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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 章 收孝敬

衛軼並不是想就此放過那些橫行霸道的世家,只不過他現在手裡邊兵不夠多,只能暫且隱忍。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且走著瞧。”

衛軼一手拎著鐵琵琶,一手摟著妻子的腰,從血腥味撲鼻的宴會廳裡出來,整個人又變回了那頭懶洋洋的猛虎。

“世家大族透過張刺史對你使出了緩兵之計,豈不知,你也是想要徐徐圖之……”

沈冬雖然已經多次經歷過驚心動魄的流血事件,但此時說話聲音依然有些顫抖:

“說起來是與虎謀皮,就不知最後誰是老虎,誰是愚人了?”

衛軼清晰的感受到了嬌妻的顫抖,心中暗暗嘆息,臉上卻帶著輕鬆的笑意:

“那自然我是老虎。”

“誰想要與虎謀皮?那就請他進老虎肚子裡。

這樣老虎得了飽腹,這個誰……不也算實現了心願?”

這個笑話有點冷。

不過,被他這麼一調笑,沈冬注意力得到轉移,說話的聲音就平緩了下來:

“怪不得你這麼威風,原來你是屬虎的?”

衛軼立即乖巧的彎腰蹲身,將頭貼到她的肩膀上,吐氣如蘭的說:

“才不是,我是屬貓的。”

“我這隻小貓就是夫人手裡的玩物。”

“求夫人憐惜~”

下一瞬,他就見到沈冬脖子上的汗毛立了起來。

沈冬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被他尬跑了,只能無語的加快腳步:

“我沒有那麼大的手,把玩不了你這麼大的貓。”

被落在後面的衛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卻覺得夫人沒那麼小,夠大夠包容呢……”

*

屋子裡點著碳盆。

但是沈冬連著喝了好幾杯熱茶,手腳的冰涼勁才緩了過來。

等她又燒好一壺茶水之後,衛軼才施施然的推門而入。

“你去打掃戰場了嗎?”沈冬驚訝的問。

衛軼唇角微微揚著,抬手給她看一樣東西:

“不,我是去收孝敬了。”

他手中的是一份禮單。

上面赫然列著各個世家的名字,原來是他們聯合送的禮。

不僅有米麥各五千斤,還有牛十頭,羊五十頭,以及美酒若干。

“他們這風向轉的倒是快。”

沈冬慨嘆:“剛剛還恨不得將你除之而後快。

發現你有後手有準備之後就立馬跪地求饒,還痛快的送上大禮……

這褐州世家比起青州世家來要狡猾不少。”

衛軼在沈冬身旁落座,手就不老實的搭上她的肩頭:

“有我這隻老虎在,他們再狡猾也不過是一群猴子。”

“蹦躂不了多久的。”

說著話他,的臉已經輕輕貼上了沈冬。

沈冬第一時間就發現他洗了澡,身上滿是鬱金香氣。

而且頭髮似乎是剛剛烘乾的,有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道。

在他身上曾經滿溢的殺氣和血腥味,現下全數消失。

她立刻想起身:“我還有點事——”

話音還未落,就已跌回了衛軼腿上。

隔著衣衫,滾燙又飽滿的臂部肌肉緊緊包住了沈冬,衛軼真心實意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又害你受驚了。”

“但你沒得選。”

“——自打我看上你的那一天起,你後半生就沒別的路可走了,只能陪著我擔驚受怕一輩子。”

他的語氣雖然愧疚,但說起話來卻不容置疑。

“誰讓我看上你了呢?”

“所以對不起……

但我不後悔娶了你。”

沈冬歪頭躲避他噴出來的呼吸,蒼白的臉上已經泛起一抹微笑:

“怎麼聽著語氣怪怪的?”

“其實你是想聽我說【我不怪你】,對不對?”

“理解,我不怪你。”

“你無需愧疚……”

然而她越是這麼說,環著她的雙臂收的就越是緊巴。

衛軼像條美人蛇一樣纏了過來。

他輕言慢語,豔麗的舌尖在雙唇之間若隱若現,展露似有若無的誘惑。

“阿冬,你真好啊!”

“搞得我老想報答報答。”

他的手指開始像彈琵琶一樣輕輕的彈。

彷彿在伺弄一架最完美的樂器。

沈冬瞬間全身僵直。

她輕輕推拒了起來:

“你我夫妻,無需說什麼報答——快放開我。”

下一瞬,耳尖一熱。

被輕輕啜了一口。

微微喘了一口氣,沈冬腰有些發軟。

但她還是努力撐開衛軼的胸膛。

“衛軼,經歷過剛才一番血腥混亂,我根本沒有心情做多餘的事。”

“你別難為我,我們吃吃茶看看雪不行嗎?”

啾。

衛軼雙唇一鬆。

任憑軟嫩嫩的耳朵溜走。

但他仍然環抱著沈冬,撒嬌的拿額頭頂她的肩。

“我這不是正在安撫夫人嘛?”

“做點別的事,省的夫人眼前都是一片血色。”

“我倆快活耍一耍,別讓那些煩心事打擾你,好不好?”

這樣說著,一件色澤淡雅的女裙已經被甩落在地。

房間裡響起沈冬壓抑的尖叫:“衛軼!”

簡直難以理解。

剛剛他還砍了那麼多人,現在是怎麼這麼起來興的?

房間裡響起了男子壓抑著的低喘。

衛軼輕輕的噴著氣,低聲說:

“對,咬,使勁咬。”

“咬下一口肉來也沒事,為夫吃的住……”

接下來是衣料不斷摩挲的聲音。

衛軼一邊輕喘著一邊用氣音說:

“怎麼抖的這麼厲害,冷啊?”

“真是可憐——”

“來,披上為夫的袍子。”

下一瞬,本來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腹肌和胸肌,一下就露了出來。

兩人位置互換。

衛軼上身不著片縷,但下邊的褲子依然完整。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臂鬆鬆的環著沈冬。

沈冬一隻手緊緊的揪著包著自已的男子外套,一隻手去掐他胳膊。

“現在是什麼狀況,你還有心思搞這個?”

她略微咬了咬牙:

“就不能消停會?”

衛軼腰背一動,大腿瞬間發力,將本來寬鬆的褲子都撐得浮出了肌肉的形狀。

沈冬頓時不說話了。

暗沉沉的黑漆地板上,映著兩人白到發光的身影。

像兩條糾葛在一起的藤蔓。

穿著朝靴的男子長腿時而放鬆,時而繃緊。

從西域傳來的胡床款式結實有力,承重極強。

頑強的承受住了男子無時無刻都在爆發的力量。

外面的人都在打掃戰場。

卻無人知道,在安靜的房間裡,夫妻二人進行著無聲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