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們後,沈清搖便拿著做好的衣服去了春風館。
她剛一進門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阿雲,小孩撲上來抱了她一下,隨即拉著她的手就往上走。
“清搖姐,你可終於來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盼來了!走走走,我們去找憐衣哥哥。”說著把她帶上了樓。
在熟悉的門前停下,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從裡面被推開了。
那人穿著一襲熟悉的紅衣,風情萬種的靠在門上,彷彿沒骨頭一樣,眼神微眯看著她。
沈清搖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神經,又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氣喘吁吁的?”
那人卻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站直了,雙手抱胸“哼”了一聲,給了她一個白眼轉身往屋裡頭走去。
沈清搖莫名其妙。
而身旁的阿雲卻朝她招了招手,她疑惑的湊過去,阿雲小聲蛐蛐道:“清搖姐,剛剛憐衣哥哥一直在樓下等你來著,怕我看不到你錯過了。
然後看到你之後想裝作一點都不在乎就連忙跑上了樓關上了門。”
無錯書吧沈清搖聽到後只想嘲笑他,上揚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住。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進來!”花憐衣語氣有些破防地喊道。
沈清搖學著他的語氣小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阿雲被逗笑了,為了防止被遷怒,連忙把門關上滑溜的跑下了樓。
“新衣服呢?我要看!”花憐衣像個鬧脾氣的小孩,語氣彆扭又強硬。
沈清搖也懶得跟他計較,便拿出做好的衣服遞給他道:“試試吧。”
花憐衣拿到衣服後小聲道:“我不喜歡黑色的衣服……”
沈清搖敷衍的點點頭道:“嗯嗯,我知道,不過我的店裡總不能賣紅色一個顏色的衣服吧?
你試試,試了不喜歡再說行嗎?”
花憐衣被說服了,拿著衣服在身上比劃,最後對沈清搖道:“幫我穿上。”
沈清搖看在他是合作方的份上二話不說幫他脫了衣服,又換上了自已做好的衣服。
白色的梨花在水波上流淌,兩條銀色的小魚一隻在水裡,一隻越出水面去夠伸下來的梨樹枝。
明明是繡上去的圖,卻在花憐衣走起路時,一搖一晃,彷彿魚兒和水流就動了起來。
花憐衣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唔”了一聲,道:“好神奇的想法,這魚兒活了!”
沈清搖微仰著頭,眼裡的驕傲怎麼也藏不住,轉頭對著他道:“怎麼樣?好看吧?”
花憐衣愛不釋手,連連點頭道:“好看!你這手可真巧,不如別開店了,留下來做我的繡娘。”
沈清搖聽到這番話,一時愣住,隨即道:“那可不行,首先我的工錢你給不起,再者,可沒有人可以困住我沈清搖。”
花憐衣“嘁”了一聲,默默吐槽道:“無情的女人!你這樣可不討男人喜歡。”
沈清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我又不在乎,討金錢喜歡就好了。”說完又補充道:“明天開始我的鋪子就開始營業了,有空你可以去給我宣傳宣傳啊。”
花憐衣還沉迷在自已的美貌中無法自拔,研究著裙襬隨口問道:“那我過去了你的鋪子可是要被擠壞了。”
沈清搖想到那個場景,嘴角忍不住上揚,語氣都帶了些猥瑣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肯定賺死了吧!”
花憐衣有些無語道:“你個錢串子!”
沈清搖又幫他擺弄了一下衣服道:“好了,祝你今晚繼續大放異彩,我得先走了,太晚了不安全。”
花憐衣微微蹙眉道:“跟太多人結樑子走夜路都怕!晚點我讓人送你回去,你看完我的表演再陪我喝點酒嘛!”
沈清搖實在搞不懂這個人,便問道:“這裡能陪你喝酒的人很多吧?為什麼要跟我喝酒,我可沒錢給你啊!”
花憐衣有些惱了,跳腳道:“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女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你居然覺得我是圖你的錢!哼,要走隨你,不管你了!”
說完花憐衣屁股一扭,轉身走了。
沈清搖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脾氣這麼大。
但她最終還是沒走,怕真把人惹惱了,花憐衣下次不願意給她宣傳了。
不得不說他的號召力真的很厲害,她的鋪子都沒正式開起來,鎮上卻有不少人在議論了。
沈清搖沒有下去,因為下面人太多,她靠著欄杆看著樓下臺上的花憐衣。
他身姿婀娜,彷彿生來就有吸引人的能力,一顰一笑皆是動盪。
沈清搖每次看到他跳舞,都會被狠狠地驚豔到。
儘管剛剛跟沈清搖鬧了脾氣,他在舞臺上卻還是笑的完美,沈清搖突然有點理解了為什麼花憐衣會期待見到她期待跟她喝酒。
被太多人喜歡的話,也許會分不清感情的真假,那麼突然突然一個人,平常的對待你,是否的確可以慰藉心中的疑惑?
在她走神時,突然旁邊有個嗲嗲的聲音傳來,就在她的耳邊道:“這位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寂寞嗎?讓小言陪陪你好不好?”
說完就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往沈清搖的肩膀上靠,沈清搖被嚇了一跳,連忙跳開。
小言早就看到了在這裡發呆的沈清搖,他在這風花雪月之地這麼久,還真沒見到過這麼俊的姑娘。
就是倒貼了錢跟她睡一覺,也覺得自已賺了。
眼看沈清搖把他推開,小言又不死心的貼上來,聲音更是媚了一點道:“客人~你抱抱小言嘛~很軟的~”
沈清搖不知道他怎麼能每句話都說的那麼嬌媚,聽的她一陣頭皮發麻。
“呔!你個狐狸精,撬牆角撬到我花憐衣頭上來了!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滾出春風館?”
沈清搖扭頭就看到叉著腰一臉憤怒的花憐衣。
小言一看到花憐衣,臉色便難看了起來,隨即帶著一抹苦笑道:“啊,是憐衣公子的客人啊,小言不知道,是我冒犯了。”
說完又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沈清搖,結果卻見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憐衣,彷彿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