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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兇手是她

花榮看到降谷零衣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站在旁邊目睹了一切的警官鄉野村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著長官說:“這是幾位與死者一起吃飯的人”

總共三名人,兩男一女。花榮的注意力集中在眉頭皺起的那名女士

女士雖然也已經四十歲左右,但是她的外貌,面板狀態,完全不同於普通中年女性。

在花榮的印象中,普通的中年女性此時已經有了不少皺紋,面板乾燥。而她外表光鮮亮麗,面板吹彈可破。

是因為有錢嗎?還是因為煩心事少?

可她從氣質這方面和有錢沾不上邊。但是這位女士開口後,她就有所改觀

“我叫田中愛子,年42。與死者的關係是高中時要好的朋友。這次聚會是為了慶祝他搬家而辦的”田中愛子沉著冷靜的回答

花榮問:“請問你認識死者親人之類的嗎?”

田中愛子舔了下乾澀的嘴唇,不自然的說:“當然,那時候,我和她還是閨蜜。”

“好的,田中小姐。這位先生你呢?”鄉野村書拿筆記錄著,抬頭看向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沉默半晌,沙啞的嗓音意有所指:“不久前,小林一郎和秀夫發生過矛盾”

被點到名字的小林一郎憤怒的叫著:“我和秀夫只有一些朋友之間的小摩擦,雖然吵架但不影響感情!”

鄉野村書頓了頓頓了頓筆,開口打斷:“請打擾一下小林先生,你說的矛盾是什麼呢?”

小林一郎沉默了一瞬,辯解:“只不過是上次我和秀夫賭馬,我勸他改投另外一匹輸了,他輸了很多錢,大概是一萬元(人民幣)”

“這也不是我非要去勸他,誰知道那匹馬呢?那麼贏弱,我這也不是為了他好嗎況且他幹嘛要賭那麼多錢,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你們就說我有什麼動機要殺他?他又沒有掙多少多少錢,按照這邏輯他殺我才對。”

小林一郎不高興的扭過頭去

“雖然日本不禁止賭馬,但是你們都是普通人。一萬塊錢不少吧?”

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中年男子卻道:“確實如此,但是秀夫的妻子剛繼承了一筆豐厚的財產。”

小林一郎一臉不滿的說:“要我說,你才是最莫名其妙!”

“天天晚上都拉著秀夫喝酒,和他同床共枕的。你這個傢伙說不定是同性戀,愛而不得而生恨。所以才想…”

而田中愛子嗤笑一聲:“你們不過是看在秀夫有錢了,故意巴結他的吧!嫉妒他很正常的事”

鄉野村書問:“這話怎麼說?”

“秀夫在兩年前還是很窮的,他那時候還只有我一個朋友。經常在一起喝酒,向我訴苦。說公司裡的人都看不起他什麼。”

“而半年前,秀夫又找到我,講述自已交到了一些朋友,我才認識他們兩個。而他們兩個的吃喝住行都有秀夫承擔”

田中愛子說到這憤憤不平的指著兩人

小林一郎的眼神有些躲躲閃閃,但卻犟嘴:“我們本來就是一路貨色,我還比秀夫好點,好歹不會醉酒打人”

“那你也花了秀夫不少錢!!”

“等一下,你們經常一起喝啤酒什麼嗎?”花榮問

“是的”田中愛子點頭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問:“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鄉野村書爆出了一個所有人都很震驚的訊息:“根據我們的調查,中島秀夫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早就在八年前就有了。”

“這種後天心臟病,最忌的就是受到刺激,酒也要少喝,還要每天按時服下藥丸”

“你們這樣一副表情卻是不知道,到底誰是兇手呢?”

鄉野村書陰惻惻的問,目光掃過三人,惹得三人一陣頭皮發麻

花榮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隻筆和小本子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已知死者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要少喝酒。每天按時吃藥。

她在這裡畫了個圈,寫上:疑似有人換取他的藥

降谷零麻利的從中島秀夫身上搜出一瓶藥來,他擰開瓶蓋,拿出一顆藥丸來。聞了聞。

“這是一種糖片,長的很像治療後天心臟病的藥。”

花榮舒緩開眉頭打了個勾,又繼續寫到

已知他患病八年,如果朋友不知道的話。只有更親近的人會知道。例如:孩子,妻子。又或者是朋友知道。

寫到這第一頁寫完了,她又翻了一頁繼續寫到:或許是朋友和他住在一起趁機換掉的?

