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卿禮和齊臨經過奚月剛才的治療,又給他們渡了些靈力如今慢慢恢復了些。
方才意識尚存幾分,但身上卻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也目睹了她與那狼妖纏打的過程。
沈卿禮用劍借力地面撐起來,朝她一點點靠近忽的笑了。
嘴裡小聲呢喃,“原來是你。”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天一直困惑他的謎團都隨之一一解開開了。
那日在山谷下受傷是她為了救自已才會化成原形之後又被他帶回了家。
他身上的傷口也是不離奇消失的而是她的術法,就像剛才一樣。
在京中那次在街道遇見的那個拿著一串糖葫蘆吃得很滿足的姑娘笑容天真爛漫也是她。
怪不得那日明明不過是第一日見面心頭就生出熟悉之意,原來如此。
她多次救他於危難之中他沈卿禮銘記在心。
蹲在那株鈴蘭面前看著綻放的花苞緩緩伸出手,待要碰到時又停住了。
他吃力的開口,“我手上沾了些血跡就不弄髒你了。”
一旁的齊臨也慢慢的感覺身上那股痛感和體力都恢復了些,從地面起來拖著依舊有些痠痛的身體挪步。
“真沒想到這位姑娘竟是將軍那日在山谷之下帶回去的鈴蘭花。”
還真的有些匪夷所。
“她雖是妖卻願意出手救我們於危難看來也不是什麼惡妖,那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齊臨也知這姑娘於他們有恩,可是她妖的身份若是敗露的話世人只會定他們一個勾結妖族的惡名。
哪管什麼是非對錯呢,到那時是有嘴也說不清又當如何是好,何況將軍身後還有整個沈家軍謹慎些總是好的。
沈卿禮將手上的血跡在錦衣上擦乾淨,又取了另一邊乾淨的扯下一塊布。
一邊用劍小心的連土帶葉的刨根,“自是帶回去養著。”
“她雖是妖卻兩次在危難關頭出手相救,今日也是為了救我們才會身受重傷。”
“哪怕她是妖也是善妖,人尚有好壞之分妖如何沒有呢,也沒有誰生來就註定就是惡的那一方。”
齊臨倒自是贊同他說的話,
那狼妖也說了這姑娘不過是剛化形的小花妖就如同剛出世的孩子一般,是一張宣白的白紙。
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自是要看如何教導。
將軍從小就教他要知恩圖報,他自然是感恩這姑娘的也不因她是妖就會對她有別的偏見。
“好嘞那就聽將軍的。”
只是還有些遲疑的問了句,“若是被發現她的身份又該如何是好?”
如今沈卿禮也顧不上那些,先解決了眼前事再說。
“事後再論。”
齊臨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好嘞。”
反正他家將軍行事一向有分寸,他自是不用擔心的。
“將軍,我在路上發現他要跑就將他抓回來了。”
一名侍衛從後方出現手裡還拎著大皇子齊雲弈隨手將他往地面一扔。
他原是奉命將兩位大人送到安全的位置了,想回來看看情況之時正好看見齊雲弈像是見了鬼似的逃跑。
沈卿禮看著倒地之人此時不復剛才的囂張樣,嘴角僵硬的笑著。
“沈將軍都是誤會誤會,我都是被這狠妖給矇蔽了才會如此,他就是想利用我而已,對對就是這樣。。”
他說著爬過去直直抱著沈卿禮的腿求饒,面露懼色。
他方才目睹了炎武與那不知哪冒出來的小花妖之戰,最後炎武竟生生化回原形最後只剩下顆妖丹。
一開始他的底氣就是炎武,如今炎武已死他還有什麼囂張的資本可言。
當下看到這個場面腿都嚇軟了只想著趕緊跑,不成想現在又落在沈卿禮手上。
沈卿禮目露不悅一腳將人踹出幾米地在地面摩擦。
“大皇子這副嘴臉倒是變得快,你與妖勾結要取沈某性命之時可不是這般說的。”
“都是那炎武為了讓本王替他尋助他修煉的靈藥我才會如此,都是他威脅我的。”
現在齊雲弈哪還算什麼三七二十一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已經作成妖丹的炎武身上。
無錯書吧如今是被嚇破了膽,他心裡清楚沈卿禮雖然看著一副白衣公子溫和有禮的模樣看了都覺得平易近人。。
可是他深知眼前這人絕不是表面看到的這般。
十六歲從了軍一路帶領沈家軍走到現在屢戰屢勝,手腕必然是很了得的若是落他手裡能有什麼好下場。
他又如何不怕呢。
事到如今齊雲弈還在自已扯些無用的東西來開脫自已的罪名。
倒還真是可笑又可惡。
“齊雲弈你與妖勾結,埋伏在我天祁境內試圖取本將性命嫁禍於五皇子,好破壞兩國的休戰事宜。”
“先前回京路上又曾派人刺殺過本將,樁樁件件如今說是被妖所威脅?”
“你是覺得本將好忽悠呢,還是傻了瞎了?”
沈卿禮居高臨下俯視他眸中散發出的危險讓齊雲弈被震懾到了。
也自知天祁的沈將軍從來都不是個好忽悠的主。
乾脆撕破臉皮了,咬緊牙關從地面爬起來與他平視。
存在著大不了魚死網破的心,“我堂堂大越國大皇子,母親又是當今的大越皇后身份何其尊重你敢殺了本王嗎?”
他就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如今兩國休戰關鍵時期,如果天祁想要休戰定是不敢輕易殺了他的。
沈卿禮連正眼都沒給他,仔細的護著手裡那株鈴蘭。
再抬眸時卻是笑著的,讓雲天弈覺得有些莫名感覺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你笑什麼本王難道說的不對?”
“你若是殺了本王兩國必將戰火再起,這就是沈將軍願意看到的局面嗎?”
他強裝著鎮定料定了沈卿禮考慮大局也會放了他,故而底氣又足了些先前那股害怕之意也隨之驅散了不少。
“本將殺你作什麼,你既是大越的皇子自是送回去給大越君王作定奪。”
“至於你會有什麼下場,想必大皇子要比本將要清楚。”
他說話的時候始終都含著淺淺的笑意,聲音不輕不重。
清冽的聲音分明很好聽,可落入齊雲弈的耳中卻覺得如閻王殿裡索命的陰司一般讓人害怕。
他霎時嚇破了膽一屁股跌坐在地。
原先與天祁戰事就有他拉動大臣們在背後煽風點火挑撥的份,如今若是父皇得知他與妖勾結還曾刺殺過沈卿禮阻止他回京。
甚至還意圖在兩國休戰之際想殺了沈卿禮從而嫁禍給五弟,這樁樁件件父皇必定不會饒了他的。
思及這些頓時眼底一片死灰一般,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已的結局絕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