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招,不招?
粘杆處是收了密摺,你是天地會三當家,證據確鑿,你何必死撐著?”他聲音陰鷙冷冰,,。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怎麼還沒有來?莫非是出了差池?”那拉古塔大人環視四下,眉頭一皺,用絲巾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忽然間,一騎絕塵而來,手中甩出十幾個黑色的球。
“砰砰砰砰!”那拉古塔雙掌翻飛,一抓一捏。
嘭的一聲巨響爆炸,他倒飛十幾米。
現場一片煙霧,一片混亂,等煙霧稍退,遠處兩馬遠去化為一個黑點。
“混賬,別讓她跑了,追——”那拉大人怒不可遏,咆哮叫喊著。
“渣……”一行人慌亂急忙忙飛身上馬,消失在古道。
“宋青,你怎麼來了?”
喬小福賓士中望著那俊朗的青年十分激動。
“師父收到了線報,你有危險,就派我來救人,萬幸趕的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踏馬的,不知道如何洩露了風聲!”宋青後面的陳香主怒火沖天。
宋青面色凝重:“韃子手段越來越厲害,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一處古宅。
中堂背手站著一個青衫中年男人。
中間一個神龕,供奉一個神像。
上掛著有一幅畫,《社稷山河圖》。
上面有一首詩。
【萬古遺民此恨長,中華無地作邊牆。】
這時候,外面後院有人三長一短敲門。
門內問:“天罡星動,破浪銀蛇千秋碧;”
門外答:“地煞潮湧,百穀鳥鳴萬古青。”
門內問:“何方神聖,夜行無痕?”
門外答:“我輩龍子,志在乾坤。”
門內問:“桃花幾度,春水又深?”
門外答:“三春聚義,江河為引。”
暗語切口對上,門吱嘎一聲開啟了,
一個貌不驚人,腦門大陽穴高凸的老頭,
警惕注視著門外街道上四周。
“進來吧。”
“參見陳總舵主——”
“起來吧!”陳天南轉過身,面容剛毅,三縷短鬚,目光沉穩。
一見到陳香主面色蒼白,一身汙血,眉頭一皺,上前拍在他的肩膀上,注入一股真氣。
“呼——”陳香主盤坐著打坐療傷。
喬小福同樣是受到總舵主真氣輸送,屈膝運氣。
一炷香時間,兩人起身向他道謝。
陳天南嚴肅問:“怎一回事?”
喬小福苦澀一笑:“屬下也不知道,在半路上遭到「清兵」埋伏,幾個兄弟為掩護我也死了!”
陳香主咳嗽一聲,咬牙切齒:“肯定是會內重要人物出了叛徒,此次密議之事,只有堂主以上才知曉,緣何有大批清兵埋伏,且出動了韃子「粘杆處」,由此損失了幾個香主!”
陳天南抬首望著自已的徒弟宋青:“青兒,你怎麼看?”
宋青沉吟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師父,此事疑點重重,弟子以為,我們內部確實存在奸細,
也有可能是敵人使用了更為高明的手段監視或竊聽我們的行動。
粘杆處之能,素來詭譎多變,不可小覷。
或許需要從最近接觸的新人,與外界交流的環節查起,同時加強情報的加密和傳遞安全。”
“嗯,”陳天南點頭,眉宇間凝重未減,“青兒說得有理,我會即刻安排人手,對內外通訊進行全面審查,並加強對所有堂口的安全戒備。
同時,你帶人秘密調查此次行動洩露的每一個可能環節,
務必揪出內奸,斬斷這條洩露資訊的黑手。”
“是,師父。”宋青領命,轉身準備離去執行任務。
“等等,”陳天南突然又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清廷既然已經行動,說明對我們近期的計劃有所察覺,
必須加快步伐,原本定下的計劃要提前,
不能再給敵人留有任何喘息之機。”
“明白,師父。我這就去部署,確保計劃順利進行。”
宋青堅定地回答,隨即退出房間,出去一剎那,看了一眼喬小福。
喬小福臉上露出莫名紅雲,目送他出去。
房內,陳天南背手站在《社稷山河圖》前,凝視著那首寄託著反清復明志士深沉情感的詩句,心中暗自思量:
“萬古遺民此恨長,中華無地作邊牆。
這條路漫長而艱辛,天地會的兄弟們前赴後繼,誓要驅逐韃虜,重興漢室江山。
任道而重遠!”
他身為總舵主,近年來愈發覺得起義非常困難,
前朝遺臣一個個要麼臣服,要麼就是讓康麻子斬盡殺絕,或者是發配寧古塔,
天地會組織太過於分散,小打小鬧刺殺幾個韃子官老爺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要想從根本上掀翻清庭,唯一可能性就是天下大亂,否則零星戰火只會是添油戰術,
難難難難難!非常困難!
✺花開兩朵,再表一支✺
水月庵,又叫饅頭庵,知道為什麼叫做饅頭庵嗎?