又或者是妻子。

寫到這她重重的劃兩條槓,畢竟是我可忍受不了一個遊手好閒,吃喝賭的丈夫????

花榮道:“這種藥都是瓶裝,而且還是隨身攜帶。看樣子兇手是瞭解了死者的吃藥習慣,藥應該是昨天晚上換的。”

“那麼請問各位昨晚都在哪裡?”鄉野村書問

田中愛子:“我昨晚戴在家裡哪都沒去”

她漫不經心的開啟鏡子,在手上把玩了起來

小林一郎:“那我不就是兇手了?我昨晚和他呆在一起!!!”

“我根本不知道他有心臟病”小林一郎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捂著臉

中年男子道:“昨晚我一直在喝酒,一個人呆在家”

花榮思考著,到底哪裡出現紕漏了呢?

這個小林一郎看著就不像是兇手,兇手就沒那麼蠢的。

話說回來兇手真的在現場嗎?

她突然看到了田中愛子鏡子上的縮寫,以及自已的一些猜想。

此時另一個警員趕了過來:“鄉野,我們再監控裡看到了一些東西”

“上午的時候,死者的妻子過來送遞過來了一個包,是死者的。是讓田中小姐帶進來的的”

“但是死者的妻子似乎臉上有些傷,看走路都看起來一瘸一拐的”

花榮突然想到了什麼,招呼降谷零過來,給他看了看。降谷零輕輕湊在花榮耳邊說了幾句。花榮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她不好意思的輕輕湊在降谷零的耳邊,點了點頭。降谷零又仔仔細細的低聲詢問了一遍

兩人這有來有回的樣子,給鄉野村書弄無語了,他清了清嗓子

“想秀出去”

花榮噌一下臉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她眼睛東張西望,腳步輕輕的,一步一步離開降谷零的身邊

降谷零眸子一暗,一大步朝花榮的方向而去,抓住花榮的手:“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所有人:!!!

鄉野村書饒有興趣:“您請說”

“兇手是中島秀夫的妻子!!”

“為什麼這麼說?”

看著在場所有人神色各異,降谷零一本正經的說:“我又沒說沒有幫兇!”

“什麼?”

降谷零後退了一步,花榮成了眾始之地了。

不是告訴他是誰了,他為什麼不說?

我都說都說了,不喜歡出風頭了…

這傢伙,真想把他腦袋撬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花榮不高興的努努嘴,沉著冷靜的問:“田中愛子女士,幫兇是你吧?”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田中愛子佯裝冷靜的反問:“做事總要講究證據吧?”

花榮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鏡子問:“你確定?”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鄉野村書制止了田中愛子,回答:“我想我應該知道這位小姐的意思了!”

鄉野村書禮貌的問田中愛子:“田中女士,請問能把梳妝鏡給我看卡嗎?”

田中愛子點了點頭,遞給了鄉野村書

鄉野村書展示給大家看:“上面有一段話,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他解釋:“這句話,常用來表示思念。直譯的,意思就是。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但始終不後悔”

花榮贊同的點頭,又道:“田中愛子小姐是喜歡中島秀夫的妻子”

“而那瓶真正有毒得東西藏在包裡帶了進來。你把真正的藥藏了起來了”

“一開始我還很奇怪,像您這麼優秀堅韌的女性,怎麼可能會和中島秀夫成為好友呢?直到後面得知中島先生會醉酒打人,您又和中島先生的妻子是閨蜜…”

田中愛子極其冷靜,笑著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喜歡芽衣。只不過,主謀是我,芽衣不知道”

花榮其實很想揭穿這一切,但是她想到田中愛子那苦澀的笑容,以及齋藤芽衣受到的傷害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她知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們也不會採取這樣的手段…

