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魔的驅使下,張逸打定了主意。
他悄悄地開啟了臥室門,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一樓,為了不驚動他人,他甚至連拖鞋都沒穿。
他記得家裡的工具箱裡,有一把不太大,但是非常鋒利的短刀,這把短刀正適合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把刀拿在手裡後,張逸就轉身回到了二樓。
臥龍鳳雛二人住在同一個臥室,這倒是很方便他行事。
而且這兩人也沒有鎖門的習慣,張逸很順利的就溜了進去。
他來到了床前,然後如同雕像一般站立在了那裡。
眼前的景象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將他們除去的決心。
真的是太噁心,饒是張逸扭曲了人性,還是感覺到一陣陣反胃。
那月光灑在床上,讓他清楚的看到了兩個光著屁股的大老爺們。
更辣眼睛的是,這龐家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夢,一根小短棍豎得繃直。
張逸忍不了了,他要趕緊動手,不然一會兒就該吐出來了。
所幸這也不是多麼複雜的事情,他左手捂住李斌的嘴,右手揮起短刀,銀光一閃就劃過他的喉嚨。
皮肉與喉骨的阻力只有那麼一點點,在他的感覺裡,就好比切蘋果一樣簡單。
而在李斌被捂住嘴之後,他就已經抬起了眼皮,當喉嚨處的疼痛傳遞迴大腦時,他就瞬間睜大了雙眼,可惜的是光線太暗,張逸看不清他在此刻的神情。
鮮血噴湧而出,落在了龐家鈺的臉上,他感受到了臉上的溫熱,就迷迷糊糊的想要睜眼。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先摸了一下臉。
就在此時,李斌也開始了掙扎,一腳蹬在了龐家鈺的腿上。
不過張逸沒在擔心的,來之前就想好了,就是要連續兩刀,快速的解決掉他們。
於是,他就隔著李斌的腦袋,同樣捂住了龐家鈺的嘴,然後反握著短刀,藉著身體前傾的力量,一刀就剌了過去。
這一刀的力度屬實不小,要不是有頸椎的存在,而且刀又不長,否則這一刀下去,怕不是連腦袋都要掉了下來。
可憐龐家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沒看清,就轉瞬間沒有了意識。
張逸見龐家鈺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後就沒了其他反應,他也就放心地直起了身子。
再看李斌,他還沒有死透,他脖子上的一刀不如龐家鈺的深。
這會兒功夫,他嘴裡還在噗噗噗地冒著血,就跟張逸想象的一樣,嘴裡都是血,喉嚨也破了,怎麼可能叫得出來。
他都覺得捂嘴都多餘了。
李斌想盡力地捂住自已的脖子,但是手臂上的力量正如退潮的海水般,飛快地離他而去。
他兩眼看向張逸,眼神中滿是不解與恐懼。
張逸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沒用多久,他就安靜如一條死狗。
從張逸推門進來,到兩人雙雙斃命,整個過程,也就一泡尿的功夫。
除掉了兩個討人厭的傢伙後,張逸感覺全身上下都無比通透。
只是這一身的鮮血,還是有點煩人的。
也幸好兩人的床頭還放著礦泉水,勉強也能擦拭一下。
兩點二十分,張逸面帶笑容進入了夢鄉。
直到五個小時後,他被清晨的一縷陽光給叫醒。
“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當他來到一樓的時候,蘇遠和鄭雲山已經在了,他倆今天不僅要出任務,還要負責早飯。
只是當蘇遠擰開水龍頭時,他倆這才回想起來,從昨晚開始,就已經沒了水電了。
睡個回籠覺的心情是沒有了,兩人就坐在沙發上乾等著。
等到了八點鐘,除了臥龍鳳雛,所有人就都聚在了沙發這裡,人手一袋餅乾開始幹炫。
“誒?怎麼不見那倆大聰明呢?平時吃飯的時候不就他倆最積極嗎?”
蘇遠覺得很不可思議,每天早上都是八點鐘吃飯,那兩個傢伙向來都是搶在最前面的。
“ 管他倆呢,可能是沒臉見人吧。”
蘇遠對王平這個答案可不敢苟同。
“不可能,就他倆那臉皮,絕對不可能,對他倆來說,沒什麼比吃飯更重要的了。”
張逸突然就生出了一個惡趣味,就假裝調侃的說道。
“興許睡過頭了吧,畢竟昨天他倆可是擔心壞了,沒休息好也說不定,雨川就去叫一下唄,人家家鈺每頓都把自已那份分你不少,你好歹也關心人家一下。”
聞雨川聽了眉頭一皺,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不好吧,男生的臥室,讓我去叫?”
“害,又沒讓你進去,敲門不就行了。”
“對啊,人家家鈺對你那麼好,你叫他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快去吧,等吃完了,他們還得幫我們纏塑膠袋呢。”
其餘幾人都不待見臥龍鳳雛,也不待見聞雨川,讓她去,最合適了,反正他們是不想去。
聞雨川見眾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也別無他法,心不甘情不願的就走上了二樓。
“這倆蠢貨,就不能自已醒嗎,煩死了……上樓左邊單獨這間,那就是這個了。”
“咚咚咚”
“喂,趕緊下樓了,一會兒有你倆工作呢!”
……
“咚咚咚”
“喂!有沒有聽到。”
聞雨川敲了兩次門,也喊了兩次,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近來這幾天,她一直強忍著不適接受著龐家鈺的“照顧”,她的高傲始終讓她不願意承認這點,所以她一直厭惡著龐家鈺。
今天她被眾人架著來叫他起床,心中本來就有所埋怨,現在叫了又沒反應,無名怒火一下就上竄來了。
聞雨川抬腿就踹在了門上,這虛掩的房門被她輕而易舉地就踹了個大開。
剛要開口怒斥,眼前慘烈的現場就具象成一朵大團的棉花堵住了她的喉嚨,使他發不出聲來。
但是恐懼侵滿了全身,雙腿忍不住的發軟,撲通一聲,她就癱倒在地。
大團棉花也隨之墜下了喉嚨。
“啊!唔~”
驚恐之下,聞雨川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隨著雙手捂在嘴上,它又戛然而止。
樓下的眾人聽見了端倪,稍愣了一下,就一齊奔向了二樓。
張逸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最後,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他此時愉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