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裡走著,經過一片很大的空地。
薛星辰停下腳步,跟身後的唐寧安著重介紹,“安安,你看這裡,是我為咱們的孩子特地修建的練武場。”
“等他們開始啟蒙,我便親自帶著他們在這裡學習武藝。”
唐寧安以為薛星辰說的是兒子。
便隨口問了一句,“若是我生的是女兒呢?”
薛星辰看過來,眼神認真,“女兒也要習武,一能強身健體,二能保護自已,總歸是不會吃虧的。”
唐寧安:好吧!
她也覺得女兒家可以學點武藝,以後走出去免得受欺負。
哪怕打了別人回來他們做家長的出去給人道歉,也好過在外面被別人欺負沒有還手之力。
該說不說,夫妻倆在這一點上,還挺有默契。
繼續往裡走著。
兩人來到以後要住的主院,比之前大了兩三倍不止。
薛星辰指著東邊的一片空地說道,“安安,那裡留給你種花種菜,我看你挺喜歡鼓搗那些的。”
唐寧安勾唇,“那到時候你跟我一起種。”
“好。”
夫妻倆說著話,進了房間。
房間的一應佈置就如薛星辰所說,都準備妥帖,直接可以入住。
這麼一番走下來,起碼得有半個時辰。
唐寧安有點累,回房坐下後,就有一個眼熟的丫鬟端著托盤過來,上面是一個小燉盅,還有兩碟點心。
薛星辰親手把東西端過來,揭開燉盅的蓋子,裡面的熱氣冒出來。
“這是血燕?”唐寧安有點驚訝。
血燕她是沒吃過,但是這具身體吃過。
聽說血燕價值千金,而且極其難得,就連原主都只吃過一回。
薛星辰嗯了一聲,“多吃點,本來是想給你補補身子,現在你懷孕了,我讓管家多備點在府上,每天給你燉一盅。”
唐寧安伸手接勺子的動作一頓。
審視的看向薛星辰,“你好像,還挺有錢?”
薛星辰抬手摸了摸鼻子,坐在唐寧安身邊,小聲道,“我暗處還有一些產業,先前沒機會跟你說。”
“你只管想買什麼買什麼,為夫有錢。”
唐寧安笑意不達眼底,“看不出來,薛將軍還挺有本事的嘛!”
薛星辰的表情更加心虛,解釋道,“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生意,如果你想知道,晚上我告訴你。”
唐寧安擺手,“行了,我現在懷著孕,不想知道太多。”
“你要是能說在登州的時候就說了,現在我也不想逼你,以後你想說再說吧!”
薛星辰握住唐寧安的手,“安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將軍,潘副將求見。”
門外,勝仗出聲稟報,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唐寧安收回手,挑起一勺子血燕送入嘴裡,一股獨特的香氣在口腔裡蔓延開來,口感細膩爽滑。
好吃。
薛星辰開口,“讓他直接到這裡來。”
說完又湊過來輕聲細語的跟唐寧安解釋,“我吩咐他去處理薛家人,現在應該事辦完了過來複命。”
唐寧安瞟了他一眼,“好了,我真的沒有生氣,有什麼事等我生完孩子再說吧!”
雖說現代不少人主張,女人懷著孩子要早點發現老公犯了什麼原則性錯誤,就把孩子打了趁早抽身。
但在古代,這個說法唐寧安覺得不適用。
因為古代對男人的包容性太高,納妾是合法的,出去拈花惹草也頂多被人說幾句嘴,轉瞬還能落個風流的名聲。
諸如此類,她不想多說。
還是那句話,她是打算擁有屬於自已的孩子的。
所以,現在一切,都以她肚子裡的孩子為重。
而且她也可以理解薛星辰,說了是上不得檯面的生意,自然是不可能出現在明面上的賬本里。
她不知道情有可原。
現在不也是因為兩人感情漸深,他才願意敞開心扉來告訴她秘密。
這是好的現象。
薛星辰看唐寧安好像是真的沒有生氣的樣子,心下稍稍鬆了一口氣,他來錢的法子,真的不好說出口。
怕嚇著唐寧安。
哎~
沒一會兒,門外來了個二十多歲的武將。
他恭敬的給薛星辰和唐寧安行了禮後,拿出一張紙,雙手託舉,“將軍,這是薛家與您的斷親書,屬下幸不辱命。”
勝仗接過,送進來遞給薛星辰。
薛星辰大致掃了一眼,遞給唐寧安,“看看。”
唐寧安放下勺子,把斷親書接過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上面說明了薛星辰是薛家撿來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這些年薛星辰給家裡的銀兩足夠償還撫養恩情。
以此斷親,從此以後再不來往。
真的是,很周全。
唐寧安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斷親書寫的很全面。”
而且薛家人都在上面按了手印。
以後知道真相就算想反口,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在說假話,徹底沒了機會。
能擺脫薛家人,唐寧安心情很好,衝著潘副將問道,“那薛家人現在在哪兒?”
潘副將回答,“回夫人的話,薛家人已經被趕出了京城。”
薛星辰站起身,“我還有點事要跟潘副將說,夫人,你吃完東西休息會兒,我晚點回來陪你。”
唐寧安點頭,“好。”
……
時間又過去兩天。
關於大皇子造反的事情已經到了尾聲,跟他有牽連的都已經被關押起來,該抄家流放的抄家流放,該殺頭的殺頭。
這裡面,包含大雍朝一個三品將軍。
對大皇子提供了大半的兵馬支援。
另外還有一些官員,就沒必要一一細數了。
而查到這個份上,仍舊是沒有查到有任何關於謝昀的證據。
反而。
他因為治理瘟疫有功,官職又往上升了一級。
唐寧安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跟王苑一起煮花茶吃點心,只有她們兩個。
她看向王苑,問道,“苑苑,人已經安排妥當了嗎?”
王苑點頭,“你交代的事,我自然要盡心去辦。”
唐寧安抬手握住王苑的手,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苑苑,謝謝你,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王苑誇張的揉了揉胳膊,
“安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咱們倆從小到大的情分,別說才辦這點事,就是你讓我幫你宰了誰,我立馬提刀親自上門。”
說著。
她哼了一聲,“那個謝昀我早就看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真是便宜他了。”
然後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起來。
要是在場還有其他人,一聽她怪異的笑聲,就知道這所謂的便宜,沒那麼好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