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陽緊緊地盯著一臉焦急的沉月,心中也是心急如焚。因為那裡面被困住的人可是他敬愛的父親啊!在這種情況下,他自已也難以保持冷靜和理智了。
然而,儘管內心充滿了痛苦和矛盾,但他深知此時此刻必須聽從文庭的意見。畢竟,他們三個人現在都處於一種被牽制的狀態之中,而只有文庭有足夠的冷靜和智慧來做出正確的決策。
面對如此艱難的局面,蕭祁陽只能默默地咬著嘴唇,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和焦慮。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文庭,期待他能夠找到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文庭思考了半晌,他取出了隨身帶著的那枚銅錢,又咬破舌尖取了血塗滿整枚錢幣,待血液盡數被銅錢吸收後雙目變為赤金之色。就在這一瞬間,沉月在文庭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迫的氣息。
這感覺……有些在哪裡見過……
蕭祁陽看著好像突然變成鎧甲勇士的文庭,就連擔憂和害怕都沖淡了幾分。
文庭從眼睛變得赤金後就好似沒有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前輩,阿陽,將你們的武器給我!”
兩人將手中的鐵棍遞給文庭,只見文庭再次認出一口血來,將兩人的武器都沾染上了一絲鮮紅中略微帶著金色的血液。
他又將武器遞還給二人,說道:“沾了我的血能剋制那殭屍一些,但也要多加小心,金眼殭屍我也不知道具體威力如何,實在打不過就跑吧!”
話畢,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向洞府內部走去,腳步堅定而有力。沉月二人不敢怠慢,急忙緊隨其後。小白也迅速跟上,飛到隊伍前方,引領大家前進!
沒過多久,他們便轉過幾道彎,來到了洞府深處。當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後,沉月率先情緒失控。
只見在洞府中央,一個看似與普通人類毫無差別的“人”被囚禁在一道虛幻的屏障之中。這個“人”擁有一雙淡金色的眼眸,沒有呼吸,但身體卻異常靈活,動作幾乎與常人無異。
而在那道虛幻的屏障之外,可以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靈魂。他正竭盡全力地維持著那道屏障,以免其消散。
沉月心痛不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口中低低呢喃:“真的是小承!真的是你!!”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以至於他完全沉浸其中,甚至都忘記了自已應該立刻上前幫忙。
文庭雖然無法看到靈魂屏障,但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殭屍似乎正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束縛。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同時將手中的銅錢迅速扣在長刀之上,藉著這股力量,他如疾風般衝向殭屍的脖頸,準備給予它致命一擊。
蕭祁陽在看到文庭的動作後,也立即反應過來。他緊隨其後,以最快的速度一同發起進攻。此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消滅這個殭屍,保護好眼前之人。
蕭承在看到突然出現的幾個身影時,心中不禁驚詫了一下。但時間緊迫,他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麼,唯有拼盡全力協助他們,共同擊敗眼前這個兇惡的殭屍。
文庭的攻擊眼看就要擊中殭屍,誰知那殭屍竟突然伸出雙手,直接抓住了文庭的長刀。蕭祁陽心中一驚,連忙揮舞鐵棍朝殭屍砸去。
只聽“鐺”的一聲,鐵棍竟然被殭屍輕易彈開。蕭祁陽虎口一陣發麻,連連後退幾步。
殭屍轉頭看向蕭祁陽,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張開口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朝著蕭祁陽撲了過去。
關鍵時刻,小白化作一道白光擋在了蕭祁陽身前。它口中噴出一股火焰,暫時逼退了殭屍。
“小心!”沉月大聲喊道,同時揮棍衝向殭屍。然而,他的攻擊對殭屍毫無作用。
文庭趁機再次發動攻擊,銅錢上閃爍著金光,狠狠地擊在殭屍的身上。殭屍吃痛,放開了文庭的長刀。
“快退後!”文庭大聲喝道。蕭祁陽和沉月對視一眼,點點頭,帶著小白向後退去。
文庭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咒語聲,銅錢上的金光越來越亮,最終化作一道光束射向殭屍。
只見光束打在殭屍身上立刻散發出了一陣白煙,伴隨著殭屍瘋狂的叫聲。然而,令眾人驚訝的是,遭受重創的殭屍並沒有倒下,反而更加兇猛地撲向文庭。
文庭一閃身躲開,隨後腳踏七星步,手中銅錢不斷射出金光,與殭屍展開激戰。
蕭祁陽和沉月見狀,也紛紛加入戰鬥,三人聯手圍攻殭屍。
一時間,洞內光芒四射,打鬥聲不絕於耳。
經過一番苦戰,殭屍終於倒地不起。
文庭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殭屍,心中鬆了一口氣。
“總算解決了……”他喃喃自語道。
蕭祁陽和沉月走到文庭身邊,相視一笑。
“這次多虧了你,文庭。”蕭祁陽說道。
“我們本就是一體,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文庭笑了笑,“不過,這殭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一切,恐怕只有小承知道了。”沉月看向收回靈魂屏障的蕭承,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他進來時有多麼擔憂,現在就有多麼躊躇,看著近在眼前的蕭承卻遲遲不敢上前!
蕭祁陽將文庭扶到一邊坐下,又給他遞了些水過去:“庭哥你先休息一下!還有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我們的賬回去再算啊!!”說著也不等文庭反應就朝著蕭承走了過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蕭承,鼓足了勇氣才慢慢開口:“爸爸,我是……你的兒子!”
