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追究於你怎麼樣進去的星華高中,你現在馬上退學!不要給我在星華高中裡面惹出什麼禍事!到時候在連累整個顧家!”
顧通海雙眉緊鎖著,聲音咄咄逼人,帶著怒氣和不耐煩。
星華高中裡面的學生盡是一些大家族的孩子,有很多是顧家得罪不起的,而顧沅蔓這樣的性格,倘若呆在星華高中,還不知道要給他招惹出多少事端來。
他是絕對不同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我說了,有事沒事別來招惹我,十年前你不管,現在你更沒有資格管。”
“學校我是不會退的,倘若你再來招惹我,指不定我一個電話便打給傅家了。”
話落,不留給他們講話的餘地,顧沅蔓便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往樓上走去。
懶懶散散的,不羈的背影顯得有些痞氣。
“爸爸,是不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怪我......”
看著顧沅蔓的背影,顧憐愛指尖不由得掐進肉縫裡,低垂著腦袋說道。
顧通海脊背微微彎曲,點燃了一支香菸,臉色鐵青,
“憐愛,這件事你沒有錯,只不過,她到底是怎麼進去的星華高中?”
星華高中可是京城的老校了,名譽生源好的不能再好,就連顧家都不能隨便安排別人進入學校。
她一個剛從鄉下來到京城的人,是怎麼讓星華高中的校長同意她進去的呢?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
“爸爸,或許......”
沉默了片刻,顧天賜想到了什麼,眉頭微蹙,緩緩開口道,
“她不是跟傅爺認識嗎,或許是讓傅爺安排的......”
良久,顧通海狠狠地吸了一口香菸,雙眸緊凝,表情凝重,
“既然這件事是傅爺安排的,那我們便不能讓沅蔓退學了,萬一她在把這件事告訴傅爺,對咱們顧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坐在顧通海身邊的許蘭茹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溫婉開口,
“通海,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也算是進入學校,可以方便咱們動手了。”
“而且,沅蔓現在進入了星華高中,跟憐愛和天賜同一個學校,那她在學校裡面的情況,咱們不也是更清楚嗎?”
“更何況,有憐愛和天賜看著,我想也不會惹出什麼禍端的。”
顧通海臉色一片陰沉,
“那就先這樣吧,有天賜和憐愛管著她,我也能放點心。”
......
次日。
早上。
女孩兒穿了校服。
純白色襯衫,校服鬆鬆垮垮地套在外面,下身是黑白色的條紋短裙,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的雙腿顯得又白又細。
一踏進校門,很快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眼光,顧沅蔓如若未睹,悠悠然地踱步到了二十班。
“叮鈴——”
無錯書吧她是掐點到的教室。
剛坐下,一旁的季知墨便湊到她跟前,滿臉神經兮兮,
“顧同學,準備的怎麼樣?”
顧沅蔓輕挑眉梢,目光幽然落在他身上,
“準備什麼?”
季知墨微微蹙眉,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顧同學,昨天老師說要考試,你不會沒有聽見吧?”
“他昨天讓我們回去準備準備,因為這次數學考試要全年級統一考試,不是平常的小考。”
“雖說小爺覺得準備也沒有用,畢竟二十班考倒數第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讓我們準備考試,純屬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不過,小爺看你昨天聽講地這麼認真,竟然不知道這件事?!”
“哦~原來我們的顧同學只是在裝樣子嗎?”
顧沅蔓撩開眼尾,修長的食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靜靜地聽著季知墨喋喋不休地嘮叨話,若有若無地點了點腦袋。
嗯,考試的話......
那可以能睡個安靜的好覺了。
很快,胡強安便拿著一套試卷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放下手裡的活,課代表過來,把我手裡的試卷發下去。”
胡強安,高三二十班的班主任,同時也教授數學這門課程。
很快,課代表便把數學試卷發了下來。
拿到試卷,顧沅蔓瞥了眼試卷上的題目,輕挑眉梢,並沒有要做的想法。
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一旁的季知墨瞧著顧沅蔓的這副模樣,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隨即拿起桌子上的筆,在試卷上答起題。
十分鐘後,倒數第一排靠窗的兩個人睡得怪香。
......
時光荏苒,轉瞬即逝。
數學考試結束了。
“同學,該交數學試卷了。”
數學課代表走到顧沅蔓的身邊,輕聲說道。
顧沅蔓緩緩抬起腦袋,瀲灩的狐狸眼迷濛了片刻後才意識到數學考試已然結束。
並沒有慌張,反而鎮定自若地向季知墨借了一支筆。
季知墨醒得比顧沅蔓早,早在考試結束前幾分鐘他便醒了過來。
顧沅蔓在卷子上寫上了自已的名字後,交給了數學課代表。
季知墨看著她這一系列的操作,呆愣地盯著眼前的人,
“顧同學,真就打算什麼都不寫?!”
顧沅蔓挑了挑眉,低垂的眼眸輕瞟了一眼,殷紅的唇瓣勾勒一抹笑意,
“我寫了姓名。”
話落,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
“......”
???
不是,哥們。
他記得他說過,這個是全年級的統一考試,還挺重要的?!
難道是他記憶混亂了,沒有跟她說?!
得了,看來這次數學考試有人給他墊底了。
......
“叮鈴——”
上午的課程結束了。
顧沅蔓並沒有回顧家。
反而在呆在了學校裡。
午休時刻。
班級內。
呆在教室的人少之又少。
午飯過後,顧沅蔓轉身走進了廁所。
正準備往前走時,廁所最裡面的傳來了小聲的啜泣聲。
抬眸向前看去。
只見一抹嬌小的身影瑟縮著身子,坐在廁所的角落裡。
女孩兒低垂著腦袋,雙膝緊緊地抱在胸前,雙肩塌陷,頭髮紊亂,身軀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抓緊衣襟,指節泛白,彷彿下一刻就會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