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小惜春忍不住掉眼淚了。
“唉唉唉!”賈草將智慧兒放一邊休息的軟榻上,上前摟著她的嬌小身子安慰:“不哭不哭,莫哭!有什麼委屈,和哥哥說!”
“嗚~”她伏在他的胸口,不勸還好,一勸更哭的厲害,咬著粉唇嚶嚶嚀嚀,不依不饒。
小惜春的眼淚像是水龍頭,一顆顆滑落臉龐,滴落在他衣襟上,暈開一片片微涼。
她的心,滿是無處訴說的酸楚與孤獨。
在這偌大的府邸中,雖有錦衣玉食,卻少了那份最渴望的、來自父母家人的溫暖貼心關懷。
每一個漆黑的「靜夜」,都是與寂寞的「悲風」為伴,思那從未真正感受過的懷抱。
賈草心中更是五味翻飛,他收緊了環抱小惜春的手臂,力圖用自已並不寬闊的胸膛為她築起一道避風的港灣。
“別怕,哥哥在這裡。”
他輕聲細語,輕輕拍撫“就算…天下人都不懂你,哥哥懂你的,你的難過,你的委屈,都可以告訴我…”
小惜春顫抖著肩膀,淚水仍舊無聲地流淌,但漸漸地,她似乎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絲絲縷縷暖意。
在這個瞬間,那份長期以來壓抑、無助、孤單頓散,
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賈草,
賈草輕撫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她微微抬起頭,止住哭,透過朦朧的淚光望向賈草,嬌憨憨問他:“真噠,你沒有騙人家?”
“沒有!騙你是小狗崽崽!”
“人家以後說話你會依?”
“依依依!”
“說什麼也依?”
“這……”
“嗚~人家就知道醬紫,你是一個騙子,騙人的!”小惜春嘟著嘴,又垂泣欲涕。
“好好好,我依!”
“好……”
“拉鉤……”她雪嫩小尾指伸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賈草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無限嬌可的小惜春,心中湧上一股既無奈又寵溺的情緒。
他伸出尾指,與小惜春那晃動著的尾指輕輕相碰一勾,大拇指一碰。
“滋滋~”電力在連結。
兩人之間似乎心一跳,臉不由一紅。
孩童時代最真摯誓言。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小狗崽崽!”小惜春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俏皮,尾指緊緊地勾住賈草的,害怕他會突然反悔。
賈草被她“誓言”逗樂了,“好好好,上吊,上吊,一百年不變,哥哥永遠不會騙你。”
“不是上吊!”
“是拉鉤上吊!”
“那不是死的更快?”
“好,拉鉤上吊!”
“這聽起來味道似乎有點不一樣的?”小惜春忍不住吐槽。
她眨巴著大眼睛,再次確認道:“那我們說定了哦,不可以反悔的!”
“定了,定了,絕不反悔。我的小公主,以後有什麼願望,儘管告訴賈草哥哥,哥哥一定盡力辦到。”
“哼哼,你是人家的堂侄,你應該叫什麼?”
“?姑姑?”
“唉,乖……”
賈草被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轉變弄傻了,“我身份降級了?”
“當然啦,大侄子。”
“你以後捏,找媳婦,要經過我相一面。”她狡黠一笑。
“什麼?不是吧?”他大吃一驚。
小惜春眨眨眼,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對呀,找的媳婦當然也要我這個‘姑姑’滿意才行!不然,哼哼…”
她故意拖長了聲音,擺出長輩之格,讓賈草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咳,都聽你的,將來找媳婦,第一個先讓你過目。
不過,你這個小機靈鬼,眼光可別太高,讓我娶不到媳婦啊!”
小惜春一聽,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那不一定,我可是很挑剔的哦!”
說著,她還煞有介事地挺了挺小胸脯,一副小評審家的模樣,“你必須初一十五過來給長輩敬個茶叩個頭什麼的,如果我不開心,就替你安排一個鐘無鹽給你……”
賈草一聲哀嚎:“哎呀媽呀,不是吧?我的小祖宗,我們還是馬上割袍斷義,免得打光棍兒!”
“遲了,剛發了天鉤誓。”
“天鉤誓?”賈草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笑:“這誓有什麼厲害之處?”
“失信會下地獄勾舌根。”
“我去,那麼慘絕人寰?”賈草目光呆滯。
“恩~”這時候,智慧兒比丘尼醒了,抬眼之後,呆萌看著兩人,“我怎麼睡著了?”
賈草、小惜春對視一眼:“你,你忘了剛才那個,哭哭啼啼的事情?”
“啊?”
她的片段在集結,杏桃臉兒刷聲爬上一層紅雲,回想起自已居然說要與師兄生孩子,
“哎呀……”她頓時羞赧難當,捂著臉不敢見人。
“傻草兒,你出去!”
“為什麼?”賈草一怔。
“我們女兒家家的事情,是你可以聽的嗎?”
“喔喔!”
“我怎麼有你這樣笨笨的大侄子!悲哀哩!”
