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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她要走了嗎

沈卿禮低眸看她面色酡紅一片覺得有些好忍俊不禁。

湊近一些大手繞後落在她手腕上,隨後舉起。

“那你說說這是什麼?”

被當場捉包了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垂眸,雙手不安的捏著。

抬眸有些可憐兮兮的。

“錯了。”

又伸出食指保證,“我就喝了一小口,不信你可以自已檢查。”

那可不就是喝了一小口嘛,喝得這麼急只一口就能讓她嗆著。

沈卿禮不用檢查都知道,方才來時老遠就看到她像做賊似的確認四周沒人才掏出來喝的。

只是這烈酒醉人,她又是頭一回喝酒便這般猛的灌又怎會不被嗆到。

見他半天不語以為他不信又強調一句。

“我真的只喝一小口我沒有騙你。”

“嗯,信你,你身上還有傷在身嚐了個味便罷了可不能再貪心了。”

他將瓷瓶從她手裡接過,轉移間兩雙手不經意的觸碰奚月竟覺得有股電流在身體裡竄。

還覺得有些口渴,小嘴吧唧著嘴裡是方才喝酒的灑味回甘。

不由的讓她又想喝上一口。

又知道沈卿禮不會給她喝的,抬眸間有些幽怨扁起嘴來定定盯著他。

就是不用說話沈卿禮都可以從他眼中得出她想說些什麼話來。

無非就是控訴他不讓她喝酒。

這模樣看得他是想笑又覺得不忍,可憐兮兮的。

只是這酒她現在是喝不得了,這面色緋紅的再喝就真要醉了。

“真不能喝了,我答應你,等你傷好了之後再給你嘗幾口。”

聽到還有商量的餘地奚月眸中瞬間又亮起了希望,“真的?”

“不騙我?”

他彎了唇語氣極柔,“嗯,不騙你。”

奚月湊近沈卿禮的臉在面前放大,她眯著眼睛認真的觀察他的表情確認沒有撒謊這才笑開。

“那說好了,等我傷好了就給我。”

就這麼一瞬間兩人湊得極近極近,沈卿禮甚至可以感覺自已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有些停滯。

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有些怔然。

她無意舉動總是能讓他亂了心神。

不過片刻奚月將推開他,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感覺睏意來襲。

“不行了,我真的困了回去睡覺了,晚安。”

一半是因為身上的傷她過一段時間就得進入睡眠靜養,加上剛才又偷偷的喝了些酒,如今正酒意上頭更是想睡覺了。

她走路的時候腳下的步伐有些輕飄飄的,半眯著眼睛。

當下的念頭竟然是好想原地躺下就睡啊。

若是在鏡月谷她可能是走哪睡哪了。

可是在這軍營之中她可怕自已被當作一朵野花給一腳踩死了。

那死法也太難看了,可不行,一想到這個她用力的喚醒沉睡的意志。

小聲的喃喃著,“就兩步了不能睡不能睡。”

沈卿禮停在原地一直目送她入了帳內,看著手裡的小瓷瓶眼尾微微上挑心情似有些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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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又不知想到何事唇角的弧度慢慢向下扯平,眸中的光亮也暗了幾分。

捏著瓷瓶的手緊緊攥著。

靜靜站了一會才離開。

奚月特意叮囑了沈卿禮若是無事不要讓人來打擾她。

她睡眠的時候為了讓靈力快速恢復會變成原形棲身在花盆裡。

所以沈卿禮特意交行了其他人不得隨意進她的營帳內,奚月這才放心的回到花盆裡躺著。

一覺她睡得倒踏實陷在美夢中不肯醒來,加上昨天的酒意上頭倒是睡得沉。

次日一早軍營上下便整軍準備啟程,沈卿禮忙完後在她帳前站了一會輕喚幾聲。

卻沒有等到回應,猶豫一番還是掀開簾子入內。

床榻上空空如也,又立即又看向桌上的小花盆。

果真躺著一株鈴蘭花,飽含生命力似鈴鐺的花朵朵緊挨。

“想來是昨日那酒烈了些睡得沉。”

他從桌上將花盆拿在手中。

既然她未醒也不打擾她好夢了,打算先安置到馬車內待奚月醒來後從馬車內下來也不會引得將士們猜疑。

正想著此打算的時候未曾走兩步他手上的花盆便化作一抹藍色的幽光落在地面。

化作人形的奚月感覺到自已的移動這才醒來,此時還帶著未散去的睡意半迷糊的抬頭。

一睜眼映入眼前的便是一身軍衣盔甲裝扮的沈卿禮,手裡還拿著一個空花盆。

“你怎麼拿著我的床。”

見自家“床”在他手上奚月立馬有些護“床”

睡意都散了幾分。

床?

沈卿禮愣了,見她視線落在自已手裡的花盆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自已棲身的花盆。

說是床……也還合理吧,畢竟都是睡覺的地方。

他有些無奈的失笑,“軍隊在準備,時辰一到便啟程歸京了,我瞧見你還沒醒便想拿著花盆放置馬車內讓你再睡一會。”

“不成想你現在就醒了。”

奚月眼眸轉一轉,拍拍腦瓜子,他們軍隊今日就要啟程回京都了昨天是慶祝來著。

“哦,那你要回京都了,我要去哪呢?”

“原本我從鏡月谷出來是想像樹爺爺一樣去遊歷四方的,結果就遇到了你,化作原形就被你撿回家了。”

“之後呢又在你家養傷,原打算傷好了你離京之時也就離開了,結果沒想好去哪就跟你來了,後面就在這裡了。”

沈卿禮聽她講時拿著花盆的手一頓,他甚至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些日子奚月一直在軍營裡養傷,他也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會同她一起回京。

如今她這個意思是打算要走嗎?

漆黑的深眸靜靜的瞥向她,話到嘴邊糯動卻半晌沒問出來那句話。

奚月轉了個圈,又活動活動筋骨接著說。

“如今我靈力和內傷皆恢復了七八成了,按照我之前的想法我應該要去各處遊歷的。”

“去看山川湖泊,各地風景見識各種人和事。”

沈卿禮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不語,得知她要走時竟不想她走了。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攔著她呢,這世間之大沒有地方可以禁錮住她。

她說著嚮往的那些地方時眸中亮閃閃的,眼角眉梢都被笑意沾染了。

想著是挺美好的,只是她竟突然不知去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