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話,忽的,破廟中竟莫名其妙起了霧,白洛洛覺得十分奇怪,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起霧了。
暗叫不好。
剛才還破殘不堪的破廟變成了人聲鼎沸,青紅裝潢的場所。
一股濃重的胭脂氣襲來,被槍的咳了好幾聲,白洛洛呆愣地看著陌生的環境,身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還沒來得及思考,背後便被一隻手死死推著往房間走去,白洛洛神經緊繃,茫然無措。
“這位姐姐,您怎麼不進去呀?我們幾個等你等的著急了。”
男子香肩半露,赤足臥榻,妖嬈風情,穿得隱隱約約看見長腿的衣衫,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幾個男子打扮的比女人還美,有的撫琴,有的執簫,有的起舞。
桌上擺放著酒水,吃食,水果佳餚。
她剛推門進來便看到這一幕。
沒等她反應這一切,身後嬌滴滴身穿藕粉色衣袍的男子,將她拉著越過人群。
不知為何,白洛洛竟鬼使神差地如提線木偶一般跟著他去,最終坐在軟塌上。
一下子,白洛洛成了他們的焦點,周圍的男子麻溜的圍了過來。
分佈在周圍有捶肩的,喂酒的,按手的等等,好生愜意。
白洛洛反應過來:“停,打住。”
她將幾個按肩膀的,喂酒的推的遠遠的才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白洛洛趕忙與他們拉開距離,邁開腿坐到了眾妖媚男的對立面。
“這裡是人間極樂之地,我們可全是來陪姐姐的呢?”
“還是說姐姐頭一回來,害羞呀?”
粉衣男子掩唇低笑,身形纖細,比那女子的腰還細,柔軟可人,說罷便要搭在她身上。
白洛洛連忙打住。
所以……
這些掐著蘭花指,取悅他人的男子是一群鴨子?
生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不免好奇,在二十一世紀她雖想過有錢便點一群鴨子來揮霍,卻沒實現過。
現在既然能親眼目睹,那不如好好享受一番。
咦~不行,堅決不行,她閉上眼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男子扭著身子到她跟前,嬌滴滴的聲線圍繞在耳邊。
“姐姐說色即是空,為何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我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掉進女兒國了。
她又不是唐僧……
突然想到這可能是某種陣法,既然能在破廟中設立結界,那所謂的山神究竟是什麼樣的妖。
既能入夢又能設計結界。
對了!那其他人呢?究竟去了哪裡?這些美男子究竟是人是妖?
想不通,她睜開眼繞過話題問道。
“幾位公子,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眼睛圓圓的穿著紅嫁衣的小姑娘來過?”
既然是陣法,那阿嫵八成也進來了。
“沒有。”粉衣男子笑著想了想,搖了搖頭。
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時候,一旁另一位穿藍色衣裳的男子恍然大悟說道:“這位姐姐我想起來了。”
他繪聲繪色形容起來:“方才上樓的時候,在隔壁房間看到一名女子,她穿著紅衣,所以我便多看了兩眼,現下想起來,正如你描述的一般無二。”
男子話落,眼前的女子如風一般一溜煙不見了。
當白洛洛推開門之時,看見的便是阿嫵愜意地躺在軟榻上,聽著小曲。
身旁喂酒的,捏腳的,捏肩膀的,喂吃的,一應俱全。
在聽到開門聲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
待看清白洛洛的面容,臉上露出抹笑,驚喜的同時連帶拉著白洛洛一同坐在軟榻上。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白洛洛沒好氣地道。
她著急忙慌尋人,結果嘞!
某人在瀟瀟灑灑享受!!
“怎麼會呢,姐姐來得正是時候。”
聽出她生氣,阿嫵撒嬌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諂媚的盯著她。
“姐姐,你看這裡,多美好,有酒有肉有美男子,好生愜意,你說這裡是不是天堂啊。”
阿嫵一揮手,眾小倌很有眼力見的圍了過來,伸手勾勒著美男的五官,捏起下巴,仔細端詳。
“姐姐,你瞧,他們長得多美呀,瞧瞧這腹肌,嘖嘖嘖,妖豔不可方物。”
說罷,她掀開男子的衣裳,手掌在他的胸膛不斷調戲,白洛洛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若不是原書中寫謝嫵是謝家大小姐,就這般模樣,不說還以為和她一樣同為現代人呢。
白洛洛嚇得嘴都合不上了,她撇了撇嘴,這些美男長得美是美,但看起來太過彆扭了。
個個濃妝豔抹,矯揉造作,完全沒有陽剛之氣,在現代就是死娘炮。
自從她穿過來看到盛祁之的那一刻,便覺得他是世界上難得一遇的美男,既見過如此美男,又怎會被他們蠱惑。
九華山深處。
一個潮溼陰暗的大山洞內,石壁上畫著各種妙齡女子的畫像。
他們有的驚恐,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微笑。
洞內燈火通明。
地上鋪著黑色地毯,圓桌上坐著一個人,男子抵著下巴手上把玩著一顆夜明珠,光照耀著他的面龐。
一半明一半暗,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花美男。
他身穿黑袍,臉上戴著面具,讓人完全看不出長相,嘴角帶著毛骨悚然的笑。
一雙邪惡的眼神狠狠盯著空中的影像。
影像裡,正是白洛洛與阿嫵方才的樣子。
“主上,他們修仙人也不過如此,終究抵禦不了色字,一樣甘願墮落沉迷。”
說話的是神秘男子的左右手,他看著映象道。
“只要是人,便會有七情六慾,有了慾望有了色,便會自甘墮落。”
神秘男子修長的手指捏緊夜明珠,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忽然'他突然大笑起來,旁邊的手下不敢多言語,默默在身後站著。
他眼眸眯了眯,目光一凝,吐出了輕飄飄的一句話:“你終究是我的了。”
緊接著,男子修長的手往空中影像一劃一抓,準備將人瞬移過來。
豈料,映象只是震動了幾下,並沒有將人瞬移過來,映象中的人若無其事的笑著,那笑刺的人眼睛疼。
然後,映象破裂了,如同鏡子碎了一般。
畫面戛然而止。
男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破碎的映象,惡狠狠道:“怎麼回事?”
……
另一頭的白洛洛,正被阿嫵拉著聽曲,一整個生無可戀。
罷了罷了,聽完這曲兒,再想破陣的方法吧!
粉衣男子讀懂她眼眸裡的想法,軟弱無骨的身形,一下子變到了他跟前。
“這位姐姐,這裡鶯歌燕舞,猶如人間天堂,何必急著走呢?”
“喝喝小酒,聽聽小曲,豈不快哉?”
男子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杯子,往杯子裡蓄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