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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章 停電了

自從得知了樓裡的人大概快要死絕了之後,夏沫這一上午就始終有些惶恐不安。

她給方白的說辭是,喪屍什麼的,怎麼看都像是外國恐怖片裡的,而鬼這種東西,更能讓她這個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感到害怕。

方白聽了想笑,但又不敢笑在明面裡。

為了讓她能夠安心,方白就上網找了個他也看不明白的符籙,給夏沫設成了屏保。

“這下就行了吧,有了這張符來保佑你,就什麼妖魔鬼怪都傷不了你了。”

夏沫看著螢幕上的符籙覺得還是有點紕漏,就找了一支紅筆過來,然後脫下了上衣。

坐在一旁的方白眼珠子差點掉到了地上。

可是夏沫彷彿進入了無我的境界,就是一心畫符,對方白掃視的目光渾然不覺。

十幾分鍾過後,夏沫終於大功告成。

“方白,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方白擦了擦哈喇子說道。

“嗯,畫得真大,啊,不不不,畫的好白。”

夏沫後知後覺,一手捂著胸前,一手奮力甩了出去。

“變態!”

捱了一個大逼鬥得方白坐在沙發邊緣悶悶不樂,紅著臉的夏沫則胡亂地扒拉著手機。

當天傍晚,人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就是停電了。

業主群裡的倖存者們哀聲載道,他們心裡明鏡似的,都知道這一停電,應該就不會再來了。

這幾天雖然過得苦,但好歹還是能苟延殘喘的活著,現在完犢子了,就連醬油炒飯都吃不上了,更絕望的是,電一停,水也沒有了。

最難接受這件事實的就是那些暴徒小隊了,他們剛把糧食搞到手才兩天,還殺了那麼多的人,突然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心態一下就崩了。

“淦!就差一步啊,我們都準備做飯了!突然發現沒電了,我們命好苦啊!”

“我們也是啊,剛準備燒水喝,一擰開水龍頭啥也沒有。”

“我比你們都慘,我流量都要沒了,我先下了。”

“我勸各位趕緊把馬桶水箱的水抽出來吧,起碼還能有點水喝。”

“不說了,我這就去抽。”

……

真是悽悽慘慘啊,方白的內心掀起了波瀾,這些人估計能活下來的也不多了,斷水斷電,能堅持三四天就不錯了。

方白看看了囤在角落裡的水,和那臺發電機,尋思著,確實到點做飯了。

他決定今天吃頓好的,冰箱太費電,硬撐也沒必要,索性今晚就把所有肉類都給它做了。

一口氣忙活了快兩個小時,各種葷菜擺滿了餐桌。

七點多鐘,天也徹底黑下來了,即使方白有著發電機,也沒法點亮屋裡的吸頂燈。

幸運的是,他的出租屋裡還有兩個落地燈,不然他倆就得摸黑吃飯了。

燕京的某棟別墅裡。

楊初雪焦急地來回踱步,早知道會被困在這裡,當初就不應該答應聞雨川才對。

什麼同學聚會之類的,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要不是聞雨川對她軟磨硬泡的,她壓根就不會來,說不定現在就會在家裡陪伴著父母。

雖然情況可能不會像在這裡這麼好,但起碼是在家人的身邊。

而聞雨川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躺在搖椅上玩著手機。

蘇遠看著楊初雪轉個不停,心裡也愈加的煩躁。

“初雪,你們不能不轉了,你轉來轉去的,我們看著也心煩。”

楊初雪不想跟蘇遠起爭執,就停下了腳步,愁容滿面地來到窗前站定。

“難道你們都不著急嗎?市內好多區域都停電了,你們就都不擔心自已的父母嗎?”

蘇遠來到楊初雪的身邊,同樣看向了窗外。

“你也看見了,外面園區都是喪屍,馬路上的更多,你擔心也沒用啊,還能飛出去不成。”

“對啊,著急也沒有,待在張逸這起碼還有吃有喝的,你要是出去了,必死無疑。”

“可不是嘛,我要是自已在家,現在可能也要面臨著停水停電的困境了。不對,我平時都不做飯,家裡啥也沒有,應該兩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你就偷著樂吧,市內人口那麼密集,估計是滿地都是喪屍,搞不好第一天人就沒了。”

楊初雪臉色鐵青,這群人真是沒救了,腦子肯定是被喪屍給隔空吸走了。

不擔心家裡的人不說,居然還能這樣悠哉悠哉的說著廢話。

張逸的別墅裡確實有不少食物,但是每天消耗的量也是巨大的,就算省著吃,又能堅持幾天。

楊初雪心裡哇涼哇涼的,跟這麼一群人在一起,估計糧食吃完了就得等死了。

其實,張逸的心情比她還要差的多,他是為了夏沫才搞得這麼一個小範圍的聚會,奈何兩次邀請都被夏沫拒絕了。

結果就演變成了今天這個狀態,這幫人一點用也沒有,自已還要養著,他又不敢攆人,生怕他們聯合起來針對自已。

要是父母也在就好了,三個人說話起碼還能有些底氣。

張逸一個人在臥室生著悶氣抽著煙,同時也下定了決心,就應該按照父親說的辦。

晚上七點,他們八個人守著一葷兩素開飯了。

“怎麼晚上就三個菜啊?誰做的?”

“是啊,量還這麼小。”

“中午就四個菜,我都忍了,這晚上怎麼又少一道?”

“……”

抱怨,抱怨,就知道抱怨,張逸臉漲得通紅,本來還想借著吃飯的功夫,心平氣和的把事說了。

沒曾想這些沒皮沒臉的,竟然還敢挑三揀四。

“夠了!你們整整七個人啊,七個人!除了我家,還有誰家能在這種情況下供七個人連吃八天!你們還挑上了,還有臉嗎?”

張逸忍無可忍,拍著桌子怒吼著。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聽了,要不是你說需要人把這次聚會撐起來,我也不會來,現在開始怪我了?”

“對啊,我連球賽都不看了,來給你捧的場,你當我特別想來你家啊?”

“所以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想攆我們走嗎?“

張逸氣笑了,這群吃白飯的,要不是當初自已表示會給準備大餐,他們又怎麼可能蹦高地表示要來捧個場?

現在倒好,把他這當成免費食堂了。

“行啊,覺得我這伙食不好了,那可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