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三個男人終於聽話的坐了下來,但辭歸雲夾起一塊肉,第一個還是放進了沈清搖碗裡。
沈清搖深感欣慰,雖然是她做飯,但好歹吃飯的人懂她的辛苦。
無錯書吧沈清搖揮揮手招呼道:“好了,大家快點吃吧。”
幾個人這才動筷子開飯,謝南燭滿滿地塞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道:“妻主,真的好好吃!”
沈清搖點點頭,她看出來了,因為謝南燭的眼睛都放光了。
辭歸雲吃了一口油燜茄子,由衷的誇讚道:“沒想到素菜也能燒的這麼好吃。”
行止雖然沒吭聲,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沈清搖看著他吃飯的速度,也不自覺的加快了手速,跟這群人吃飯慢了一點都得捱餓。
幾人快去吃完飯後,滿足的癱了下來。
吃完飯後照例是三個男人收拾,沈清搖在院子裡到處探查,又摸了摸曬在院子裡的豌豆,心裡有了數。
辭歸雲走到她身邊,用手幫她梳頭,把散下來的頭髮挽了上去。
辭歸雲的手輕輕遊走在她的髮絲間,明明只是單純的梳頭,卻有一種說不清的纏綿,沈清搖滿足的眯起了眼睛。
而且那人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味包裹住她,令她的身心都得到了放鬆,沈清搖問他:“你身上好香,是什麼味道?”
辭歸雲仔細聞了一下,卻沒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清冷而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我聞不到啊,應該是皂莢的味道吧?”
沈清搖搖搖頭:“不是吧,我身上沒有。”準確的說,原主身上沒有臭味就不錯了,她還是在原主的櫃子裡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件相對乾淨的衣服,不知道壓了多久,有一股黴味。
隨著一陣暖風吹來,那陣香味更加濃烈,沈清搖貪戀地把頭埋進了那人的袖子上,她覺得自已挺變態,不過變態的人先享受世界,她無所謂的。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這麼喜歡這個味道嗎?”
沈清搖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邊傳來一聲暴怒:“沈清搖!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不要以為給我們吃了飯就可以讓我們出賣身體!”
沈清搖不用看都知道是行止那個暴躁狂,“嘖”了一聲把頭抬起來道:“放心好了,反正我對你這個暴躁狂沒興趣,人家歸雲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
行止跺了跺腳怒吼:“那是因為大哥脾氣好!”
沈清搖靠在辭歸雲懷裡抬頭看他,問道:“那你說你是不是被逼的?”
辭歸雲淺淺地笑著搖搖頭,沈清搖挑釁地看向行止,後者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沈清搖朝著吐了吐舌頭,又扶著辭歸雲的手站起來道:“簡直就是個超雄兒。”
辭歸雲微微皺眉,疑惑道:“超雄兒是什麼呀?”
沈清搖指了指行止離去的方向,一本正經地回答:“就是像那位一樣性格陰晴不定,莫名其妙生氣的人。”
辭歸雲聽完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是聽懂了沈清搖的內涵。
沈清搖又看了看曬了滿院子的豌豆,拍了拍辭歸雲的肩膀道:“差不多了,幫我把豌豆收起來,我們拿水泡著,明天早起趁人少過去把豆子磨了,對了,村裡有石磨吧?”
辭歸雲點點頭回答:“有的,西村頭。”
沈清搖這才放心的點頭,然後在辭歸雲的幫助下把豆子都收進來泡在了木桶裡。
一切都做完,沈清搖才回了屋,一進屋子她就發現自已那些髒兮兮的被子褥子都被換了,雖然依舊看著很有年代感,但好歹是乾淨的。
不用想也能知道,這麼貼心的只有可能是辭歸雲。
在自已的世界,沈清搖總是熬夜玩手機,但是穿越到這裡,卻沒得玩了,她本來以為自已可能會失眠,卻不曾想倒頭就睡。
並且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就醒過來了。
她本來以為自已起的很早,卻發現三個男人們起的更早,辭歸雲看到她後笑著道:“妻主來吃飯。”
沈清搖看著行止端來的那一鍋東西頓覺不妙,伸出脖子一看,果然是白粥。
沈清搖撇了撇嘴嫌棄道:“又是白粥啊……”
行止不爽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沈清搖也懶得理他。
謝南燭端著一盤菜過來放到桌上,興奮地說道:“可以吃飯啦!”
沈清搖看著他有些無語,這小子還挺好養活的,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吃的他都高興。
辭歸雲看出了沈清搖的嫌棄,坐到她旁邊給了盛了一碗粥輕聲哄道:“家裡沒什麼別的東西,妻主湊合吃吃吧,中午歸雲去獵戶家買點肉回來。”
沈清搖也知道家裡沒什麼能吃的,但她的不滿並不是在針對任何人,只是單純的對於白粥的不滿而已,但是在聽到辭歸雲的話後,那點不滿也煙消雲散了。
她接過粥喝了一口,誇讚道:“是我冒昧了,歸雲煮的粥可不是普通的粥,這可比平日裡的好喝多了。”雖然味道還是那個樣子,但好歹稠了很多。
辭歸雲知道沈清搖是在哄他,也不戳破,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哪兒有的事,普通的粥而已。”
行止雖然對沈清搖改觀了一點,但還是莫名的討厭她。
而大吃貨謝南燭沒有發現餐桌上的風起雲湧,眼裡只有乾飯。
一頓早飯在看似和氣的氣氛中總算結束了。
吃過飯後沈清搖讓行止抱著兩大桶泡發的豌豆,讓謝南燭拿著鄰居家借來的另外兩個木桶,浩浩蕩蕩去了西村頭的石磨那裡。
至於為什麼兩桶都讓行止拿,理由就是辭歸雲身體不好,但明眼人看得出來,沈清搖就是在公報私仇。
沈清搖把豆子一把一把放到磨上,讓三個男人輪流轉磨,自已時不時添點水,等到天光大亮,兩桶豆子才算磨完。
回到家的時候,幾個人已經累癱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清搖也挺心疼,畢竟這活兒應該由驢來乾的,奈何他們家窮的買不起驢,只能暫時由他們充當了。
於是有些心虛的沈清搖大發慈悲的給他們每人泡了一杯蜂蜜水,幾個人還是第一次吃到蜂蜜,具是一愣。
謝南燭興沖沖的問道:“妻主!這是什麼?好甜!”
沈清搖晃了晃手裡的蜂蜜,回答道:“蜂蜜嘍,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