水月庵之所以叫饅頭庵,是因為那裡的尼姑做的饅頭特別好吃,所以得到了這個諢名。
這個名稱在《紅樓夢》的故事情節中也有所體現。
比如,在第十五回中,鳳哥兒因為處理秦可卿的喪事,去鐵檻寺送靈時夜宿水月庵,就品嚐到了那裡美味的饅頭。
所以,饅頭庵這個名字就逐漸傳開了。
有詩句雲:“縱有千年鐵檻寺,終須一個土饅頭”,
意思是無論生前多麼顯赫,最終的歸宿不過是黃土一抔,墳冢一座,土饅頭象徵著人生終結與世事的無常。
除此之外,還有源自於庵中比丘尼的質量上乘,久而久之,客似雲來。
且非富即貴。
淨虛老尼姑並不老,與電視上看的根本就不一樣。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她前身是一個妓女,不知道怎麼混進去當了主持。
有了錢,她還養著好看的少男供其玩樂。
她懂得取補之術,四十幾歲,細皮白肉,看起來大約三十幾歲。
一雙鳳眼騷浪之極。
討薪失敗,她回去便極之鬱悶,讓男侍過來出一口氣,
那知她媚功了得,那男侍幾下就清倉,滿足不了,恨的一腳踢下床。
“師傅,二爺府上的洪管家請你上門拜訪。”
“二阿哥?洪管家?”
“好的。”淨虛出了庵,上了一輛馬車,直奔四九城。
淨虛下車的時候,儼然成了一個普通的婦人,在一處大樹下等著。
“何事?”一把沉穩之聲從樹另一側響起。
“二阿哥府上的洪管家讓我上門。”
“唔,滿足他所有的要求,就算要你,也不能拒絕,知道了嗎?”聲音嚴肅如刀,不可抗拒。
“屬下明白。”
“走吧。”
待她走後,樹後一50多歲老者柱著柺杖一腳長一腳短,上了一輛馬車,
直駛向四阿哥後門。。
“四爺,兔子上釣了。”
“汙先生,傳聞阿瑪問張廷玉諸多阿哥那個好,他能不急嗎,很有可能二次廢了太子。”
“太子廢不廢也沒有了希望登上九五,”汙先生持須呵呵一笑。
胤真心頭一跳,抱拳一禮:“汙先生此言何解?”
“一廢就廢掉了聲望,民心不在矣。”
胤真眼神一亮:“那我如何做?”
“什麼也不用做,太子還是你的大哥。”
“何意?”
“做多錯多,萬歲眼睛通透的很。”
胤真眉心一縮,倒吸一口涼氣:“明白!”
他拍了拍手掌,“格桑,扶汙先生去休息。”
“是,四爺。”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羊脂白玉美人盈盈而入。
汙先生讓她一摟著,饒是他才比海深也心動神搖。
境頭轉向紫禁城。
上書房。
清帝康王正坐在龍椅上看奏摺,
忽然。
一封來自密探的專用紅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
“榮國府學子……”起初並沒有什麼反應,剛想放下,又迅速拿著認真凝視著。
口中唸唸有詞。
“有點意思,廷玉,你看看這個奏章。”
上書房大臣張廷玉上前拿過來一目十行。
“萬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
“此子,當,殺——”
“殺?”康王眉宇間閃過一絲意外,目光再次落回那封紅奏章上,似乎在重新評估其中的資訊。
張廷玉的話雖簡短,卻如巨石投水,殺浪波動。
“廷玉,此言何解?區區一個榮國府的學子,何以需行此極端之舉?”
康王敲打著桌面,他深知張廷玉行事謹慎,非到必要,絕不會輕易言殺。
張廷玉沉吟片刻,緩緩道:“微臣據這一份密報所述,此子這一篇文章言行之中隱隱透露出反骨之相。
不僅才情出眾,更兼有異象隨身,行事怪誕,加之其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勢力龐大,若不早做決斷,恐日後成為皇權之隱患。”
康王聽罷,向後一靠,手指輕敲著龍椅扶手,陷入深思。
榮國府作為朝中重臣之家,其影響力不容小覷。
賈草之事若處理不當,不僅可能激起朝野動盪,還可能影響到與榮國府聯盟的其他勢力。
“朕明白你的顧慮,但直接行殺伐,是否過於激進?
朕欲見此人一面,親自衡量其心性與能力。
再者,若能為朝廷所用,化隱患為助力,豈不更妙?”
“再者無緣無故就殺了一天才少年,
天下人如何說朕?我以何籍口賭一眾群臣之口?”
“陛下聖明,微臣遵旨。”張廷玉躬身領命。
“對了,那些個兔崽子有何動靜?”
“萬歲,您將微臣作為一塊磚丟擲去,動靜自然大了!”
“哈哈哈,怎了,委屈了?去領兩粒東珠算是補償你的損失如何?”康帝得意一笑。
張廷玉苦笑:問他關於太子那個好,他怎敢開口,無論答誰,你都是犯忌諱的!
皇帝利用他引那些皇子,進行觀察分析,到底那個好。
他,就成了一把火,一把刀。
境頭切換。
八爺府,八爺黨人才濟濟。
以八皇子胤祀為首,主要成員九皇子胤唐、敦郡王十皇子胤蛾、撫遠大將軍胤禵、福全、阿靈阿、佟國維、鄂倫岱、揆敘、王鴻緒、馬齊,圍著推杯換盞,十分熱鬧。
還有許多未到場的大臣黨羽包括:滿都護、景熙、吳爾佔、蘇努、阿布蘭、阿爾松阿、何焯、張明德、魏珠……法海、佛保、達爾當阿、查弼納、蕭永藻、高成齡、董永啤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