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賈家內一片昏黃,爐子內火焰半熄半燃,整個房間處以一個不暖和,但也不凍人的溫度。
賈張氏已經清醒過來,她捂著臉,嘴裡不停的辱罵著張凡,什麼難聽的話都蹦了出來。
但在看到那四塊五毛錢的時候,眼睛還是亮了一下。
“秦淮茹,明天你拿錢去買點肉,回來解解饞。”賈張氏吩咐著說道,旋即有些肉疼的在裡面抽出兩塊錢遞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過錢,點了一頭,而後小聲開口著說道:“媽,我想回去看看,我嫁過來幾年了,還沒回過家呢。”
聽到這個,賈張氏立馬不幹了,“回去?你回去幹嘛?一個破農村,你還想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虧待了你一樣。”
秦淮茹聞言不語,有沒有虧待,你心裡沒數嗎?怎麼好意思說這話的。
賈張氏不依不饒,“你回家了,家裡的活誰幹?我們娘仨的衣服誰來洗?飯誰來做?我告訴你,休想,你是我賈家的人,就得呆在我賈家。”
說著,她一把從秦淮茹手裡搶回那兩塊錢,冷哼道:“哼,我看你是見到錢了,想貼補家裡,我告訴你,少把那些窮酸氣帶我家來,這是城裡,不是你們農村!”
終於,秦淮茹忍不住開口了,她一臉委屈,聲音都有些顫抖,“媽,我不是要補貼家裡,我就是想回去看看,當初生棒梗的時候,您不讓我回去,也不讓我家人過來,怎麼這次懷孕您還這樣啊。”
“我不管,這次我決定了,就是走,我也要走回去!”
秦淮茹語氣充斥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這讓賈張氏與賈東旭兩人都有有些吃驚,他們可是還從沒見過這樣的秦淮茹。
事實上,秦淮茹一直想回家看看,但平日裡不敢說,更沒底氣做,生怕被賈家拋棄。
但自從在張凡那裡得到家裡的訊息以後,她就默默做出決定。
無論如何,都要回家看看。
房間內安靜了幾秒,賈張氏抄起雞毛撣子就要抽向秦淮茹就被賈東旭給攔住,“媽,她想回去就回去吧,這也幾年了,看看也說得過去。”
秦淮茹心裡一陣感動,但緊接著,她心就涼了半截。
“媳婦啊,你這次回去,家裡可沒錢給你,你也知道,雖然張凡賠了幾塊錢,但那得用來買肉,不能給你,還有啊,家裡糧食不多了,你這次回家,看看從家帶點糧食回來。”
秦淮茹有些遲疑,這條件她沒辦法答應,“東旭,我幾年沒回家了,家裡有沒有糧食我不知道,要是有我就帶行嗎?”
賈張氏譏諷起來,“哼,一家子窮酸氣,一個破農村還想回去,真是沒眼光,我告訴你,你要是回去,就必須給我帶二百斤棒子麵回來。”
“行媳婦,那你到時候儘快回來,家裡糧食不多了,不然又得找一大爺救濟了。”賈東旭說著,脫衣服鑽進了被窩。
…
另一邊,易中海與劉海中傻柱兩人跟隨著板車朝著四合院走去。
天色漸黑,幾人走在路上相對無言。
走出好遠一段路,易中海才忍不住開口:“老太太,你…你是不是幹什麼了?您這麼大歲數來這個,你這…讓我們怎麼伺候你?”
幾人中沒人搭話。
早在協和的時候,劉海中忍痛掏了十塊錢醫藥費,幫忙給老太太正骨,就在一切弄好後的時候,一名護士發現了老太太褲襠的血跡。
這訊息在幾人中直接炸開了鍋。
劉海中腿一下就嚇軟了,生怕攤上事,好在經過一遍檢查,發現沒什麼事,只是普通的月經,這才讓他放心下來。
但這麼一折騰,他又平白無故多花五塊錢檢查的費用,加上來回車費,這一共就花了二十五塊錢,肉疼的不行,心裡一陣懊悔,來協和還不如找張凡呢。
“易中海,我不管,你得伺候我,給我養老!”聾老太太靠在板車上,滿臉紅光的說著。
易中海有些無語,但還是咬著牙點了一下頭,誰讓自已圖她的房子呢。
伺候就伺候吧,反正這麼大歲數,天天流血也活不了多久了。
易中海這樣想著。
…
次日一早,張凡在睡夢中醒來,有了魔法房間,他現在睡的每一覺都格外香甜舒適。
鑽進空間清洗了一番後,早飯就吃大米粥,不用出空間,直接在空間裡解決,上次熬了二十多斤米的粥,都還沒怎麼吃呢。
此時的大院,所有人準備去上班,相互打著招呼,閒聊話語聲不絕於耳。
張凡推著車子走在其中,他的採購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可沒什麼事,他要做的是抓緊找人把自已的另一套房子給裝修好。
得早點能住人才行,不然怎麼實現造人大夢。
騎著腳踏車,張凡很快便來到了大房子這裡,經過一路打聽,他找到了兩個口碑還算好的木工。
木工兩人是一男一女,面上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乍一看跟姐弟一樣。
“你們好,你們好。”張凡伸手跟著兩人打招呼,“我打聽一圈,附近都說您二位幹活麻利,手藝還好,請怎麼怎麼稱呼?”
那位女人率先開口,她盤著頭髮,身上穿著一件油綠色多口袋工裝服,腰間還掛著一串刨子,楔子等工具。
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臉上格外白淨,掛著一抹開朗的笑容,給人一種格外颯爽的感覺。
“我叫劉鳳梧,你聽的那些都是街坊鄰居高看我們了,至於成品什麼樣,還得僱主你滿不滿意。”
張凡認同的點了點頭,一名好的木工,即便手藝再好,那打出來的樣式僱主不喜歡,那也也不到誇讚。
畢竟,你讓一個喜歡蘋果的人,強行評價一個梨的好壞,這怎麼會好呢。
但這份謙卑的態度還是讓張凡感覺有些舒服。
“你名字聽起來挺有文化啊,咱們先進去,邊看我邊給你們講講,我想要啥樣的。”張凡說著邀請兩人進了大院。
路上,三人閒聊。
劉鳳梧大大咧咧的走著,很自然的談論起名字的由來,“我屬雞,生我那天我媽夢到了一個開滿花的梧桐樹,但想著雞梧不好聽,就取了一個鳳字。”
說完,她指了指身邊有些扭捏的男人,爽朗的介紹道:“對了,這位是我弟弟,他比我小一輪,也屬雞,不過生他那天我媽夢到的是芭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