田中愛子苦澀的講出一段故事,原來齋藤牙衣之所以會和中島秀夫結婚源於一場意外

一個下雨天,齋藤牙衣在回家的路上遭遇陌生男子的尾隨。慌忙之中,她尋求了中島秀夫的幫助

就是這樣,齋藤牙衣認識了中島秀夫,並且快速墜入愛河。

而田中愛子發現了中島秀夫的不對勁,對他的人品提出了質疑,並找到了證據。

而齋藤牙衣卻原諒了中島秀夫,並表示自已已經懷孕了。她不希望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在高中畢業後就與中島秀夫結婚

而齋藤牙衣的父親,齋藤老先生卻氣個半死,和齋藤牙衣斷絕了父女關係

誰曾想這才是她悲慘一生的開始…

田中愛子的聲音逐漸哽咽:“誰能想到,他竟然能幹出這種事!”

原來,中島秀夫為了因為家庭,錯失了大學教授賞識的機會。他便把怒氣發洩在了齋藤牙衣的身上。

田中愛子勸齋藤牙衣離婚,而齋藤牙衣卻拒絕了。她的理由是,自已已經與社會脫節很久。沒有工作,全靠中島秀夫賺錢

田中愛子一次一次的勸說齋藤牙衣,她的心有所動搖。因為中島秀夫,開始喝酒賭馬。花費家裡的大量錢財,而且還會家暴她。

此時,齋藤牙衣的父親去世。留下了一大筆財產。而中島秀夫卻背地裡偷偷轉移財產。

並且以女兒,來威脅齋藤牙衣不許和離婚。

聽到齋藤牙衣訴苦的田中愛子,便想到了一個想法。

花榮嘆了口氣問:“難道你們沒有去求助警察嗎?”

田中愛子恨恨的回答:“警局裡面的警察大多數都是男性,他們大男子主義嚴重。覺得男人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說到這,她終於忍不住,怒吼:“總是在和稀泥,調節。法院也沒有用,說這並不能作為夫妻感情破碎的原因。不願意判決離婚”

田中愛子想到這,跪在了地上。捂上了臉,眼淚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難道,我就要忍心看著我的牙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

她知道,日本的法律,女性一旦步入婚姻就很難離婚。是要脫掉一層皮才能逃離

花榮默默的拿出手絹,遞給了田中愛子

“我知道,有位叫月見柏芝的議員正在修改法律規章制度。”

花榮想到這閉上了眼,語氣中似有憐惜,也有難過:“她主張,家暴依據鑑定報道納入刑法。”

“雖然很多議員投反對票,但是在民間卻有不少的支援。”

她說到這,緩緩張開眼睛,真誠的說:“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會透過”

田中愛子低聲呢喃,笑的很釋懷:“那真的很好,很好啊…”

鄉野村書給田中愛子帶上手銬,向花榮,降谷零二人微笑:“多謝你們的幫助,具體事項,我們會警局會細細盤算的”

這次的事情終於是告一段落了。而花榮卻有些悶悶不樂

她和降谷零走在街上,她斟酌再三強調:“你怎麼看?”

降谷零道:“殺人是不對的,但這是田中女士,慎重考慮過的結果”

“我想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總會變的偏激。如果那時候有一個人可以幫助她們,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結局”

花榮抬頭望向降谷零,又問:“那你怎麼看待男人打女人是天經地義,這件事呢?”

降谷零脫口而出:“且不提男人和女人,只要是人就不能去打另一個人。這是不對的,不好的,惡劣的行為。”

“當然排除特殊情況”

降谷零微笑回答,他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了一本書遞給了花榮

樂呵呵的說:“這是我在你上衛生間時,在書角買的。我想你應該會很喜歡”

花榮接過書,是月見柏芝的自傳。

她想到這突然釋懷,淡淡的憂傷也衝散不少。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月見柏芝這位女士了。同時,她也是自已的偶像。

如果可以…

她也想像月見柏芝一樣,幹出一番對女性有意義的事。

“我也想成為像月見女士一樣的人。謝謝你,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