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片我給你。”
他笑笑,無所謂身上的劇痛,開口。
“真的?”白狐有些不敢相信,沒了晶片,他的總裁位可坐不住,而他白狐一定會代替他的位置。
傅思誠開口:“知道嗎?我…”
陳舒茗輕輕在心裡開口:“一…”
白狐有些沒明白:“你說什麼?”
“我說我…”
“二…”
“不會…”
“你在搞什麼鬼?”白狐感覺心裡毛毛的,曾經他風光一世,卻被他輕而易舉抓了回來,心裡不是不佩服的,佩服之下,還有濃濃的無法掩蓋的害怕。
“輸…”
“三!”陳舒茗突然開口。
密的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白狐,以及他的手下,所有人,眉頭一個紅心,血腥氣蔓延,被包圍住的人群幾乎要喊起來。
他一步一步,膝蓋上流著血。
走到他的面前,白狐倒了下去,眼睛睜的大大的。
“我說,…我永遠不會輸。”
“除了她。”
最後一句話,是在心裡說的。
感情,他輸過一敗塗地。
只因為觸控到了一種名叫愛的東西。
驚喜聲吵鬧聲響起。陳舒茗終於沒忍住,跑了過去。
他回過頭笑了一聲:“怎麼辦…有點疼。”
“我都怕死了,你還笑的出來。”
他伸手摸她的臉,有些溼潤,鼻子紅紅的,看來哭的很厲害,嗯,還算有點良心,會擔心他的安危。
救護車早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手下連忙把他扶了進去,陳舒茗對後面的冷熙大喊:“對不起!”
那人笑了笑,他和傅思誠演的這場戲,他自我感覺不錯。不過那傢伙好像真的吃醋了。
方淺淺抱住他:“對不起,可以別想她了嗎?”
他沒說話,只是深深的抬眼看了過去。
良久。
“好。”
是該放下了。
幾個月後,陳舒茗抱著傅詞安出來曬太陽,陽光很溫和,她輕輕搖著嬰兒車,嘴裡唱著小曲。
傅思誠在她後面拿著一大袋東西,很無奈,卻又很辛福:“老婆,出來散步要拿三袋尿不溼的嗎?”
陳舒茗頭都沒回:“得給你個教訓,好傢伙,怪不得還主動和我說參加人結婚宴,你這你這…誰都告訴唯獨騙我一個人!”
真是氣死她了!害得她那麼擔心!不過還好,最後大家都安然無恙。
傅思誠很無奈,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老婆我錯了,我回家跪搓衣板好不好?”
陳舒茗不想理他:“那可別!我受不起。”
“嗯…今晚我輕一點?”他試探性開口。
陳舒茗簡直要氣炸,現在什麼時候了!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啊?
不想理他。
傅思誠見她還生氣,一下子追了上來:“真的知道錯了,老婆我回家跪榴蓮。”
他真的說到做到,上次她隨口說了一句讓他在外面地上跪一晚上,他居然真的真的去跪了!害的姜軍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讓她不要折磨自家老大了。
她真的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當真的去跪了一晚上。看到了時候自己心都要碎了,簡直想掐死他,去外面跪一晚上,感冒了怎麼辦!分不清什麼是玩笑嗎?
她突然開口:“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了,居然分不清我的真心話和玩笑話嗎?”
傅思誠定定的看她:“我以為我聽話你就會高興。”
……這麼說是她的錯了?不應該在他面前亂說話?
傅思誠突然開口:“那你知道嗎?我的真心話和玩笑話?”
那樣認真的表情差點讓陳舒茗沉醉進去。
“我不愛你。”
他頓了頓,親親她的臉頰。
“這是玩笑話。”
“我愛你。”他彎下腰,親了下她溼潤的嘴唇,眼神專注:“這是真心話。”
傅詞安一歲的時候,冷熙的腿已經好了,方淺淺也終於放下了和她的芥蒂,兩個人和平相處。
白玉堂那兩個傢伙,舉行了一場婚禮,據他自己所說,那場婚禮參加的只有他們兩個,他們是自己婚宴的見證人。
白玉堂養父母知道他交了一個男朋友,不僅沒有反對,反而說:“真愛就應該在一起,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有何必給自己找事去在意他人的眼光。”
傅老爺子天天來和傅詞安玩,整天笑眯眯的,對陳舒茗的態度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
她挺欣慰的。
珍妮弗考了一個執照,去美國學習建築設計,每次回家都會來看看陳舒茗,雖然每次都會有那麼一點尷尬,但還好她能應付過來。
珍妮弗在外求學認識了一個大帥哥,兩人現在談的熱火朝天準備結婚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誰都成熟了一些。
再沒幼稚到去做那些傻瓜一樣的事情了。
有次,陳舒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看著正給她按摩大腿正準備圖謀不軌的男人:“悠悠呢?還有…我那個妹妹?”
