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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羅漢果五花茶

虞禎用盡全身力氣撐在盥洗臺邊,對著鏡子嘟囔,蔣承胤從背後擁著她,“在罵我?”

“你自已看看。”虞禎沒好氣的指著瑩白脖子上的一圈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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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注視著鏡子的景象,端詳了幾秒“好看。”

虞禎瞪大了眼,“變態?”

蔣承胤氣笑了,神色肅然,“胡說什麼。”

虞禎繼續對著鏡子看,嘴裡還是含糊不清得嘀嘀咕咕,不用想都知道還在罵他,蔣承胤捏了捏她的小臉,虞禎氣鼓鼓的,臉一扭,不給捏,雖然當時很爽,但事後還是氣。

“明天被長輩們看到怎麼辦,都怪你。”

蔣承胤拿毛巾吸著她髮絲滴落的水珠,“我犯渾,我的錯,你咬我出出氣?”

虞禎噎住了,他認錯認的乾脆,況且這其中也有她的默許,“下次不許再這樣。”

不可能,他不能保證,蔣承胤噙著笑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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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胤到底沒去東照山蔣家別墅接人,只讓譚逸通知他們在機場等著,有人會去接機。

蔣母自然又是發了一頓脾氣,摔了蔣父的定製釣魚竿。

好在蔣母情緒收放遊刃有餘,站在虞家門口時已經收斂了不該有的表情,面上帶著微笑,由管家引著邁入簡潔大氣的將軍門。

周嬸尋到風雨連廊,虞禎正側坐在美人靠上端著小碗兒撒魚食,蔣承胤站在一邊通著電話。

得知蔣父蔣母已經到了,虞禎碰了碰蔣承胤,手指指著別墅主樓,嘴巴做著嘴型。他對那邊說了句就結束通話電話,和虞禎並排往別墅主樓去。

兩家家長還在客套,宋令頤女士和蔣母聊著最容易拉近女人關係的話題,保養和珠寶,蔣父和虞老爺子在聊最近的財經新聞,虞奶奶在一旁時不時說點什麼。

虞禎問周嬸要了杯冰水,家裡太大也不好,一路走過來,髮際線處的絨毛被細汗浸溼貼在額上,不舒服。

蔣承胤這會兒規矩起來,全然不是那個把父母請求置之不理的人,他在蔣父身邊坐下。

虞硯瞥了一眼虞禎的脖子,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都冒汗了,絲巾還圍的這麼結實,怎麼,絲巾是租的?”

對面的蔣承胤察覺,好整以暇地看著虞禎,想聽她怎麼回答。

虞禎支支吾吾,瞪了眼對面的罪魁禍首,對傭人說:“給蔣總上一杯羅漢果五花茶。”

虞硯瞭然,視線來回在虞禎和蔣承胤身上掃視。

“叮”一聲,蔣承胤劃開微信,虞硯發來訊息:“玩挺開啊,注意尺度,別傷了我妹妹。”

蔣承胤一貫沉穩,遇事從容,萬事盡在掌握般,此時他深邃英朗的面上卻浮了一絲窘意,輕咳一聲,呼吸間便掩去了異樣。

傭人把茶輕放在蔣承胤手邊,杯底觸及桌面,引來宋令頤女士疑惑的目光,“承胤怎麼喝這個?”

虞禎接了話茬,“他最近飲食辛辣,上火。”

蔣承胤配合的飲著涼茶,虞硯憋著笑。

宋令頤女士沒說什麼,又提起婚事,問兩位當事人,“你們還有沒有什麼想法建議?”

蔣承胤放下杯盞回話,“一切都聽媽安排。”

蔣父蔣母倏然轉頭,驚訝地看著他,這聲“媽”叫的,真是自然極了,他們都不知多久沒聽到蔣承胤喊爸、媽了,心下悵然。

午飯自然在萬鴻國際酒店的朗悅中餐廳,兩輛巴菲特S駛出虞家宅院,前後面各壓著一輛美版凱雷德。

場面引起沿途路人的側目,紛紛猜測這麼個排場,車裡的人到底是誰。

蔣、虞兩家對於即將婚禮的事沒有大肆宣揚,但也沒有刻意隱瞞,蔣家隨行保鏢僅兩個,可以說很是低調了。

兩家出行的都是當家人,特別還有虞老爺子和虞奶奶,虞硯不放心,特地多加了幾個保鏢,一律整裝待命在凱雷德內。

萬鴻國際酒店樓下,有訊息靈通的媒體已經蹲守在位,其實早在蔣家夫婦抵達南杭時已經有人守在機場了,沒拍到一家子同行的畫面還很疑惑,不過不妨礙他們此時的激動,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拍攝,端著長槍短炮各自找了遮擋物隱藏身影。

包間內,蔣母和宋令頤女士聊到要不要在南杭另外待客的事情,問起當事人,虞禎把嘴裡的食物嚥下才回說:“只在京市辦就好了,方便。”

家裡來往密切的大多也和蔣家有些交集,就算沒有也不會拒絕往京市去,至於她的朋友,交好的目前都在京市,至於關係一般的就不請了,也是考慮到禮金這事兒不好定,也不是所有人都家庭顯赫,低了拿不出手,高了心裡不舒服。

兩家父母覺得可以,又說到請多少桌客人,蔣母有心把和集團有重大聯絡的合作伙伴都請來,虞禎不太願意。

她和蔣承胤之前商量好的,婚禮不要多大的場面,簡單點最好,只請些親人和朋友,不然一圈人跟著折騰。至於蔣母提的那些有商業關係的人,她一點都不想把自已的婚禮變成一個帶著目的結交人脈的冰冷場合。

虞禎想讓他說句話,使了兩個眼色他都沒有接收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圓桌下的腿踢了踢斜對面的,沒夠著,屁股往前挪了挪,一腳踩在男人的皮鞋上。

蔣承胤抬眸看她,虞禎手遮住側臉對他擠眉弄眼,哪知那男人惡劣得雙腿夾住她未收回的腳,禁錮在他腳踝間。

他嘴角勾起,皮鞋面在她光潔的小腿肚上來回擦過,端坐在真皮餐椅上,不緊不慢地說:“我和禎禎打算一切從簡,只請親朋好友。”

虞禎氣結,還在努力抽出自已腳,根本沒聽到宋令頤女士在和她說話。

直到虞硯在她耳邊喊了一聲,“歲歲?”

她這才發現,一桌人都在往她這邊看,桌下的力道消失,虞禎垂眸整理情緒,臉蛋紅撲撲的,透著乖,摻著蜜一般。

他想起昨晚攀上高峰的虞禎,雙目失神,也是像現在這樣,面上的粉紅瀲灩,燙得他眼球發紅。

桌上的濃茶被他端起,往日裡並不十分熱衷這類,卻在今天品出了不同,濃、兇、煞,像是他對她的妄念,“禎禎覺得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