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纏綿。
七娘如在雲端,髮絲溼漉漉蓋上了櫻珠,她面上留著紅雲,唇角含著羞澀滿足春意:“草兒小丈夫,你真厲害!奴家不勝恩寵哩!”
“哈哈,娘子你更好!”賈草低頭吻向她的唇兒,兩人再次勾頸交吻……
窗簾下,兩人更痴纏抱著望月。
七娘玉臂向後勾著他頸脖子,眯著彎彎細眼兒,嬌氣細甜:“草兒,你今天沒去樊樓?”
“不急…我吊一下那個金掌櫃更利於談條件。”
七娘輕秀眸含羞緊閉,呵一口香氣,說:“為什麼呢?”
賈草:“急的是他,又不是我,居然開出5\\5分成條件分於小攤,足見其陷阱多多。”
七娘一驚,美妙光滑的胴體顯露頭角,潔白如雪,嫩滑似綢:“你是說他會謀你秘方?”
“不可排除,奸商為了錢連老爹賣了也做的出來,今天他是不是又來了檔口?”
“是的,見到我沒有提洪秘湯,又走了。”
“呵呵……”賈草懷疑那劫道的人就是他派來,今天不妨去試探一下,瞧瞧他什麼反應。
早上,美婦人七娘沉睡未醒,他起床。
想不到那平時一臉嫌棄炸菜一樣的尖酸刻薄老婦人居然做好了包子及小米粥。
賈草吃過粥之後,揣著幾個包子回去,點卯上工了。
他扛著鋤頭,遊走於大觀園後花園。
忽見一片蜂飛向後面,他心頭一動:“嘿,我去掏一窩蜂蜜回來打打牙祭。”
走了十幾分鍾,但見一片金黃稻田,一處五六間茅草屋,路口還有一間酒肆。
淡霧濛濛,一面三角形【杏花村】酒旗布幌在霧中迎風舒捲。
內有一人似乎在忙碌擦櫈椅。
他走上去,放下鋤頭,坐在竹椅,“掌櫃的,給我上一壺濁酒,一碟花生米,一碟肉乾。”
那纖盈婦人一轉身,姣好文秀面孔微微一驚:“你,你要吃什麼?”
“沒有麼?那你有什麼拿手招牌菜好酒?”
那婦人掃了一眼門邊放著的鋤頭,眼神忽閃一下,唇上帶著微笑:“有的有的,客官稍等片刻嘍。”
她扭腰進入廚房。
一陣窸窸窣窣動靜結合,菜端上來了。
賈草笑問道:“掌櫃的可以將酒館開到了大觀園,好厲害啊,你的親戚是管家嗎?”
她一怔,莞爾一笑:“正是,我一婦道人家出外面又不方便,就在這裡開個小館子賺點錢幫補一下家用。”
“唉,生活不易啊!”
“你喜歡看書麼?”賈草拍了拍旁邊一本《漱玉集》。
“咦,你知道這個是寫誰的嗎?”她驚訝看著他,花匠而已?
“當然,有女詞聖之稱,婉約派開山鼻祖,我怎麼不知道?她是我的一直神交已久的詞壇大宗師,
可惜不能與之生於同一個年代,如果我可以穿越時空,
到達北宋,一腳踢飛趙明誠,她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與我發展一個可歌可泣的史詩級別的愛情故事多好啊!”
“噗嗤!”那素衣素妝的婦人含笑嫣然,紅唇微啟:“你這是痴心妄想啦,你如此崇拜於她,對她瞭解多少?”
賈草抓了一條肉乾,喝了一杯酒:“這小米酒自釀,真不錯。”
這婦人目光一閃:“你倒是嘴刁。”
他一笑又道:“李大家,這位傲立於歷史長河的文學巨擘,
被冠以“千古第一才女”的無上榮耀,其創作瑰寶有——李清照代表作有《聲聲慢·尋尋覓覓》、《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醉花陰·薄霧濃雲愁永晝》等。
雖大多遺失於歲月洪流,但倖存的篇章猶如稀世珍珠,耀世無雙。
除了詩集,李清照還有《金石錄序》、《詞論》、《打馬圖序》和《投翰林學士綦崇禮啟》等著作。
她的作品語言清麗,情感真摯,直指人心,自闢途徑,手法上順手掂來。
最厲害的就是詩詞文風柔細如絲,又可剛硬如鋼。
開始少女情懷總是詩,倚門回首,羞赧偷偷看兒郎真是描寫的生動逼真。
隨後又有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生動有趣畫面;又有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一念便直接躍出來一個泫泣欲淚的孤獨無依女子,這是何等的委腕悲苦悽絕?
最妙的是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令人歎為觀止。
情感跨度之廣,非一般著名文人所能及也。
詞風可以說是男女通殺,在一定的程度上,我認為蘇軾也沒有她全面更打動人心。
她駕馭溫婉文字能力,妥妥的一個大宗師混圓巔峰級別的大詞人,矗立於頂峰,應該是羽化登仙為【詞神】。”
那婦人目光閃爍,見到這子一臉小迷弟的模樣,忍俊不禁:“你這是愛慕上了她麼?”
“愛慕,她的文氣洶湧澎湃,我這凡夫俗子,傾慕於她才華不足為奇!”
她麗容有光:“好少有男人將她捧在明面上,你不怕別人說你跪舔於石榴裙下?”
“自欺欺人罷了,那個又敢站出來說比她厲害?
大丈夫屹立於天地之間,承認別人優秀不丟人。
君子坦蕩蕩,小人藏慼慼。”
一番話說的她眸子神光熠熠生輝,瞄了一眼他大為驚訝:“小小年紀就有此見地,將來前途無量啊!”
“哪裡哪裡,我只是拾人牙慧,當不得好評。”賈草一邊小酒喝著,一邊和她天南地北吹牛逼,
這婦人靜如處子,卻又時有見解,聊的十分融洽,聊著聊著,賈草不知不覺中喝了幾斤,被暖陽一照,垂腦袋酣睡於此。
“噗嗤!”李紈託著香腮靜靜凝視著他,這弱冠之年孩子詞藻新鮮,觀點十分與眾不同。
時不時粗口爆出,卻不讓人討厭,反顯得為人極之豪爽,性格有點憤世嫉俗,
出言無狀,驚世駭俗,連推翻韃子這斬首之話也隨之冒出,
及為逗趣多多在自已面上指著頭髮:“我為了它日金鑾殿上不向康麻子跪下叩頭,連鼠尾也剪了,我聰明吧?”
他真的是一個孩子!
如此對陌生人不設防!
他就這麼信任我?
“小姐小姐……”
李紈貼身丫鬟碧雲素月回來了。
“他是誰呀?”碧雲低頭觀察一下:“俊俏人兒,好可愛啊!”
“是嗎是嗎?我瞅瞅。”素月一聽,趕緊過來,拉著他的肩膀令其抬頭:“哎呀,還真的是人尖,唇紅齒白,身才風流,小姐,他是那個?”
“真好看,比寶玉俊上三分!”碧雲、素月看著看著臉兒微微一紅。
李紈乃過來人,一見自已的丫頭如小母雞般的臉紅紅,情豆初開了,她搖搖頭:“怎麼了,你們鐘意他嗎?要不要我做個媒人婆?為你們覓處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