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我們就到了夢圓酒吧,跟前臺問了一下8號包廂的位置,就往裡面去了。
推開8號包廂的門,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的桌子上睡覺的人,桌子上還有菸頭、空的酒瓶,十分凌亂,空氣中瀰漫著嘔吐物的難聞氣味,一看就沒少喝。
旁邊的沙發上還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幽影,還有一個不認識,戴著眼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勸幽影反叛的那個人。
老宋抓起睡覺的那人,看了一下臉:“天哥,沒錯,是毒蛇。”
我點點頭,說道:“你看,毒蛇睡眠還挺好的呢,都不帶打呼的,不像你,睡覺打呼嚕跟打雷一樣。”
老宋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睡覺打呼嚕這事誰能控制得了。”
我擺擺手:“沒事,反正以後你別想跟我睡一屋,對了,既然毒蛇睡覺不打呼的話,要這嘴也沒用了,用膠帶封上吧,省得待會亂叫,給我們惹麻煩。”
後面大蟒從善如流,直接用黑色的膠帶繞著毒蛇的頭纏了兩圈,這種膠帶唯一的優點就是,不用利器光靠用手扯很難把它扯下來。
“大蟒,手腳也別忘了,待會他亂踢的話把這裡東西踢壞了我們是要賠的。”我補充道。
老宋和大蟒相互配合,三下五除二就把毒蛇五花大綁,說實話,被捆的毒蛇姿勢還有點羞恥呢。
“天哥,沙發上兩人用不用···”老宋比劃了手勢,問我這兩人用不用控制。
“不用,他們足夠聰明的話是不會醒的。”我意有所指。
幽影肯定是裝的,按照常理來說,我們鬧出這麼大動靜,毒蛇也早該醒了,可是他一點反應沒有,可見他醉的程度,至於幽影旁邊那位眼鏡,眼皮一直在微微顫動,很顯然,他也醒了,只是看我們人多不敢動。
“大蟒,把門反鎖,順便堵住門,別讓人進來。”我說道。
“是,天哥。”大蟒站到門後面,用手握住了門把手,這樣,就算外邊的人用鑰匙,短時間之內肯定進不來。
接下來,該我動手了。
我清了清嗓子,隨後說道:“老宋,我來考考你,還記得我們青龍幫對待敵人的規矩是什麼嗎?”
老宋接道:“先下手為強,後出手遭殃,見面不嗶嗶,打完再談事。”
“嗯。”我點點頭,看來老宋對幫規記得很清楚。
無錯書吧接著,老宋從背後控制住了毒蛇,用手抓住了毒蛇的頭髮,讓他面朝我。
我直接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抽了下去,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整個包廂。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眼前的毒蛇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我又是左右開弓,兩個大嘴巴子又上去了。
毒蛇徹底清醒了,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兇狠,大有將我抽皮扒筋的意思。
他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可是身體的關節都被牢牢捆住,再加上身後老宋的控制,這就註定了掙扎只是徒勞無功。
我特地等待了一會,等毒蛇掙扎變弱了,認清眼前形勢後,我走到了那個眼鏡男身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別裝睡了,去廁所裡接點水給你的老大洗臉。”
在沙發上裝睡的那人睜開了雙眼,眼神中全是恐懼,身體止不住顫抖。
“去啊,快點的,麻溜的。”我再次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順便指了一下我帶來的塑膠桶。
他看了看的被綁住的毒蛇,以及正在守門的大蟒那兩米二身軀,一句話不敢多說,顫顫巍巍提著水桶去廁所接水去了。
夢圓酒吧的每個包廂內都配有單獨的廁所,供客人們使用。
現在幽影還沒有暴露,我也不打算讓他暴露,毒蛇好解決,難解決的毒蛇會里面的人,青龍幫的核心成員都由我嚴格把關,外部成員的擴充也必須經由我同意,所以青龍幫的規模一直都不大,但是凝聚力很強。
但是毒蛇會不一樣,只要你想加入,交三百塊錢的會員費就可以加入,所以裡面的人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甚至亡命之徒也有不少。
我哪怕現在把手裡的毒蛇扔河裡,今晚一過,第二個“毒蛇”還是會出來,我原本打算透過幽影手中的猛料,把毒蛇會的高層一鍋端了,剩下外圍成員慢慢處理。
不過,晚上和幽影的通話讓我改變了主意,既然幽影已經快要混成老大了,那不推他一把,讓他成為毒蛇會的首領,從內部去慢慢整治毒蛇會,而不是一刀切。
“水、水來了。”不一會兒,那個眼鏡男就回來了。
“來、給你的老大的洗洗臉。”我吩咐道。
他用手沾了點水,就往毒蛇的臉上抹。
我臉一黑,後面控制毒蛇的老宋更是忍不住笑出來聲。
壞了,我忘記了,“洗臉”的意思毒蛇會的人可能聽不懂。
“看好了!洗臉是這樣洗的。”我大喝道。
我直接將毒蛇的整個頭都按進了塑膠桶中,然後開始一二三口頭計數。
毒蛇開始猛烈掙扎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根根豎起。
“要洗夠三十秒才行,多了就洗得太乾淨了,少了臉上的髒東西就洗不掉。”我說道。
等到時間一到,我立馬鬆開了手,毒蛇抬起頭,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現在該你了。”我示意旁邊的眼鏡男給毒蛇再“洗臉”一次。
眼鏡男依然還在猶豫,他如果真的做了,毒蛇自由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找我報仇,而是找他復仇。
隊友的背叛往往比敵人的攻擊更令人可恨。
但我吃定他了,他剛醒來的時候沒有和我們對拼的勇氣,現在更不可能會違抗我的命令。
“不給毒蛇洗臉,我就給你洗臉。”我幽幽說道。
我掏出了手機,對準了毒蛇,同時用眼神示意了門後的大蟒,大蟒心領神會,也掏出了手機,對準了我這邊。
面對著兩臺手機的攝像頭,眼鏡男知道自已現在沒有退路了,只能聽我的命令,於是一發狠,將毒蛇的頭再次按進了裝滿水的塑膠桶中。
太過緊張連口頭計時都忘記了,不過我並不怪他,畢竟,誰都有第一次。
看準手機上的時間,我叫停了眼鏡男:“好了,再洗下去就要出事了。”
“還有,沙發上的那位,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我扭過頭對幽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