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吃白食的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響,就從同一間臥室裡躥了出來。
有的人手裡還拿著撲克牌,臉上也貼著紙條。
“怎麼了這是?張逸你沒事吧?”
鄭雲山開口問道。
張逸氣得肩膀直髮抖,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了下來,不能翻臉,千萬要忍住,自已還指著他們上刀山下火海呢。
“沒事兒,我本來是想下來透透氣來著,結果看到一隻老鼠,一著急就拿手機拍了過去。”
楊初雪聽到了聲響,也從裡面的臥室走了出來,正好就聽到了張逸的解釋。
“那你手機怎麼樣了,沒能用嗎?”
張逸已經不想去檢視了,都拍成碎片了,還能用個屁啊。
七個人來到了張逸的身前。
楊初雪看到地上的手機屍體後,也知道自已那句是多餘問了。
“家裡還有別的手機嗎?”
張逸頹廢的坐到了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眼角似乎又有些溼潤了。
“原本是有的,現在沒了。”
眾人都沉默了,他們很清楚,在眼下這個環境裡,一部手機是多麼的重要。
“嘿嘿!我有辦法!”
眾人聞聲向聞雨川看去,就見她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她住的那個臥室,然後拿著一個小盒子又跑了回來。
“給,你先用這個吧。”
她把那個小盒子遞到了張逸跟前說道。
張逸看了看,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是什麼?”
“這個啊,這是小天才兒童電話手錶,我本來是買給我外甥女的,可是沒來得及。”
張逸:“……”
“謝謝。”
五分鐘後,張逸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回到了臥室裡,行屍走肉般的挪動到了床前,直勾勾地躺了下去。
他抬起左手,手腕上是一隻粉色的手錶,別說,還挺好看。
……
方白髮了影片之後,同學群裡莫名就一下子變得冷清,他覺得可能是自已玩的有點太過了。
但對於被波及到的其他的老同學們,方白只能表示非常遺憾。
群裡沒了動靜後,他倆終於能安心的吃飯了,但是由於做的太多,剩的也就有點多。
別無他法,方白還是給冰箱接上了電源。
晚上,兩人還是早早就休息了,可是睡到一半,又被喪屍的嘶吼給吵醒。
夏沫有些害怕,方白就給她點了盞檯燈。
他自已則是來到了陽臺上。
今天夜裡的喪屍跟平時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它們特別的躁動。
方白隱隱有些擔心。
而且那隻超大的喪屍不在視線內,也不知道是否還在附近。
“唉,總感覺要不太平了。”
翌日,方白早早就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來到陽臺觀察。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果然出事了!
樓下的喪屍數量與昨天相比,那是多了太多,多到用眼睛看已經分辨不出來程度。
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就像是草地音樂節的現場一樣。
夏沫醒後也習慣性的走了過來,看到樓下的場景後,眼屎都嚇掉了。
“方……方白,這是什麼情況?他們不會是夜裡偷摸下崽了吧。”
“夏沫,這個時候就別講笑話了吧。”
“誰講笑話了,我說認真的。”
“……”
兩人盯著樓下久久不能平靜,然後第一次在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下享用了他倆的早餐。
又在五分鐘後,他倆就徹底忘了剛才吃的是什麼了。
“不行,我覺得這裡不能再待了,我還想著如果這裡能一直維持現狀的話,就把家裡囤的食物吃完之後再做打算。”
“但是照這個情況來看的話,估計多待一天,都要多一份危險了。”
方白覺得是時候該找下一個安身之所了,只是事發突然,自已還沒來得及做準備,事情有些棘手。
夏沫也察覺到,屍群的異變似乎打亂了方白的節奏。
“那我們的目標地點是哪裡?”
“還沒想過,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還沒確定嗎?
夏沫眼珠子一轉:“昨天張逸不是發了位置嗎,要不我們去蹭吃蹭喝吧,他不是說包吃包住嗎?”
方白非常錯愕的看著夏沫。
“這?這好嗎?我昨天才剛裝了波大的,這一回頭,就要去投奔他,我這老臉,沒地方擱啊。”
夏沫搖了搖頭,老神在在的回道:“年輕人,眼光要放長遠一些,張逸發的位置,那可是個別墅區,不去他家也可以去別人家嘛,總有一家沒人的吧。”
昨天張逸發的那個位置,方白壓根看都沒看,畢竟他又沒打算過去,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了,說不定還真是個好地方。
找到了昨天的聊天記錄,又拿導航地圖搜了下張逸發的小區。
那地方看上去還可以,周邊有商業區,但不多,應該不算是人口特別密集的區域。
離得也不算遠,二十來公里而已,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以啊,確實是個好地方,還是你聰明,木馬!”
方白藉機佔便宜,捧著她的腦袋照著腦門就親了一口。
“變態。”
有了明確的目標後,就可以準備出發了,行動之前,方白還是決定先上樓頂觀察下週圍的形勢。
他從陽臺上,能看到的角度太小了,看不到停車的位置,只有到了樓頂,才有機會觀察的到。
但是怎樣上去,還是個問題。
他很早之前就去過最上面,通往樓頂的樓梯,是那種像訂書釘形狀的釘在牆上的那種梯子,是非常老的款式。
而且為了防止亂七八糟的人上去,梯子還是從很高的位置才開始有的,如果不借助其他道具的話,連夠都夠不到。
可是方白家裡又沒梯子,想從別人那借,別人也不一定肯給他開門,就很苦惱。
“唉,我心愛的衣櫃啊,我對不住你。”
為了上到頂樓,方白只好對大衣櫃痛下殺手,反正等他倆離開後,這櫃子也就沒用了。
大衣櫃是被暴力拆解的,梯子也是胡亂拼湊的,突出的就是一個快。整個過程才半個多小時。
方白的這次行動還是一個人,帶上夏沫的話總是有些不放心。
雖然只是上樓頂看看,方白還是進行了全副武裝,刀槍具在,拿著梯子就出了門。
三分鐘後,方白就跪在了十二樓的緩步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