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樓上。
顧沅蔓走進房間,並與之反鎖了房門。
一雙瀲灩的狐狸眸半眯著,掃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東西都不知道要擺正。
人面不知何處去,四人智商二百五。
走到櫃子旁邊,從抽屜裡拿出那個小盒子。
單手插兜,從自已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盒子裡面。
仔細檢視,那張銀行卡與之前那張無上限的副卡別無二致。
......
次日清晨。
晨曦透著樹梢,投下斑駁的光影。
訂婚儀式在一家酒店舉行。
訂婚很是簡約,只有極個別的頂尖豪門知曉此次訂婚。
按照之前所說的規定,此次訂婚一切從簡。
訂婚宴只是兩家人在一起吃個飯,便算是訂了婚。
“沅蔓啊,此次訂婚,切記不要闖出什麼禍事,在顧家裡,你隨意亂來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我們即將面對傅家,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了傅爺,整個顧家都不夠賠罪的!”
“你一定要切記,此次訂婚過程,是萬萬容不得一點差錯的!”
“還有等會兒見了傅爺,你一定要主動一些,去博得傅爺的好感,既然踏入了傅家,那便要以傅爺為主,聽到我說話了沒?”
在去酒店的路上,顧通海一直在顧沅蔓的耳邊不停的囑託著。
顧沅蔓靠在椅背上,並沒有回應他說的話,清澈的指骨在膝蓋上敲了下,目光看向窗外,一雙黑瞳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在想什麼。
“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話?”
顧通海看著她這副不找邊界的神態,滿滿吊兒郎當的匪氣便氣不打一處來。
雙眼瞪著她,語調明顯抬高了幾個度,
“再多說一句,你替我訂婚。”
聽到動靜,顧沅蔓不緊不慢地扭頭瞥了眼顧通海,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
顧通海只覺得那雙看向他的眼眸散漫中透著幾分冷冽,倒是著實有些令人害怕。
意識到被一個小丫頭震懾到了,剛想要斥責之時胸口傳來一陣的抽疼,來不及指責顧沅蔓便捂住了胸口,大口呼吸並沒有多說什麼。
顧沅蔓冷眼旁觀,並沒有理會他。
很快,便到了指定的酒店。
頂層酒店的豪華包間中。
許蘭茹等三個人先到的酒店,瞧著顧通海帶著顧沅蔓走進包間,臉上原本因為等待得不耐煩的神情,瞬間被喜悅所代替。
“沅蔓啊,路上累不累啊,快過來坐下吧。”
許蘭茹滿臉笑容地招呼著顧沅蔓坐過來。
顧沅蔓漫不經心的點了點腦袋,淡淡地掃了一眼他們,看見顧憐愛的衣著,頓了幾秒,眸光幽深濃稠。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並沒有說話,坐在了椅子上。
顧通海抬起腦袋,見到自已的妻子兒女,臉色剛緩和了不少,又看到眼前的場景,眉梢不由得緊蹙,
“憐愛,你的衣服......”
被點到名的顧憐愛臉色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已的衣服。
一襲淺粉色的禮服,香肩半露,俏皮中不失性感。
衣服上並沒有什麼破損,汙漬等問題。
雙眼疑惑地望著顧通海,
“怎麼了爸爸?”
顧通海雙眼閃爍著,露出幾分猶豫和遲疑,
“憐愛,今天是沅蔓的訂婚宴,但是沅蔓的衣服卻比你差了很多......”
說到這裡,視線落在顧沅蔓身上。
只見顧沅蔓只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衫加牛仔褲。
即使沒有繁瑣的打扮,但是卻透著一股別緻的慵懶美,依舊豔壓群芳。
“爸爸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就是怕,怕傅家因為這件小事而生氣,覺得咱們顧家不重視這場訂婚宴怎麼辦?雖說這場訂婚宴很簡單,但是對方畢竟是傅家,是萬萬不能有一絲差錯的,只不過......”
突然想到了什麼,顧通海扭頭看向許蘭茹,眉梢微蹙,
無錯書吧“蘭茹,你當初就沒有給沅蔓準備禮服嗎?”
許蘭茹不經意的冷眸瞪了一眼顧沅蔓,隨後帶著有些委屈的哭腔說道,
“通海哥,我當時給沅蔓準備了禮服,但是她不穿,我本來想著可能她不喜歡那一件禮服,我還專門多準備了幾件禮服,讓她挑選......”
“但是沒有想到她一件也看不上,終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過錯,勸不動她......”
很是楚楚可憐。
看到這副場景,顧通海的心頓時軟了,轉身將矛頭對準了顧沅蔓,眉梢緊皺,怒火中燒,
“沅蔓!今天是跟傅家的訂婚宴,豈由得你胡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萬一因為這件事情惹怒了傅家,該怎麼辦?!”
顧沅蔓坐在椅子上,一隻纖纖玉指不緊不慢地撥弄著腕骨上的黑色佛珠,懶洋洋地看著眼前這場好戲,菲薄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明豔的弧度,
“給我準備了禮服?那為什麼不說說那些禮服那廉價的布料和根本穿不了的搭配?”
頓了兩秒,喉嚨間發出一抹輕笑,
“‘直抒胸溢’的吊帶裙,穿上主打一覽無餘,‘搖搖欲墜’的抹胸裙,穿上之後大腚不包,‘紅花綠葉’的紅肚兜,上得了禮堂下得了鬥牛。”
“這時尚審美村口大媽見了都得小刀拉屁股——開了眼。”
聽到這一連串的話,許蘭茹的臉色青白相間,嘴唇微微顫抖,似乎隨時會爆發一陣怒吼,一張臉不由得扭曲又猙獰,
“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一點千金小姐的教養都沒有!”
這該死的小賤人!!
“怎麼?揭下你那虛偽的面具讓你難堪了?”
顧沅蔓眉眼微抬,笑眯眯地看著她。
看到這副場景,顧通海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光冰冷的看向許蘭茹。
平時怎麼弄都沒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沒有發生,但是如今要面對傅家,如此重要的訂婚宴,怎麼可以由著許蘭茹胡來?!
還沒有等到顧通海開口,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爸爸,事到如今也沒有時間讓沅蔓姐姐,到家另換禮服了,我們先想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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