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搖破了錢,又買了點甜食和兩壺酒還有一點茶葉,便轉身進了成衣鋪,出門又買了點筆墨紙硯。
只是路過那家春風館時,她發現門口匯聚了好多人,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本著有熱鬧不湊白不湊的心情,沈清搖小心的抱著買好的貨物擠進了人群。
不過人實在太多了,她都聽不清誰在說什麼,只好戳了戳旁邊的人問道:“哎,這位大姐,這裡是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多人?”
那人伸著脖子看向前方,看也沒看她道:“聽說是今晚花憐衣要跳舞,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能看到他跳舞,死了也值得了。”
沈清搖吃了一驚,這麼誇張的嗎?
又湊上去問道:“那這花憐衣是誰呀?”
那人終於看了她一眼,只是這眼神著實有點嫌棄:“你不認識花憐衣?那可是春風館的頭牌,有不少京城人士來這兒,只為了一睹他的芳顏。”
沈清搖了然,差不多是這個時代的超級偶像?
既然熱鬧看完了那就沒她的事兒了,她對那個所謂的花憐衣不感興趣,剛艱難擠出人群,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無錯書吧沈清搖揉著鼻子抬頭看,發現來人一襲紫衣,卻戴著面紗,看不清面容。
沈清搖有些抱歉的彎了彎腰道:“對不住啊,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結果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呵,那你得賠我五兩銀子。”說完那人還恬不知恥地攤開了手心,遞到了沈清搖面前。
沈清搖立馬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不要臉的無賴是誰,她皺著眉,語氣裡是藏不住的嫌棄:“鶴公子,你這麼個大人物應該不會缺這麼點錢吧?還耍起無賴了?”
商鶴半蹲下身看著沈清搖,那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盯著她,有種莫名的吸引力,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笑意:“不給錢也行,那你告訴我,你在這裡做什麼。”
沈清搖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很明顯,在湊熱鬧。”
商鶴有些陰陽怪氣道:“哦~我還以為你也看上花憐衣了呢。”
沈清搖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便沒好氣道:“我看不看得上誰都跟你商鶴無關吧?”
誰知商鶴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道:“那可不太好說,好了,下次再見。”
說完便消失在人群裡,沈清搖莫名覺得有些晦氣,心情都不太美好了。
沈清搖回到醫館時,辭歸雲和行止圍在謝南燭的床邊,她走過去探了探謝南燭的體溫,不知道那位老大夫是用了什麼辦法,的確不發燒了。
只是這會兒臉色蒼白,看著還是不太好。
沈清搖把帶來的甜點放在桌子上道:“帶了點甜點,你們吃點吧,心情也能好點,我去看看老大夫。”
說完提著兩壺酒和茶葉去找了老大夫。
老大夫正在給一個人看診,沈清搖不想打擾便坐在旁邊安靜的喝死了茶,她都吃完兩個桂花糕了,老大夫才看完診。
沈清搖立馬起身笑盈盈的湊過去,把手裡的酒和茶葉放在桌子上,還拿出三十兩銀子,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的夫郎就承蒙您照顧了。”
那老大夫終於沒那麼嚴肅了,伸手拿過酒端詳著,並道:“你倒是會來事,這酒……可不便宜呀。”
沈清搖立馬笑著拍馬屁:“我夫郎一天下來就已經好了好多,還不是靠您妙手回春啊神醫,這點東西,就是犒勞您的。”
老大夫立馬開啟那酒喝了一口道:“那可不是嗎?我可是這鎮上最好的大夫,我這家醫館都開了五十多年了,醫術自然沒的說。
你夫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那條腿,再修養一個多月也能走路了。”
沈清搖用力點頭贊同道:“那是那是!”
有了這麼個插曲,沈清搖對於謝南燭的傷勢也算是放了心,那老大夫收了她的東西,自然是要盡全力的。
做完這一切沈清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謝南燭所在的那個房間,只有一個床鋪,那麼今晚三個人怎麼睡覺就是個問題。
她思來想去還是準備給行止和辭歸雲找個客棧湊合一下,至於她自已,就留在這裡打個地鋪看著謝南燭。
說幹就幹,她回去後就帶著倆人去了千珍樓吃飯,而後又在附近給他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雖然行止和辭歸雲都不同意這個安排,說要去照顧謝南燭,但是在沈清搖強硬的態度下,他們只能依了她的意思。
把一切都安排好後,天已經黑了,沈清搖回去後給謝南燭餵了點吃的,等他睡著後便拿出紙筆塗塗畫畫。
她先在腦子裡構想了一下,隨即下筆開始設計起了衣服。
她在成衣店看到的衣服,大多是顏色較為素的,比如白色,青色,藍色,灰色較多,但沈清搖偏偏想反其道而行,她想做一些比較張揚的,華麗的衣裳。
她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塗塗改改,終於畫出了讓自已滿意的設計稿。
這才在打好的地鋪上心滿意足的睡了個覺。
天矇矇亮辭歸雲和行止就過來了,他們還帶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沈清搖深感欣慰。
倆人一過來就去給謝南燭洗漱,還給他餵食,而沈清搖樂得清閒坐在椅子上吃早飯。
也不知道是餓久了還是怎麼樣,她覺得那普普通通的一碗蔬菜粥好吃的很,猛的想起來,她剛穿越過來時,辭歸雲每天雷打不動的煮白粥。
想到這兒她“噗”的笑了出來,現在好了,忙的團團轉,連曾經嫌棄到不行的白粥也喝不上了。
她甚至有些恍惚,明明她來到這兒的日子並不算久,卻好像度過了漫長的一段時光。
那邊的辭歸雲聽到沈清搖自個兒傻樂呵,也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聲音是藏不住的溫柔:“妻主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嗎?”
沈清搖的手有節奏的敲打在桌面上,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懷好意:“昂,想到了你做的難喝的白粥。”
辭歸雲一聽,羞的臉都紅了,語氣悶悶道:“以後不給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