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和更急了,不由上前兩步,想伸手卻又退縮了,“珍珍,他是個亡命之徒。”
“跟你對上的,肯定不是壞人!”錢珍珍斬釘截鐵的話,讓姬永曦心裡一暖又自慚形穢。
人家姑娘都不認識他,卻固執的認為他是個好人,還拼命護著他。
姬永曦欲對她鎖喉的手,又縮了回來。
“珍珍,我承認我平時霸道了些,可我也沒有傷天害理啊,你不能因為我追求你、你不喜歡我,就怎麼貶低我吧?”
“閉嘴,別喊那麼親熱,我跟你不熟。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錢珍珍感覺到身後的男子微微靠在自己身上。
想到他昨天傷得那幅慘樣,定是體力不支了,心裡有點痛。
而一向對她示好的杜和,這次卻猶豫了,他咬著牙,“你走,把他留下!”
“不行,他是我的人!”錢珍珍梗著脖子,俏臉微紅。
杜和臉色發白然後又變得通紅,高聲喝道,“錢珍珍,你說什麼?”
“我說,他是我的人,不准你們欺負他。”錢珍珍一字一句。
原來話說出口,心裡要輕鬆很多,尤其美男沒有反對。
“你、你——”杜和氣得身子發抖,“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叔父一直說只要與錢家聯姻,以後玉和縣便是杜家的了,再問鼎州郡也不是難事。可惜,錢珍珍一直不喜歡自己,錢老爺子也不鬆口。
可叔父也說了,他會想辦法,讓錢珍珍只能屬於他杜和。
“什麼關係?他是我錢家的上門女婿!你說什麼關係?”錢珍珍高昂著頭,“你若是敢欺負他,我爹、我舅舅,都不會放過你的。”
“是你們錢家讓他去偷叔父東西的?”杜和臉色鐵青。
“哪裡是偷東西?我只是讓他去縣城逛逛,他也不知道我們家宅子在哪裡,就找錯了地方,是你們做賊心虛。”
錢珍珍腦子轉得快,大度地擺擺手,“算了算了,都是誤會,你們走吧,現在認識了,以後不要再打起來了。”
‘這是哪家嬌慣的小姐?想得忒簡單。’姬永曦無奈的眯了下眼睛,積了些力氣,又緩緩睜開眼睛,凌厲的掃向杜和。
杜和本就不是什麼聰明機智的人物,他對錢珍珍的追求,大半源於錢家的家產,小半也有著真心,驀然見到錢珍珍護著個與自己針鋒相對的陌生男子,只覺得頭腦飄忽,又一陣暴躁,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將那男人抓住!”他狠狠道,帶手下人慢慢包抄過去,他一臉狠色走向錢珍珍,“珍珍,過來,你不知情,叔父不會怪你的,我會為你求情。”
錢珍珍卻不理他,扭頭對姬永曦道,“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姬永曦握緊了手中的劍,“你走吧!”
“啊?”錢珍珍沒反應過來。
“這本不關你的事,你走吧!”姬永曦道。
錢珍珍完全無視走過來的杜和,轉過身盯著他,激動得小臉通紅,“你是我找的上門女婿,怎麼可以丟下你就走?”
情真真意切切,彷彿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相公。
“我沒有答應。”姬永曦抿著薄唇,聚著星辰似的眸子,掃視四周,看得錢珍珍心頭亂顫。
真好看!她呆了呆,然後下定決心,這個上門女婿,她要定了。
至於他說沒答應?對不住,她沒聽到!
“錢珍珍!”看著這兩人‘打情罵俏’,杜和暴喝,他快要瘋了,有個當縣令的叔父,他看上什麼女人得不到?
偏偏這個錢珍珍家裡有銀子,又有個當縣尉的舅舅,不能硬碰只能示好。而這個一向對他不假辭色的女人,卻對另一個男人這麼好,那個男人還不領情,他快要氣炸了。
錢珍珍生氣的扭頭瞥了他一眼,“別這麼大聲,他受了傷。”
得,這是把姬永曦當脆弱的小可憐了,聲音大了也會破碎。
杜和雙眼充血似的紅了,鉗子般的手伸向錢珍珍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