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禎看了眼手機,確定了房間號,和榮瀾音一起步入電梯,按下了9層。
安京俱樂部9層一共19個精緻包房,仿古宮廷風,大氣典雅,展示臺上的古玩擺件,均為真品,氣韻渾厚,將奢華展現得淋漓盡致,木質環形迴廊壁上掛著各國政商合照。
她們今天來蔣承文的局,完全是因為他大伯家堂哥蔣承馭的媳婦阮苗苗。
阮苗苗八點多就發了訊息,都是大老爺們兒,她一個人無聊,邀榮瀾音來湊個熱鬧。
這不就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嘛。
榮瀾音和阮苗苗說了一聲,這就帶著虞禎來了。
虞禎曾和阮苗苗一起吃過飯,都是熟人。
推門進了包房,頭頂超大繁複華麗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無錯書吧虞禎愣了一瞬,除了阮苗苗,還有一個熟人,秦時序。
另有一個沒在任何宴會場合見過的陌生女人,看著面嫩,年歲不大。
房間內三男兩女,阮苗苗挨著親密說話的是她的丈夫蔣承馭。
秦時序依舊休閒T配條牛仔褲閒散的靠坐在單人沙發上。
另一邊那個應該就是蔣承文了,面白俊朗,看著是和名字極為匹配的一張臉,可他一笑,風流多情公子哥立刻顯現。
那陌生女人被他一手摟在懷裡,另一手捏著牌。
真是到哪都少不了女人,不是才剛回國?
秦時序聞聲抬頭,頗有些意外:“原來是虞小姐和榮小姐,我當苗苗約的是誰呢。”
都是一個圈子的,相熟並不奇怪,可蔣承文剛回國,阮苗苗還是介紹了一番。
蔣承文掃過一頭短髮的榮瀾音,定在虞禎身上,聲音含著笑:“既然是三嫂的朋友,坐下一起玩啊。”
蔣家是一大家子排在一起,蔣承馭行三,蔣承文行五。
蔣承文懷裡的女人拘謹的朝虞禎和榮瀾音笑笑,便默不作聲的垂著眼眸。
蔣承馭笑了笑,撂了牌,把戰場讓給她們幾個女人玩。
一頭短寸,瘦削臉龐眉眼下壓,不說話時頗有些陰鷙的味道,偏偏一身正氣。
虞禎覺得估計是因為他在公安系統工作的原因。
她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燦然一笑,挑了個正對著蔣承文的位置,便入座摸牌。
那邊秦時序“咔嚓”一聲,引得幾人側目。
他不慌不忙地翻轉手機:“自拍一個,見笑了。”
那陌生女人站在桌邊遲遲不入座,捏著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我不太會玩,只會大壓小。”
蔣承文拉著她將人摁在座位上,笑說:“那就大壓小,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各位仙女們行行好,讓讓我家這位。”
在這個場合,連個姓名也不配擁有的,只能是無足輕重的存在,被人當個玩物,開心了逗兩下,不開心了隨手一扔。
果然,那陌生女人聽他如此說並沒有多開心,只抿唇斂眉看著桌面。
虞禎蹙眉不著痕跡地觀察蔣承文。
榮瀾音和阮苗苗已經起手洗牌,放著豪言壯語,一定要贏的對方包袋空空。
約莫15分鐘,那陌生女人終於露了一點笑,贏了5000!
她從沒想過十多分鐘就可以賺到這麼多錢,不過好在沒給蔣承文輸錢,她覺得已是萬幸,再玩她心裡特別有壓力,手心都有些出冷汗了,她想要下場。
蔣承文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這幾位仙女們可都是富埒陶白,5000才哪到哪啊,今天不贏個十萬八萬我可不放你走。”
阮苗苗笑罵一句:“看看你那嘴臉,你還強買強賣了,人姑娘不想玩了。”
蔣承文淡淡笑著:“三嫂輸了就想溜啊。”
蔣承馭剛想替媳婦說兩句話,阮苗苗就大喝一聲:“來!必須來!今天我還就不信了,非要把你底褲贏光!”
蔣承馭捂臉,果然,他媳婦還是上當了,稍微激一下就自動上套了。
新開一局。
輪到虞禎出牌,正猶豫時,蔣承文站在她背後,彎下腰,臉與她的持平。
他正想說什麼,大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
門外兩個女人叫嚷著:“蔣承文!你要是看不上咱們陶陶,就別他媽禍害人!”
那陌生女人也就是陶陶,臉上震驚不已,快速看了眼蔣承文就快走幾步,使勁往外推著想要進來的兩位好友。
蔣承文臉上落了笑,直起身,閒閒坐在虞禎那沙發的扶手上:“安京是不行了嗎?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
門外那兩人似是受到了什麼侮辱,遙遙指著蔣承文大罵出口:“陶陶!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到底看上他哪了?他們這種京城子弟到時候怎麼玩死你的,你都不清楚!”
“你好歹也是咱們舞蹈學院的校花,什麼男人找不到!”
蔣承文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彎身扶著沙發靠背笑的直不起腰。
直起身時,手指指節揩了下眼尾,語氣沉沉:“了不起,校花。”
門外的陶陶面色一瞬間蒼白至極,渾身發抖。
而另兩人還沒明白過來,依舊討伐著蔣承文的薄情。
圈子裡的人在社交場合裡最在乎的不就是個臉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了蔣承文的臉,虞禎猜測他不會讓門外的兩人甚至是三人好過。
一聲低沉嗓音橫插而入,場面頓時安靜。
“還挺熱鬧。”
蔣承胤一身休閒衣褲從容穿過門外三人,踏入房間。
看著像是從家裡過來的。
蔣承文、蔣承馭、秦時序起身喊了聲:“二哥。”
阮苗苗拉了拉榮瀾音和虞禎。
“二哥。”
“承胤哥。”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阮苗苗和榮瀾音看著虞禎,虞禎也看著阮苗苗和榮瀾音。
蔣承文和秦時序噙著笑在一邊看戲,蔣承馭不明所以,和他們咬耳朵。
門外陶陶的兩位朋友反應過來,又朝著屋內的虞禎嘲諷道:“蔣承文就是看上了你也沒用!他是個沒有心的!你到死也融不進他們的圈子!”
虞禎一臉茫然,怎麼扯上她了,難不成她剛剛看到蔣承文站她背後?
那也不能說明蔣承文看上她了吧,這女同學未免聯想的太多了。
陶陶慌張的拉著她的朋友,想要阻止她繼續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