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距離田地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聽到了田地裡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周行拿著棒子悄悄湊近,一個抬手就把棍子打了下去,底下傳來一聲哀嚎,隨即是爆罵聲:“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打我!”
隨即被打的那個人直起了身,是衣服凌亂的羅嬌。
眾人一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光天化日之下,鑽進田地裡就行那齷齪事,只是被壓在身下的是……
周行立馬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羅嬌,下面是不著寸縷的遠山,看到她後慌張的拿手擋住了臉。
周行立馬火了,拿著棍子一下一下打在遠山身上,遠山的哀嚎聲聽的人心驚,本來是來湊熱鬧的人,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慌慌張張的就湊上去把人拉開,但遠山已經半死不活,抓著一條腿撕心裂肺的喊著:“妻主,妻主!我是被逼迫的,是這個女人突然把我拉進來玷汙的,真的不是我偷人……妻主……”
但顯然不會有人相信他說的話,因為無論事實如何,周行都不會再要他。
羅嬌眼看事情不對勁,往遠山那兒扔了十文錢後有些不悅道:“你個出來賣的也不小心點,我都沒玩盡興,不過聽說你的價格就是十文錢,我也不是什麼賴賬的人……”說完提著褲子就跑了。
這下子遠山的罪名就坐實了,不僅偷人,而且還收費的。
這一事實徹底讓周行顏面掃地,她拖鞋衣服剛穿了一半的遠山就往村長家去,這樣一個不守夫道的人,她周行是萬萬不會要的。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午飯也不吃了,跟在他們後面去了村長家。
沈清搖不用想也能知道後面的處理方式,她剛看了,遠山那條被打的腿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扭曲著,八成是斷了。
她回到家時辭歸雲正在泡茶,見到她便給她倒了一杯,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沈清搖一口把茶悶了,深深呼了一口氣道:“嗯,算是給南燭報仇了,比死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沈清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殺了他,但是她沒有那麼做,畢竟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想雙手染血,既然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那麼為什麼不選擇那個呢?
借刀殺人,是沈清搖最好的選擇。
辭歸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沈清搖做事向來是不會失手的。
沈清搖吃過午飯後,給辭歸雲留下來二兩銀子,在她要回鎮上時,行止提出想一起去鎮上看看南燭,因為辭歸雲也沒意見,沈清搖便帶他一起去了。
沈清搖平日裡跟謝南燭話題不是很多,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畫圖和縫製衣服,所以無聊的謝南燭看到行止過來高興的手舞足蹈。
其實這些天因為休養的好,謝南燭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拄著柺杖也能走走,只是醫館的老大夫很喜歡沈清搖,便一直藉口說謝南燭的腿還得觀察一段時間不讓他們走。
而且新房子也還沒建好,沈清搖便留了下來。
那天晚上沈清搖說要給行止找個客棧住,謝南燭卻不肯讓他走,倆人就那麼擠在一張床上小聲聊天,把她吵個半死。
第二天天矇矇亮時,行止就起來了,沈清搖因為被他們吵的睡不著,導致早上也沒能起來。
結果沈清搖正在睡夢中,卻被謝南燭搖醒。她睡眼惺忪的睜眼,卻聽到謝南燭有些擔心的說道:“妻主,二哥一大早就出門去買早飯了,可是眼看過了一個時辰了也沒回來……”
沈清搖聽到這番話,一個激靈睏意全無,邊起身穿衣服邊追問道:“有說別的什麼嗎?”
謝南燭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沒有啊,就說妻主昨天恐怕沒睡好,讓我不要吵你……”
沈清搖默默嘆了口氣,該說他是聽話呢還是不聽話呢?
早就說了不要亂跑,還要一個人出去。
沈清搖很快把衣服穿好對著謝南燭道:“好了,我出去找你二哥,你好好待在這裡。”
對於謝南燭,沈清搖是放心的,因為只要她不在,謝南燭就會一直乖乖待在這裡,而且腿腳也不好,其實又不遠。
叮囑完後沈清搖快速跑了出去。
無錯書吧但是現在天已經大亮了,路上的商販都叫賣了起來,路人也越來越多,在這種情況下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一邊拉住人描述行止的樣子一邊在店鋪裡挨家挨戶的找。
由於行止實在是過於顯眼,路人不可能毫無印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行止是被人有預謀的拐走了。
想到這裡,她一陣心慌,腳步都快了不少。
一條街從頭到尾都找了個遍,她實在沒有頭緒了,突然她想起了一類人。
加快腳步跑到了之前找到那兩個小叫花子的地方時,那兩個小叫花子不在,但是有個稍大一點的男孩坐在那裡。
沈清搖從懷裡拿出一些碎銀子遞給他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青綠色衣服的男子?大概這麼高,然後頭髮束了起來,長得異常好看,一眼就能記住的,很顯眼。”
那小叫花子拿到碎銀子後,放在嘴裡咬了咬,卻沒有急著回答沈清搖的問題,反而又理直氣壯的伸出了手。
沈清搖知道這是嫌她給的少了。
其實她給的並不算少,只是那小叫花子看到她的衣服,而且肯定也見過行止,便坐地起價。
沈清搖此刻已經完全沒心思跟他討價還價,便又從懷裡拿出一貫錢遞給那小叫花子。
這下他終於滿意了,邊數著手裡的錢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看到了,被兩個很壯的女人帶進了春風館。”
沈清搖聽到這個異常懊悔,醫館就在離春風館不遠的地方,她居然沒想到這一茬。
問到想要問的,沈清搖打算立馬去春風館救人,但是冷靜下來一想,她就這麼去了肯定不行。
先不說能不能把人救出來,她就是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