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和宋起離開了家就去找餘歆他們了,剛才吃的不多,正好再填點兒。
屁股還沒坐穩,餘歆就發話了:“怎麼樣?宋起他父母對你滿意嗎。”
宋起得意地說:“當然滿意,我挑得媳婦誰敢不滿意!”
餘歆笑了,問阮雪:“他說的是真的嗎?”
阮雪想了想:“應該還可以吧,反正不討厭我,我無所謂,我看的是宋起,他好我就在一起,他要是哪天不好了,他父母再好我也不湊活!”阮雪開始狂吃。
“對,不用計較別人的眼光,過自已的日子。”尹爍替阮雪高興,她也要做一個阮雪這樣的人。
宋起看著三位公主聊得熱火朝天的,他沒意思,出去給慕瑾年打了個電話:“瑾年,怎麼樣?還在餘曼家呢?”
慕瑾年還沒回家,陪客戶在吃飯。他拿著電話走出包廂,到走廊接聽:“今天就不回去了,餘曼也回別墅了。”
“那你還得回別墅吧,我和你的小情人兒在一起呢,她和阮雪、尹爍聊得可投機了,都是怎麼對付男人的話題,餘歆那意思可能不想跟你繼續走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啊!”
掛了電話,慕瑾年頭疼起來,他想餘歆,放不下餘曼,他很為難,對於餘歆他愧疚,對於餘曼他照樣愧疚,一點辦法都沒有。,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餘曼為了能懷孕做了很多準備,她不吃生冷,不吃辣的,連豆製品和海鮮也不吃。
慕瑾年見她這麼上心,很苦惱,他自已也懷疑是他的問題,餘歆這麼長時間也沒懷上,任何避孕措施都沒有,他和餘歆做愛的頻率很高還是沒動靜。餘歆也說讓他去查查,他固執地認為自已沒問題。
餘曼晚上已經不和他做了,她要專心等這一胎。
慕瑾年想去找餘歆,他騙餘曼:“你睡吧,我去書房睡。”
“去書房做什麼?”
慕瑾年摟著她:“只能看不能吃,我受不了,等你讓我吃了我再來。”
餘曼害羞地打了他一下:“真沒出息!”
哄好了餘曼,他假裝去書房睡覺,估計餘曼睡著了,他溜出了家門,不敢開車,只能走路到有車的地方,他叫了車。
他打了餘歆的電話,不接。
發了語音,說他去找她,不回。
慕瑾年很焦躁,到了餘歆家就用力砸門:“餘歆,開門,你不開我就一直敲。”
裡面阮雪和餘歆都出了房間,餘歆走過去一下子把門開啟:“幹什麼?誰說不給你開了?你有病吧!”餘歆說完打著哈欠坐到了沙發上:“進來啊?你到底幹什麼呀!”
慕瑾年愣了,他快步坐到她身邊,很驚喜:“你沒生氣?”
“我不想生氣了,說說吧,他想怎麼樣?”
“你不生氣就行,你說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別總說這樣的話,我讓你幹什麼都行?你自已都不信。”
慕瑾年知道她什麼意思,連忙哄:“我抽出時間來,咱倆去旅行,你說想去哪?”
餘歆看了一眼坐在窗戶旁邊的阮雪,阮雪也在看著她,她下定了決心:“分手吧,我不想繼續夾在你和餘曼中間做第三者了,我要光明正大地談戀愛、光明正大地結婚生子,慕瑾年,你好好和餘曼過日子吧!”
慕瑾年沒想到她會說這些,他當然是不同意分手:“分手?你不是不在意這些嗎?我是給不了你婚姻,但是我愛你啊?你為什麼突然提分手?”慕瑾年情緒激動起來:“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放手的,你談個戀愛試試,我看誰敢動你?這輩子除了我,你別想讓任何男人碰你,你死了這條心,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是慕瑾年的。”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什麼?情婦?小老婆?”餘歆也激動起來:“你當然願意,你沒有任何損失,我呢?我想和心愛的人光明正大地走在太陽底下,我想和別的女孩一樣,穿上婚紗成為新娘,我想和我愛的人合影然後貼在紅色的本子上,這一切你能給我?”餘歆情緒激動,眼睛都紅了。
“你不是說你不在意這些嗎?”慕瑾年開始嚷,他走過去攥著餘歆的肩膀用力搖晃:“是誰說的這輩子都不後悔,都不會離開我的?是你,你自已說的話忘了?”
阮雪一看,慕瑾年有點瘋了,給宋起發了訊息:“你快回來,把慕瑾年帶走,他在家裡發瘋呢!”
宋起正和幾個朋友喝酒,阮雪一說他馬上就往回趕。
餘歆用力掙脫出來,儘量冷靜下來,對慕瑾年說:“是,我是說過,可是我現在後悔了,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了,我想和正常人一樣,按序就班地走每一步路,你也別抓著我不放,我決定了,我不會再跟你繼續下去了。”
慕瑾年煩躁異常,他胡亂地揉著頭髮,環視了一圈屋子,猛地就按住餘歆的頭吻了起來,他吻的用力、狠戾、粗暴,他嘴裡喃喃地說著愛她,離不開她,沒有她會死。
餘歆煩透了他為自私準備的這套說辭,她推開他紅著眼睛說:“死?誰沒誰會死?好,那你選,你是選離婚還是去死?”餘歆嚷著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眼淚就掉了下來。
慕瑾年被問得啞口無言,他退坐在沙發上,穩定著自已的情緒:“我是不會死,但是我會很痛苦的,那跟死有什麼區別?你讓我看著你結婚生子?和別的男人朝夕相處?我嫉妒,我會瘋掉的。”他站起來拉住餘歆的手,用力地看著餘歆流淚的眼睛:“我們去國外結婚,去美國,去澳洲,不然去紐西蘭不然去歐洲,你說,你喜歡哪個國家,我們明天就去,啊?好嗎?”
餘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心扎著疼,她愛他,他讓她變成了女人,她把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他,她怎麼不疼呢?造化弄人,她愛的人卻不是她的良人,她終究是個俗人,逃不掉世俗的束縛,她也會自私。
“去國外?然後呢?回來繼續偷偷摸摸?用一個謊言去掩蓋另一個謊言?還是我要在國外生活,每天期盼你飛過去找我?你放了我吧,我求你,讓我過正常的生活吧!”
“不行,”慕瑾年陰狠狠地看著餘歆:“你休想離開我,你休想讓別的男人動你。”說完他開始拉扯餘歆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慕瑾年眼神一暗,低下頭親吻餘歆的綿軟。
阮雪看不下去了,衝上來就把慕瑾年甩到一邊,慕瑾年沒有防備,跌坐在沙發上。
他馬上站起來把阮雪推到一邊,拉著餘歆就往臥室走:“我讓你看看你屬於誰?你身上有我的印跡,我看誰敢碰。”他突然停止,看著餘歆:“還是說有人已經碰了?是不是?你他媽的是不是讓別的男人操了?啊?”
餘歆覺得他瘋了,簡直不可理喻:“慕瑾年你太自私太自負了,你為你自已找的藉口全是以傷害我為前提的藉口,你每天左擁右抱,你懷疑我讓別人操了?你說完這種話心不會痛?你憑什麼要求我?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我就算讓人操了管你什麼事?”
“啪!”一記耳光落在了餘歆臉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鴉雀無聲,空氣中只有三個人粗重的呼吸聲。
雕塑一樣的三個人,忘了怎麼呼吸,這窒息的場景讓敲門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