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奎看著面前那賤不嘍嗖的青驢,一時間也是感覺自己的臉都綠了。
"呸!賤驢!"
許二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看著那青驢脖子下的獸箍倒也沒感到害怕。
因為那獸箍乃是青雲門特製的困獸法寶。
帶著獸箍這頭青驢的威脅甚至還不如野獸!
想到這,他便不再理會對方,而是轉身朝著田裡跑去。
他來這可不是伺候驢的,而是照顧靈田的。
至於那自稱驢大將軍的青驢在看見許二奎這副態度之後。
倒是也不惱怒,依舊悠哉悠哉的躺在原地。
而許二奎來到田邊,看著那漆黑的靈田。
隨即便是蹲下身子,抓起一把帶著淡淡清香的泥土。
"不知道這靈田下種的什麼東西!"
許二奎一邊說,一邊捏起一粒泥土扔進嘴裡。
入口之後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苦澀味,而是一股淡淡的冰冷氣味。
"傳聞這靈田都是靈脈附近的泥土凝結而成,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卻蘊含著精純的靈氣!"
許二奎眼眸微眯,隨即又是抓起幾粒土,扔入了嘴中。
而後站起身來,雙手掐訣運轉起那小雨雲訣。
隨後他丹田那可憐的一點點靈力,立即順著他的雙手向外湧動而去。
同時一縷絲絲靈氣從他面前的半空中湧現而出。
這靈氣很稀薄,但卻是溼漉漉的帶著一絲水霧之氣!
"這麼少?!"
許二奎看見自己面前的情況,頓時愣了愣。
他初次掐訣雖說成功了,但也是極為費力。
可他沒想到施展出的小雨雲訣,竟然只有一團水霧!
要知道旁人施展起這小雨雲訣,最不濟也能喚出一朵靈雲來!
他竟是隻能喚出一團靈霧!
這差距簡直天差地別啊!
"媽的!這要是十畝靈田全澆完,那不得澆到猴年馬月去!"
許二奎一臉鬱悶。
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御駛著那團水缸大小的靈霧向靈田中飄蕩而去。
"嘩啦啦!"
一陣淅瀝瀝的聲音響起。
那靈霧在靈田中穿梭,不斷地將周圍的泥土溼潤。
而靈霧所經之處,那原本平坦的靈田頓時變得泥濘一片!
不過一縷縷異樣的生機也是隨之蔓延開來。
那原本漆黑無比的靈田也在這一刻散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輝。
宛若碧玉一般,煞是好看!
不過沒等許二奎欣賞太久,他身前那團靈霧便是驟然消散在空中。
"呼!"
"該死的,這靈力消耗的也太快了吧!"
許二奎喘著粗氣,看著那才澆了不到一畝的靈田,發愁道。
而他的衣襟也已經被汗水浸透。
同時他的額頭上,更是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好累啊!"
許二奎喘息著說道。
"看來這一天最多才能澆完一畝地。"
許二奎嘆了口氣便立馬盤膝坐在田埂之上,回覆起靈力來。
而田邊,那悠哉的青驢在看見這一幕時,則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呵,這傢伙,還真是個勤勞的奴隸呢!"
青毛驢一邊說,一邊躺在草垛上,閉目養神起來。
"嗯?"
就在這時,它那厚重的眼皮卻是陡然睜開,一臉警惕的看向遠處。
只見遠處,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修士,緩緩從空中落下。
站在了靈田邊上。
無錯書吧而那青驢和許二奎在看見這一幕時,則都是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
只不過二人的反應卻是各不相同。
許二奎是一臉的驚疑,因為只有築基修士才能御劍飛行。
來人從空中落下,說明定然已是築基!
而且,最讓許二奎感到震驚的是,對方身穿的那一襲青衣!
因為在青雲門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著青衫!
至於頭驢在站起來後,卻是一臉忌憚和恐懼的盯著那青衫修士!
"雜役弟子許二奎,見過內門師兄!"
許二奎連忙恭敬的躬身行禮道。
他雖是雜役弟子,但是卻也聽說過那青雲門內門弟子都極為了得!
哪一個都是三靈根甚至更高的修行天才!
再加上這內門弟子很少在青雲宗露面,他們這些雜役弟子也更是極少有見到過的。
所以許二奎此刻也是有些緊張。
不過那青衫修士在聽見許二奎的話後,則是一臉和煦的笑容看向他。
"嗯,不必拘謹,我只是聽說今日有人接了我的任務,前來看看。"
那青衫男子溫柔的笑道,同時還伸出右手,喚來一捧泥土,放在掌心中。
"多謝內門師兄關心,師兄若有交待,儘管吩咐!"
許二奎連忙躬身行禮道。
"嗯,不錯,看你這般懂事,我就放心了!"
青衫男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那一捧泥土丟入田中。
"我這靈田之下種的不是靈稻,而是一種靈藥,所以必須按期澆灌,不可耽擱!"
說罷,他也不理會許二奎的表情,徑直向著那田邊的青驢走去。
"還有,你平日裡除了照看靈田,還要替我餵養一下這蠢驢。"
"此驢是我從靈獸廄內兌出來的,原想著不過練氣妖獸就能口吐人言,定然血脈不凡,誰曾想此驢竟然毫無特殊之處!"
青衫男子一邊說,一邊緩緩抬手撫摸著青驢的鬃毛。
那青驢似乎是極為畏懼青衫男子。
整個驢身都抖動不止,就彷彿放在它頭頂上的不是手,而是一口飛劍!
"罷了罷了,既然買了,那就好生養著吧,只是此驢聒噪,倒是擾你清靜了。"
青衫男子一臉遺憾的搖搖頭道。
"師兄客氣。"
許二奎聞言,回應了一句。
"那好,既然如此你便好生守著,最多十年我這靈藥就能開花,屆時我定賞你點什麼!"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道。
"多謝師兄!"
許二奎聽見這句話,連忙躬身道。
而青衫男子則是擺擺手,喚出飛劍,化作一抹長虹,消失在了天際。
"呼,好強大的氣場......"
直到那人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後,許二奎才長舒一口氣,拍拍胸脯道。
他的身體因為剛剛靈力消耗殆盡,本身就弱。
身旁又站了一位築基真人,這壓迫感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看來還真得接著伺候這頭賤驢了!"
許二奎苦笑了一下,回頭看去。
便發現那青驢早沒了剛才那戰戰兢兢的模樣。
又是悠哉的躺在了草棚裡的乾草垛上。
見許二奎回頭望來,便咧開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板牙。
"嘿,二奎子,聽見了沒,該給你驢大將軍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