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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離開

沈卿禮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她又急了葉子左右擺動。

“你不能喝那個杯子,那是本姑娘剛用過的。”

當然沈卿禮也聽不見她這妖靈說的話,不過是半夜起床覺得有些口渴又轉身回到榻上休息了。

留下奚月苦惱,“那可是我喝過的呀,上面還有我的口水呢。”

“這可不怪我哈,這麼多隻杯子你就偏偏拿到這隻我用過的。”

奚月忙著“撇清關係”,這可不是她讓這凡人用“不乾淨”的杯子哈。

這一晚上她了無睏意,透過窗外看著月牙形的半月發起了呆。

一直到下半宿才有了些睏意淺淺入了眠。

次日。

奚月是被府上的動靜吵醒的。

醒來後環顧一週發現榻上的人已經不見了,收拾平整。

她突的想起今日是那凡人要離京的日子,現在估摸著要啟程了。

奚月悄悄的溜出去在離大門還有一小段距離的花卉旁附於地面與之融合。

大門外沈老夫人正在給沈卿禮送行。

他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色的月牙袍清冷矜貴,她左看右看都無法將他與將軍聯絡在一起。

白色的衣袍讓他更顯柔和,溫潤有禮這種人當真是百戰百勝的將軍嗎?

沈老夫人一直在跟他說些辭行的話還不停的叮囑。

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昨日差人準備的糕點可帶上了?”

這時廚房那邊幾個嬤嬤裝糕點的盒子拿出來了,卻面露詭異。

大聲喊,“不好了老夫人,昨日這糕點明明裝得好好的,可今日一早卻發現有好幾盒都少了幾塊。”

“莫不是廚房遭老鼠了?”

侍女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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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卻覺得不可能,“廚房裡都有撲鼠夾,那老鼠定是進不去莫不是有人偷吃了?”

“老夫人恕罪,老奴定會查清楚。”

而此時的“真兇”奚月正在一旁呢,輕咳兩聲。

既是給那凡人的她吃兩塊也無妨,無妨。

這都是自已救了他的酬勞,嗯沒錯。

老夫人擺擺手,“好了先不追究此事了將沒動過的給禮兒帶去路上吃,莫要誤了時辰。”

得令後幾位嬤嬤趕緊將這些糕點都裝上沈卿禮此一行的隨行馬車內。

他知這是祖母在擔心自已。

“祖母孫兒要啟程了,您別擔憂,此一去若是無變故他日孫兒便可班師回朝日日在您膝下盡孝。”

老夫人眼睛有些溼潤,卻也不想在小輩面前失了態微微仰頭壓回去。

“好好好,祖母在家中等你回家。”

而後她緩緩揮手,“去吧,莫誤了時辰尚書大人他們還在城中等你匯合呢。”

“嗯,祖母定要注意身體切莫為孫兒過度擔憂。”

他沒有乘坐馬車,走到馬前一躍上了馬背轉身揮手。

看著他的背影老夫人終是忍不住落了淚用手捂住嘴,有些老淚縱橫。

旁邊的老婦人溫聲安慰。

“老夫人莫要過度憂愁,將軍此一去是要跟大越國籤止戰協議的,不日便可回京。”

她何嘗不明白,只是她一把老骨頭了每每當到了分別時刻難免會有些傷心。

何況這孩子自十六歲那年入了軍營後這五年間她見他是少之又少啊。

他幼時跟在他父親身邊在軍營出生長大,耳濡目染幼年就在排兵佈陣很有天賦。

可惜後來禮兒的父母都走得早,這孩子自小也堅強也比常人聰明。

性子又沉穩冷靜,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這幾年帶領沈家軍打過的仗無一敗仗她是該驕傲的才是。

若是他爺爺和父母看到也會很欣慰的吧。

沈老夫人緩緩抬頭看向一望無際的天邊。

“是啊,馬上戰爭結束禮兒就要回家了。”

“可不是嘛,如今將軍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待他回京時便可讓他跟京中這些適齡的女眷相看了。”

如今沈家軍在朝中威望頗高這朝中大臣可有不少都希望與將軍府聯姻

“是啊,老身都是半截入黃土的人了此生餘願便是親眼看著禮兒成家了。”

“老夫人說的哪裡話,您日後還要看著您曾孫兒出生陪著他長大呢。”

“我瞧著這相爺家的孫女似是對將軍有意,年少時又與將軍曾是同窗,就連將軍不在京中也常來伴您左右。”

老夫人目送著沈卿禮的背影直至看不見才轉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孩子瞧著溫婉又知書有禮,確是不錯。”

京中誰人不知相爺孫女國色天姿,知書達理溫柔大方落了個好名聲在外。

老夫人又補了句。

“那丫頭固然是好但也要禮兒喜歡最為要緊,我沈家不屈於身份,只要家世清白與禮兒兩情相悅便足夠了。”

“老夫人說得是。”

那老婦人攙扶著沈老夫人離開入了屋內。

奚月聽得稀裡糊塗的。

議親?

這人界的成親應是拜過高堂後一世相守,白髮齊眉白頭到老吧?

奚月似懂非懂的這些只是聽樹爺爺講過,卻也沒有親眼瞧過見這十里紅妝為何場面。

確認她們都走了後她這才又悄悄的溜回望月軒了。

沈卿禮也走了,她也該離開了。

小手一揮使用靈力變幻出一盆與她無異的鈴蘭花植入盆內放在桌前。

做好這些她又回頭看了眼這望月軒之後便翻牆出了這將軍府。

外面雖然有侍衛在站崗,卻也不過一介凡人發現不了她。

她離開之後兩個丫鬟來到望月軒在沈卿禮的房門前推門而入。

“可要每日來照料這鈴蘭,將軍出門時特意叮囑了。”

“且放心,我都一一記下了這鈴蘭生得嬌貴只是怕我們照料不周。”

——

奚月出了府就在京中逛悠著,遇到那賣糖葫蘆的老伯時又向他要了串糖葫蘆。

老伯早就記得她的長相一見是她就熱情的招呼著,笑著將糖葫蘆遞給奚月。

那日那公子給的玉佩實在是金貴,不僅解決了他家中妻子生病欠下的債,就連兒女上學堂也有望了,他實在是感激。

奚月臨走之際他又多塞了幾串給她,她道謝後收進自已的百寶袋中留著路上吃。

此去離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吃到了。

她欲出京到外面看的天地,這京中是繁華可她想到外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