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眼,側過頭,冷冰冰地說道:“原來是你啊!我都還沒去找你報仇,你卻自已主動找上門來了,既然如此,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輕輕一揮手,一團魔氣便將兩人環繞起來,緊接著消失在了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置身於地牢之中,周圍陰暗潮溼,瀰漫著腐朽氣息。
光線很暗,只有幾盞油燈發出幽黃的光,地面髒且有積水,空氣中滿是黴味和臭味。
牢房排列兩側,鐵柵欄鏽跡斑斑,裡面陰暗,僅有幾縷暗光,角落有發臭的乾草,每間牢房都有許多妖在掙扎求救。
白洛洛心中一驚,試圖調動體內的靈力,卻發現自已依然無法使用法術,眼看著蘇卿卿漸漸逼近,她只能一步步後退。
“你別過來!”白洛洛喊道。
蘇卿卿卻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更加花枝招展:“你以為你還能逃脫嗎?”
“我是逃不掉,所以死之前能不能死個明白。”
白洛洛得從這狐妖嘴裡套出點有用的資訊,不然對不起被這番羞辱。
蘇卿卿漫不經心道:“好啊,你倒是說說,指不定我心情好,便能告知一二。”
“謝思川是你們的王上,所以從華源城我在竹林中遇見你之時,就是一個圈套是不是?”
蘇卿卿點點頭:“還算聰明。”
看著匍匐在地上狼狽的白洛洛,蘇卿卿的心情莫名好起來,便開始講述那日的事情。
竹林裡,蘇卿卿與富商劉大賈盡享雲雨之事後,便察覺到身後似乎有個人緊緊相隨。
於是她加快腳步,如游魚般在竹林中靈活穿梭,行動起來遊刃有餘,可無奈的是,白洛洛始終緊緊跟在其後,怎麼也甩不掉。
一直到遇見王上正在沐浴,她才趕緊躲到了一旁,小心翼翼地躲藏著。
待到少女與王上交談完畢後,直至少女往回走去,逐漸消失在了竹林之間。
此時,謝思川原本溫潤的笑容瞬間冷卻下來,側過眼眸睨視著躲在暗處的人,語氣極為冰冷,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溫柔模樣。
“出來吧。”
只見蘇卿卿從黑暗中猛地一躍而出,而後直直地跪在了謝思川的腳下。
“主上。”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身後跟著個尾巴,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
“要你還有什麼用?”
那男子一揮手,一道黑色的魔氣瞬間擊打在蘇卿卿的胸部,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蘇卿卿在被撞擊的那一剎那,被這股強大的靈力直直往後推送,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她緊緊咬著貝齒,強忍著痛苦,額間的青筋暴起,淡淡地說道:“主上教訓的是。”
謝思川再次揮手,面無表情地命令她滾。
……
白洛洛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謝思川佈下瞭如此大的一盤棋啊。
哎,同樣都是穿書者,謝思川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
不但有著“主上”的身份,法力還那麼高強,這豈不是妥妥的開掛人生嗎?
此刻去抱緊謝思川的大腿還會有用嗎?系統則表示:女人可真是太善變了!!
“所以一開始就是他故意接近我們,那究竟為了什麼?”
蘇卿卿不語,迴避了這個問題。
她想不明白,若謝思川修煉九陰傀儡術吸少女的精血便罷,為何費盡心思接近他們?
這背後一定有她沒想到的陰謀。
不等她回神,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
“來人,將她按住,莫要傷了她,她可是王上的新娘,若動刑留痕,王上必會察覺,需另尋他法,如此一來,既能解我心頭之恨,又不會被王上發現。”
蘇卿卿那猶如夜梟一般陰冷的笑聲,在這幽暗的地牢中不斷迴盪著,聽起來格外嚇人。
她走上前去,捏住白洛洛的下巴,仔細端詳著,目光從那雙眼角含情的桃花眼一直落到嘴唇上。
少女面龐精緻如瓷娃娃,肌膚白皙,透著紅暈,大眼睛澄澈明亮,眼波靈動純真。
小鼻樑挺立,櫻桃小嘴微嘟。臉型圓潤,秀髮垂肩,十分惹人憐愛。
“方才我的話收回,這副皮囊確實是嬌豔欲滴,惹人疼愛,還真就是個狐媚子。”
白洛洛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回懟道:“我呸,要說狐媚子我可比不上你,誰不知道這裡真正的狐媚子不就是你這隻狐狸精啊?穿得袒胸露乳的,整個就一騷包。”
蘇卿卿頓時被噎住,半天都沒找出反駁的詞來,反倒惱羞成怒起來。
“拿針來,給我往死裡扎。”
蘇卿卿那一雙鳳眼染上惡毒的神色,示意手下去拿針,人頭蛇身的男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好歹她也是大王的妖后,私下裡對她動刑,萬一被大王發現了,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怕什麼?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又不會要了她的命。”
白洛洛冷哼一聲,看向人頭蛇身的男子又看向蘇卿卿,臉上全是嘲諷。
“怎麼?你們蛇與狐沆瀣一氣,使得皆是些下作手段。”
蘇卿卿被懟的怒氣直衝天靈蓋,一揮手徑直朝著白洛洛一旁的凳子劈去,凳子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男子頓住對著白洛洛搖搖頭,又見勸不動,只好無奈作罷,依照蘇卿卿的命令列事。
不多時,男子便拿來包銀針,白洛洛驚恐地看著眼前明晃晃的銀針,拼命掙扎著。
但她的力量遠遠不及那幾個人頭蛇身的妖怪,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
動彈不得!!
“不要!放開我!”
她的呼救聲在牢房裡不斷迴盪,剛剛懟人時確實很痛快,但現在這般狼狽也是實打實的狼狽。
忍不住暗自吐槽,這特麼是穿進《還珠格格》的劇本里了嗎?
怎麼還有容嬤嬤扎紫薇這一趴。
嗚嗚。
真是難受香菇啊!!!
蘇卿卿則冷笑著,拿起銀針,輕輕地在白洛洛的臉上劃過。
“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美觀了。”
白洛洛咬牙切齒地瞪著蘇卿卿,堅決不肯求饒,暗自發誓等自已恢復法力,一定要把蘇卿卿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蘇卿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等會兒你就會求我了。”
她手中的銀針愈發靠近白洛洛的背部,就在即將刺下的那一剎那,一道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