這黑蛇是要離遠自已,好噴吐毒液,來擊傷自已。

既然對方想噴毒,那噴吐毒液的一瞬,這黑蛇也一定無法再躲避了。

沈銳心一橫,左右逃不過這黑蛇,與其躲避,不如趁此機會要它性命。

思來這般破局之法,沈銳反而忽地看開,心中豪意生起,將其右手的彎刀死死握緊。

黑蛇彎身,張開蛇口。

這黑蛇好似一張彎弓一般,蓄力開張後,兩道腥臭的毒液,從嘴裡噴出。

沈銳見機,手中的彎刀,也全力向黑蛇甩出。

同時,他另一隻手鬆開,從空中跌落。

腥臭的毒液,因沈銳墜落的關係,撲空打在岩石之上。

兩道腥臭的毒液,直直將岩石壁壘腐蝕出兩道肉眼可見的坑洞。

這若是淋在人的肉身之上,後果可想而知。

而沈銳的彎刀,也凌空飛過,瞬閃之間,將那黑蛇的首級斬下。

黑蛇吐毒,正是全身蓄力已出,新力未起的時刻。

它來不及躲閃。

冰冷的豎瞳,只能生生看到鋒利的刀,向自已橫空飛來。

血液四濺,黑蛇身首相分。

彎刀與蛇首蛇身,從山崖上掉下。

沈銳亦是。

沈銳前面鬆開手,躲過了黑蛇噴吐出的毒液。

但代價卻是,他也要從山崖之間摔落下來。

沈銳與地距離七八丈。

這距離,若是人摔下,等待的只有死亡。

沈銳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在摔落的那一刻,再次爆發出丹田之中的月華氣機。

月華氣機,迴盪周身,使得沈銳身體又多了一份力。

沈銳憑這最後一份力,伸出雙手,死死抓住岩石壁仞。

劇烈的痛疼,從沈銳的雙手之間傳來。

雙手與石壁的摩擦,使得他十指血肉模糊。

但他總算,在最後與地兩丈的距離,止住了身體摔落的趨勢。

止住摔落的趨勢,沈銳方緩緩從石壁上攀爬而下。

他的雙腳剛踩到地上,來不及嘆息重回大地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卻被身後的秀娘一把抓住。

沈銳回頭,卻見秀孃的雙眼泛紅,竟流了淚。

“二郎,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跟鶯鶯和秋郎交待...”

沈銳苦苦一笑。

他也未曾想到這血靈芝附近有黑蛇這樣的猛毒異獸。

“我平安下來了,嫂嫂。”

“我沒事。”

秀娘紅著眼,道:

“這還叫沒事?!”

秀娘看著沈銳血肉模糊的十指,還有肩上被蛇毒腐蝕出的肉洞,十分心疼。

說罷,她便將衣衫撕開。

撕開的衣衫,露出了秀孃的些許風光。

但她渾不計較。

她用撕下的衣衫,小心翼翼地為沈銳包紮了身上的傷勢。

直至沈銳的雙手與肩膀,都被包紮好,她才方鬆下一口氣來。

擔憂的心潮熱血靜下來後,是一陣清冷。

秀娘這時才發現,為了給沈銳包紮傷口,自已撕下的衣物,已讓自已的風光有些漏出。

秀娘紅著臉,雙手環抱著身體,裹了裹緊衣物。

這時,她忽然感受到一絲溫暖。

只見沈銳將他身上的麻衣褪去,披在了秀孃的身上。

“辛苦嫂嫂了。”

脫去麻衣,沈銳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內衫。

但這樣對他而言,已然足夠了。

此時正值晌午,烈日當頭,並不冷。

“我們下山吧。”

沈銳說罷,轉身向一旁走去。

他撿起一旁地上的彎刀,還有那條黑蛇。

沈銳丟掉蛇首未撿,只撿起蛇身。這蛇雖死,身未僵,若是拿上蛇頭,不僅沒什麼肉吃不說,還容易被這蛇頭死後咬上。

“嫂嫂,看來今天我們有蛇肉吃了。”

沈銳手上的黑蛇,足足有一寸之大。

這蛇身若加以野菜野果做成肉羹,哪怕沈銳胃口極大,也足足讓家中三人飽飽美餐一頓了。

更何況,沈銳先前還捕獵到一隻肥碩的野兔。

“這...這蛇肉讓二郎身體成這樣...”

秀娘雙眼微紅,眼瞳之中有些水好似要潤出。

“那我寧願不吃。”

沈銳笑道:

“都成這樣了,豈有不吃的道理?”

“而且,我們得到的這血靈芝,最適合調理身體。”

“到時候嬸嬸烹好蛇羹,我再服下血靈芝。”

“身體這些傷勢,無須多久即可恢復。”

沈銳說的,是實話。

這血靈芝本就是調理身體的天材地寶。

而且這黑蛇的蛇身,想必吃下,也大有裨益。

有這兩個東西,再加上自已還可以吸收月華氣機蘊養身軀。

恢復傷勢,不成問題。

聽到沈銳的安慰,秀娘擦了擦眼,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她也知道,沈銳身上的這些傷,只是看著唬人,但實際上並未傷其根本分毫。

只是傷在沈家二郎身,疼在嫂嫂心。

自從丈夫秋郎走後,秀娘已把沈銳當成沈家唯一的支柱了。

二郎傷成這樣,秀娘如何不心疼。

被沈銳安慰好後的秀娘,將四周的物品給收整一番。

二人帶上這次掃山獲得的所有東西,緩緩向山下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