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雙眼簡直能勾魂攝魄,被她注視著,任誰也不願推拒她的要求。
蔣承胤以手蓋了她的眼,“不得不承認,我對自已的認知出現了偏差。我希望你展露美,卻又見不得你的美被人看去,哪怕是女人。”
“小禎,怎麼辦?”
怎麼辦,她哪裡知道怎麼辦,她腦子發懵,現在只想睡覺,腦中還繃著一根弦,就是要換下這件讓人羞恥的睡裙。
面對榮瀾音她們勉強可以,面對蔣承胤她一個眼神都不敢和他對上。
他似發問又像在自語,沒有真的要她回答的意思。
掌下睫毛毫無節奏地刷著他的手心,癢的他心尖兒發顫。
他一把揭下裹在她身上的西裝,摜在地上,一腿跪上沙發,手指流連在她鎖骨,須臾,盯著那個大蝴蝶結目光熾熱,視線一寸一寸細細撫過,“禮物我很滿意。”
虞禎被他火辣辣的視線燒地抬起頭,只一秒就又低下了,想走。
挪了挪屁股,腳尖點了點,還沒落到實處就被男人的腿抵住,嗓音被濃稠的情慾燻啞,“現在走,晚了。”
虞禎心兒顫顫,想求饒睡覺,嘴裡溢位的卻是細碎的嗚咽聲,呼吸已經亂七八糟。
蔣承胤退離粉唇,捏著蝴蝶結一角輕輕一拉,聲音含著調笑,“果然。”
虞禎驚覺城門失守,慌張去蓋,轉念一想,多此一舉,既然他存心要折騰她,不讓她睡,那她也不讓他好過。
放下手臂,任由胸前蝴蝶結散開,攀著他的肩勾上他的脖子,妖精一樣,“繼續拆禮物呀~”
金屬扣彈開,蔣承胤噴薄而出的熱氣灑在她鼻息間,“欠弄。”
……
翌日清晨,有微弱聲音傳到臥室,虞禎挨著眼在旁邊摸索,摸到一手涼,身邊的人早已起床,外面的聲音應該就是蔣承胤製造的。
想著想著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光大亮,手機上有蔣承胤的資訊,叮囑她醒來吃早飯以及從馬斯喀特帶的禮物放在客廳。
桌上擺著幾個阿拉伯瓷器,五彩斑斕的繪著繁複華麗的花紋,瞬間就把人拉進了阿拉伯,彷彿走進一千零一夜的世界。
虞禎端著一個小盤子,愛不釋手,沒想到蔣承胤會買這些小玩意兒,太意外了。
對著瓷器拍了張照片,編輯了資訊發給蔣承胤,表達感謝,一直到吃完飯才收到回覆。
【不用謝,禮尚往來。】
虞禎品著後四個字,突然臉色爆紅,昨晚情景浮現,那衣服最終鬆鬆散散破破爛爛,頑固的掛在身上,他伏在她後背,在她耳邊說盡下流話,臊得她只能把頭埋在枕頭裡,她終究不及他臉皮厚,敗下陣來。
微信群裡,榮瀾音艾特她
榮瀾音:【@虞禎 幾杯香檳你就趴下了,你這水平怎麼不見漲啊。】
溫梨:【二哥沒生氣吧?】
榮瀾音:【不會這麼小氣吧,喝點小酒都不行?大男子主義得治。】
虞禎:【也不算生氣吧。】
虞禎:【都是你那塊破布惹的事,再有此類活動,我決絕參加。】
榮瀾音:【誰也沒想到二哥突然出現啊,再說了,還不是他享福。】
一時之間,虞禎無語,眼一掃,又看到榮瀾音發了一條訊息。
【有人在地下賭場看見了孫天宇,輸紅眼了,和人打起來了。】
孫天宇敢沾賭,這讓她想到那晚在謝府宴的事,盧婧儀和孫天宇有金錢往來,且孫天宇不想償還,是不想還是沒能力償還還要打個問號,不過有種可能,這錢是拿來幹什麼了,不可能在京市就膽大包天和人賭博吧。
近年來,京市禁賭力度不小,成立了專門的行動小組,開展“捍衛·20xx平安行動”,孫天宇就算想頂風作案,他那個爸也會把他盯牢。
無錯書吧那就是去了充市才去賭博,那在京市和盧婧儀之間的那筆錢是做什麼用了?
她覺得有必要和哥哥通個電話。
虞硯的電話響了沒兩聲就通了,只聽那頭他哥和誰冷聲說了聲句不同意,然後聽筒傳來虞硯的聲音,“怎麼了歲歲?”
“盧家的事你在查嗎?”
“嗯,盧德安就在南杭,目前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不過日子不好過,都住到他家老房子裡了,老小區,電梯都沒有,每天爬上爬下的,跟小區裡幾個老頭老太溜公園搶雞蛋,為那10個雞蛋天天到樓下小足浴店裡體驗,充人數當託。”
“盧婧儀窮到負擔不起她爸的生活了?她隨便接點商演也不至於這樣吧。”
“妄想東山再起,投錢在一個絲綢廠裡,沒多久就被環保督察,去年開始經常整頓關停,停業後再開工就開始虧本,流失了大量穩定客戶。”
“好了歲歲,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有什麼訊息我會告訴你,你只管開心過日子就行。”
這事涉及充市所屬省份的領導,省廳及省委,有些事得慢慢來,不能急。
虞禎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她只是想解疑,並不想參與進去,這事不是她這個天天只知吃喝的人能管的,她幾斤幾兩心裡清楚得很。
掛了電話,虞硯給蔣承胤去了一個資訊,【蔣承馭給的檔案收到,謝了。】
蔣承胤那邊沒回,看著擋在車前的女人,面無表情。
譚逸下車,微笑,“小姐你好,攔車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發生事故還是你比較吃虧。”
董小詩心裡也慌,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我,我就是想找蔣總。”
“每天想見我們蔣總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果你實在需要,可以到前臺預約一下。”
她預約過,可她實在沒有合適的理由,如果不是她大膽攔車,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她實在在那個小縣城待不下去了,每天的工作瑣碎繁忙,根本不能和在京市比,不能排演唱戲,她這麼多年努力都白費了。
她知道調去縣裡肯定和他脫不開關係,主任的話她想了好多天,每句話都在暗示她得罪了人,她知道自已做錯了,不該一時腦熱就想往他身上撲,她已經嚐到苦頭了。
“你就讓我見一面,就10分鐘,不不,就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