“我!!!”賈草出了門,在亭臺中望著窗內兩個脆生生的丫頭片子,交頭接耳。
臨風把酒,上下其手,觥籌交錯,杯盤狼藉,輕的風。淡的雲,便便的腹,浪浪的笑,
靠,我想些什麼!
許久,兩女有說有笑的,勾肩搭背,看看賈草又眼神一閃一閃的。
“你們倆個小娘子商量了什麼事?那麼開心快樂?和師兄分享一下唄?”
“呸,女孩子的私房話兒是你能聽的嗎?”
“怎不能?寶二爺吃胭脂都可以。”
“啍,你學他幹嘛?”小惜春掃描一下四下。
她提議道,眼神中閃爍著興奮:“好了,別說他,今日陽光正媚,我們不如一起在這裡寫生吧,智慧兒也來,咱們就畫這藕香榭外的荷花之境,如何?”
賈草欣然同意,“歐了。”
“師兄,什麼是O了?”
“就是好的意思。”賈草扯犢子解釋:“取之女人有了孩子反應強烈,作嘔,不是一件好事情?就是得到這詞。”
“噢!”
小惜春是國畫之技,須要白描勾勒出線條。
三人商量要畫一幅藝術性的作品,一會兒,開始擺造型。
三人各自選定了位置,小惜春輕提裙襬,姿態嫻雅地坐在一張古樸的竹製摺疊椅上,手持一卷空白的宣紙,身旁放置著墨硯與各式毛筆。
賈草則半蹲在小惜春側旁,似乎在認真觀察著荷花的姿態。
智慧兒一手支頤,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手裡拿著調色盤和幾管水彩,身姿輕盈如同初夏的晨風。
“不行不行,沒有什麼張力!”小惜春放下筆來,眼神一轉。
“傻草兒,你去那邊花叢邊蹲著。”
賈草依言行動。
“眼神要大!”
“再大一點。”
“再大一點點。”
“閃爍一下。”
“對,要有點色色的表現,頭伸進花葉,露出一雙吃人眼睛……”
“對,歐了歐了。”
“喂喂喂,不是……”賈草站起來抗議:“好妹妹,你讓我扮猥瑣佬幹甚?”
小惜春咯咯嬌笑:“我這幅作品名為【花叢內的狼崽崽】。”
“不好不好,我為人正大光明磊落,現在成了一個反面教材,撤了,再構思一個。”
“不呀,師兄,我覺得非常有意義,可以教育未出閣的少女小心謹慎。”
小比丘尼靈感一到,清澄眼睛撲閃:“我們倆個亭中賞花畫畫寫生,餵魚,有這對眼睛在,就十分有藝術價值,對不對啊我的師兄?”
小惜春深以為然點點頭:“喂呀,你剛才說的什麼為藝術可以獻身麼,現今為何反口?”
賈草啞口無言:“好吧好吧!我是上了你們倆個鬼靈精的賊船!”
於是,這驚世駭俗的名作:《花叢內的狼崽崽》就草創而出,
日後在龍國拍賣行達到了恐怖100億華廈幣。
事因有惜春夫人,能兒夫人及草帝真像。
一直畫到了日落西山。
華燈初上,室內,小惜春打著哈欠,倒在軟榻睡著。
撲,一陣風將燈一吹,滿屋烏黑……
智慧兒她那顆年輕的粉心悄然萌動……
“師兄……”
“師妹……”
“師兄,親親我……”淡月下,智慧兒秀美清純的花靨羞紅,嬌羞萬般等著他。
聽到聲音,他再也忍不住了,捧住她嬌滴面龐,湊上她的香唇兒。
捉到了她那柔滑的丁香小舌蜜吻。
她“嗯”了一聲,兩手環抱住他的腰……
迷失,沉淪,沉淪!
魂飄魄渺一吻定情,一吻天荒地老。
直到喘不過氣來,她眼睫毛微微抖動,羞赧伏聽他的強大心跳聲,摸了摸微腫的花唇,喃喃幸福輕語:“師兄,能兒喜歡你……”
賈草撫摸著她玉背,聞著她髮絲清香:“師妹,我也一樣。”
“師兄,這時候,情人一般會發什麼愛的誓言?”
賈草笑了:“山無稜天地合。”
智慧兒狡黠一笑:“乃敢與君絕。”
賈草低笑用鼻親暱蹭噌她的瑤鼻:“你個小妮子,騙師兄是吧?”
智慧兒羞赧在他的唇上飛快一啄,然後語出驚人:“師兄,不如今晚上,人家做你的娘子好不好嘛?”
“咳咳!”賈草驚悚:“不行!”
“為什麼呢?師兄,你不用忍的!”智慧兒感覺到他火熱的慾望,小手兒微微抖動。
賈草身體僵硬:“不,你年齡小,過兩年吧!”
“不是吧,還要兩年?”智慧兒扁嘴不高興了。
她沒有什麼高大上的理想,就想有個溫暖的家,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