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草聞言,眉開眼笑:“金掌櫃真是慧眼識珠,不過我這刀削麵的手藝,可是家傳絕學,乃祖祖輩輩傳下來,嚴禁外售的。”
金掌櫃聽後,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自已圓滾滾的肚子,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我樊樓向來以誠待人,以德服眾,
這樣吧,咱們來個合作如何?
你提供秘製湯料的配方,我在酒樓裡設個專賣刀削麵,
利潤嘛,咱們五五分成!”
“這……”苞娘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嬌靨震驚,不過她為人賢淑,雖金山銀山在前擺著,決定權還得小男人當家做主。
“還有這種好事?真真真走了狗屎運了!”周圍的食客一陣騷動,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議論聲四起,
“天!”
“天什麼?”
“天上掉餡餅了!”
“喲呵,這真是飛來橫財呀。”
賈草眉毛一跳,“飛來橫禍才真。”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認真考慮這突如其來的合作機會。
“合作嘛,聽起來倒是挺誘人的。”
賈草慢條斯理地回答,“不過,我家的秘方,就算合作,也只能是獨家供應,我還得親自負責湯料,保證不會外洩。”
金掌櫃臉上橫肉震顫,思索良久,最終點頭應允:“成交!就按你說的來,獨家供應,品質為先。咱們這就算是達成協議了,預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穩大銀,共富貴。”賈草臉皮笑了笑。
金掌櫃看似爽快答應了賈草的合作條件,但眼底閃過的一抹不易察覺的暗黑之光,心中的小九九打的噼裡啪啦。
目的就是掌握這門獨門秘方,鋸為已有。
一起發大財,想多了吧。
“哈哈,草師傅放心,我金某人向來說話算話,合作上不會虧待你的。
不過,為了保證酒樓菜品的質量,我可能需要您的指導,
讓我們的大廚也能學到一二,您看如何?”
“老狐狸!”賈草何等精明,不動聲色,嘴角掛著一抹淡笑:“金掌櫃考慮周全,咱倆都同一個食糟撈飯吃,
我自然樂意分享製作心得,這核心的幾味調料和調配方法技巧,
傳授一二自然不在話下。”
是傳你一二,沒毛病,我敢向天發誓,沒有騙你的。
“格老子,誰踏馬的和你一同撈飯吃,搞的兩個豬一樣!”
他嘴皮笑、肉不笑:“那就這麼定了,一切聽憑賈師傅安排,
明天去樊樓籤契約,期待我們的合作能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好好好!”賈草滿口答應。
“收攤嘍……”
夜幕降臨。
二人回到一間屋子。
三房一廳。
“孃孃……”7歲的女兒大丫走過來。
目光望向賈草有些畏縮。
“啍。”裡面有一個老婦人彷彿賈草欠了她十萬九千七一樣,不吭一聲。
“娘。”這個是她前夫的母親,特別反對她與賈草的結合。
因為家婆想讓她嫁給光棍小叔子,賈草一來,將這老婦人的希望打破,
“嫂子,怎麼那麼晚的?”一個40多歲的猿猴猥瑣佬出現。
那目光閃爍著恨不得吞了苞娘子。
賈草眯著眼睛,上前擋住他的窺探,踏馬的,我的女人是你個廢物可以覬覦的麼?
苞娘子眉眼含笑:“是呀,今天生意好,所以回來的晚了。”
那老婦人雙目猛生金元寶:“生意好?賣光了?有多少錢?”
“有1吊錢。”
“多多多多少錢?”
“1吊錢?怎麼可能那麼多錢?”這老婦人與瘦猴下巴快掉下地來。
“這不是因為賈草,他使用了一個秘方湯,提高了價格,生意還是好的不得了。”她自豪挺起胸膛。
以前的時候,家婆與小叔子時不時冷言冷語,說他是一個廢物垃圾,跟著他有什麼前途,百分之百過苦日子。
一開始她也是有所失望,但是他救了自已,又傾盡所有,連那張最貴的‘拔步床’也賣了給自已,
下葬了丈夫,治療家婆的病,剩下的還債,開小攤,
好日子不長,賈草不知道什麼原因,好象對她沒有興趣,好久不見人出現。
今天的出現,真是令她如在夢中,難道他這段時間去了學習廚藝?
是了是了,這小傻瓜!
“秘方湯?”瘦猴目光如炬,一閃而逝。
“呵呵~”那老婦人見錢眼開之人,有錢賣了自已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一下。
“哎呦呦,草哥兒,站著幹嘛呢,坐坐坐,我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休息凹。”
她拉著不情不願的兒子走了。
“孃親,你對那個死剩種那麼好乾啥?”
“混賬玩意兒,這可是一個金盤,不對他好一點,你養我啊?”
“我……”瘦猴啞口無言,忽然,他說:“娘,給我20文錢,去賴皮蛇家吃酒……”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老婦人罵咧咧給了錢。
這邊,大丫望著眼前的紅彤彤的又甜又大的糖葫蘆兒吞嚥。
賈草微微一笑:“大丫,吃吧。”
大丫看著自已孃親,見她點點頭。
小手接過來,吃的那叫一個高興的。
“好不好吃?”
“恩恩,酸酸甜甜的,好吃吼。”
賈草、苞娘子相視一笑。
洗漱間。
她的眼睛透射出溫柔的光芒,那柔唇親上了他的唇。
微弱的燭火下,褪下衣裳,雪膚凝脂,令人眼眩,
雙影搖曳。
這一夜無眠。
晨光一縷打穿雲層,直射窗欞,床上美婦人婘縮在他的懷抱裡,
眉宇間還有淡淡的春色撩人。
苞娘子撫摸著他的俊臉,那如孩的臉,偏偏是有什麼心事,熟睡中仍然是皺著,一時之間出了神。
昨晚的他極盡溫柔,又勇猛精進,與之前的賈草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是多個複合體,既有成熟男人的穩重,又有點小壞,
之前是他迷她。
如今是她迷他。
還有點恐懼失去他的感覺。
必竟兩人身份存在巨大的鴻溝……
“娘子,想什麼呢?”
“官人,我…我怕。”
賈草微一思索便心中瞭然於胸。
“怕啥,我不是凡人。”
苞娘子一怔:“那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的官人,你是我的渾家,一輩子的……”
苞娘子心一甜,讓他逗笑了,暫時將不好的想法拋之腦後,起身忙碌新的一天。
賈草吃過早粥,行過兩條窄巷,忽然間,停止腳步。
他擼袖子,聲音冷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