他本來想說我是蕭祁陽,你的兒子,可話到口邊卻又轉了回去,他不知道他到底應該是蕭期還是蕭祁陽。也不知道他與父親究竟是如何輾轉幾十年還能是如今這般年齡,但總歸他們之間的羈絆是斷不開的。
蕭承也有些緊張,他看了看站著一動不動的沉月,又看著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他笑了笑:“我雖然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想你應當就是我的兒子了,畢竟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說著他伸出透明的手掌摸了摸蕭祁陽的頭,他問他:“孩子,你想看看我的境嗎?不過我想那都是這無足輕重的事,都是些情情愛愛的瑣事了!!”
蕭祁陽也忘了蕭承是比文庭父親更年紀大的人了,爸爸可不常見,於是他又換了稱呼:“爹爹,我想叫你爹爹,父親太生分了,可以嗎?還有還有,父親要是不想讓我看回憶境我就不看了,我們只是想知道這殭屍的來歷!”
沉月看著兩人越聊越起勁再也按耐不住自已的心,於是他快步走到一人一魂身邊,說道:“阿陽,我們回去再說吧,小承需要休息,他如今的靈魂力很是稀薄。”說完有些擔心的看向蕭承。
蕭祈陽也連忙接話:“對對對,爹爹,我們先回去再說,你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小白看眾人這就要走,於是趕緊喊住蕭祁陽:“主人主人,還有那個大傢伙的屍丹呢,夠我吃好幾天了呢!!”毛茸茸的小傢伙這一番操作很是可愛,惹的幾人都輕笑出了聲!
蕭承聽到小白的話,笑著說道:“屍丹就在殭屍的頭顱內,你去找找看吧。”小白聞言,立刻跑到殭屍旁邊,用爪子將殭屍的頭踢到一邊,開始放火燒,不一會在灰燼裡就拿出了一顆淡金色的珠子出來。
它高興地拿著屍丹跳到蕭祁陽的肩膀上,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臉。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文庭起身說道。
一行人走出洞府,外面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感到一陣溫暖。
沉月看著蕭祁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詢問。他輕聲問道:“阿陽,你還有足夠的力量直接瞬移回去嗎?”
蕭祁陽微微皺起眉頭,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他緩緩開口回答道:“我自已獨自瞬移回去應該還可以,但要帶著庭哥的話恐怕會有些困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沮喪,似乎對自已的實力感到不滿。他暗自心想,自已還是缺少鍛鍊和歷練,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提升自已的能力才行。
沉月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此刻只想早些將蕭承帶回去溫養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於是,他開口說道:“好了,你們倆過來吧,我會帶你們一起回去的。”他的語氣堅定而溫暖,讓人感到一種安心的力量。
說著,沉月再次伸手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珏。他將玉珏舉起來,對著蕭承微笑著說道:“小承,來吧,讓我帶你回家!”他的神情充滿了溫柔,眼中閃爍著失而復得的喜悅光芒。
那塊玉珏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彷彿與沉月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蕭承走上前去,靠近沉月的身邊。沉月輕輕握住他的手,將玉珏放在他的手心。瞬間,一股奇異的能量從玉珏中湧出,環繞著蕭承。
在光芒的籠罩下,蕭承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眨眼間,他便消失在原地。
待沉月小心翼翼的想玉珏收入懷中這才對著蕭祁陽兩人招手:“倆小子,過來走了!”
瞬間三人一同踏上了歸程之路。一路上,沉月緊緊按著胸口處的玉珏,好似要把那玉揉進骨血裡一般。彷彿生怕再次失去他。而蕭祁陽和文庭則默默跟隨著,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得更加強大,保護好身邊的人。
————
經過蕭承的事,蕭祁陽文庭二人也不急著回去盛陽城,他們想知道關於那殭屍的事,也想知道這麼厲害的殭屍到底與他們最近在城中發現的殭屍是不是同一夥人所為。
期間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他們回來剛休息了兩天文庭就被蕭祁陽追著滿院子跑。
“阿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蕭祈陽擰著他的耳朵怒氣衝衝:“不是?哼,故意往我身上靠還說不是故意的?”
文庭勾著身子隨著蕭祁陽手上的力道轉圈圈:“真不是!……啊……疼疼疼!……你輕點啊!還打?……啊……再打我喊人了!!救命啊,謀殺親夫了!!!”
蕭祁陽:“…………”
蕭祁陽一把捂住文庭的嘴,他羞赧的嘟著小臉:“還沒成親呢,你瞎叫什麼?再胡說我真謀殺了!!”
他說的惡狠狠的,卻突然感受到掌心傳來一股溼熱的觸感。他驚的猛地一縮,眼睛瞪的溜圓:“文庭!!你還想捱打是不是?咱們還在天穆宮呢?我可警告你,你再敢胡咧咧我把你扔空間裡幹苦力去!我再十天半個月的再放你出來,讓你變成老頭子!!”說完也不等文庭反應直接跑進房間嘭的關上了門。
文庭看著這樣的蕭祁陽心中越發的滿足,那真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文庭站在門口,好笑地搖了搖頭,心裡想著蕭祁陽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他決定先去找沉月,問問關於殭屍的事情。
沉月正在房間裡打坐,與其說是打坐不如說是守著蕭承。自打回到宮中他就將蕭承附著的玉珏放入密室溫養著,誰也不讓進入!
看到文庭進來,他睜開了眼睛。文庭向他說明了來意,沉月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那殭屍的確不尋常,我懷疑它背後那一股神秘的勢力就是多年前的那些人。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文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接著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沉月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現在得等小承修養一段時間後瞭解一下那金眼殭屍的具體情況,我們還需要收集更多的情報,瞭解這股勢力的目的和計劃。同時,我們也要加強自身的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文庭深感責任重大,他得更加努力才是,不然如何護得住自已身邊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