他想沒想:“悠悠去外國找了個有錢多金的男人老老實實嫁了,至於陳馨悅…”
眸光一暗:“我找了幾個人嚇她,她現在出國隱姓埋名生活了,怎麼?想她呀?你怎麼不想想你老公我?”
其實,他發現陳馨悅的時候,已經是個屍體了,白狐那個傢伙被他長期關在如地獄一般的地下室,心理早已不正常,一次歡。愛過後,他開槍打死了她。
屍體發現的時候已經高度腐爛了。
他正出神,有些恍惚,覺得這樣的現實實在太過於殘忍。
他並不想要她去知道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於是告訴她一個接近完美的結局。讓她能高興點,這麼久了,他話也多了起來,人也沒有以前那麼冷漠,他覺得,夠了夠了,已經夠了,不能再要了,再要老天會不高興的,會收回來的。
陳舒茗沒發覺他的出神,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點點頭,覺得這也挺好的。
她看了看,又翻了一下書籍,突然的,把手裡的幼兒護理書籍丟到一旁,輕輕拍他肩膀:“我想要個女兒。”
空氣安靜了一秒,傅思誠頭也不抬,過了一會兒,冷冷凝了她一眼:“拒絕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真的!我真想要個女孩,漂漂亮亮的,扎個小辮子,多可愛啊,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這不剛剛好嗎?一個女一個子,就是個好字啊。”
傅思誠過她按摩,不理她。
想到她生傅詞安的時候就腦子痛,她想要他還不捨得呢。
太疼了,不想她遭那罪,傅詞安很乖,但誰知道長大以後怎麼樣,他承受能力強,倒是沒什麼,只是他怕陳舒茗會煩。
女孩應該長的像她吧,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期待。
陳舒茗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同意,有些難過:“就答應為嘛好不好?”
“我真的想要一個女孩。”
完了。理智斷了。
傅思誠抬頭,眼神裡已經閃著無法忽視的亮光,欲,火跳動。
他站起來,遮了一片的燈光:“別喊疼啊,疼我也不出來。”
第二天,陳舒茗看著身邊已經空了的床位有些無奈,昨晚折騰她一個晚上了!怎麼還有力氣氣那麼早啊?
真是……
渾身都難受的很,翻來覆去的床單亂的沒眼看,她撫額。
身體十分痠疼,漲漲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又流了出來…
去洗手間看了看,一身的吻痕,他是屬狗的吧…
遮不住,大夏天也不能穿的嚴絲不露的去散步吧?熱不說,感覺會被路人笑死。
這幾天怕是不能出去了。
醫生檢查身體結果出來之後,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沒有孕吐跡象,如果不是傅思誠偶然有一次問她:“你親戚多久沒來了?”
她這才知道自己可能…懷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孕吐呢…
結果去醫院一看,哎,兩個月都小傢伙已經在她肚子裡了。
傅思誠隨意說了一句:“要看是男是女嗎?”
“不用,我等出生之後再看,無所謂是男是女,我都愛,你呢?”
傅思誠過來抱她,吻她的胸口,不一會兩個人衣服落了下來,呼吸炙熱交融在一起,兩個人都有些耐不住。
兩個人在床上打來打去,傅思誠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我的種,你說呢?”
“……”其實第一胎的時候她挺怕傅思誠重男輕女的,那麼大一個財產,肯定是要個男孩繼承的,後來看到他三更半夜起來給寶寶捏被子,才發現,傅思誠這個人啊。
真的真的很好很好。雖然他不怎麼說,也不怎麼在她面前提,可是他其實本來就不擅長處理這方面關係。
傅詞安特別特別聽話,每次兩人過去的時候,他都笑嘻嘻的,眼睛彎彎的,小孩子的眼眸太過於明亮清澈,傅思誠細細看下來,覺得他越看越好看,雖然小,但依稀可以看得出來以後長大絕對是一個漂亮帥氣男孩。
下雨了,兩人在房間看雨。
傅思誠抱著她,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醫生說她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過來了。
不知道到時會怎麼樣,只是…
他突然抱緊她。
陳舒茗沒有動,最近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記住我的好。”他有些委屈的聲音響起。
“或者。”
“記住我就好。”
雨還在下,他聽到懷裡的女人笑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