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你太過分了吧,花花都要哭了”禿頭大叔為花榮打抱不平
“花花?你們關係很好?”雪乃澤倚著門框,眼皮也不抬的問
“關係好的話,花榮的工作你幫她做好了”雪乃澤說到這,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問
“……”
“關係不夠好,就少說三道四。我和她的事輪不到別的小組組員說道”
雪乃澤慢悠悠的摸起桌上的撲克牌,朝禿頭大叔那方飛去
禿頭大叔接著飛來的兩張撲克牌,是大王小王:“雪乃你可真夠幼稚的,王炸是吧?”
雪乃澤無奈且欠揍的說:“沒辦法,誰叫她是我的直系下屬”
花榮噼裡啪啦的打著電腦,這架勢恨不得把鍵盤扣在雪乃澤的身上
“花榮,還不走?你現在要乾的事不是被頂了?”
“哦哦”花榮一臉同情的看著禿頭大叔,抱著膝上型電腦跟著雪乃澤去另一個辦公室了
辦公室,雪乃澤把黑皮手套,以及身上穿的厚毛衣服隨意的扔在沙發上,走到長桌前
目光冷冽,問:“明瑟前輩應該和你講過夢蘭主題繪畫展,以及木蘭的事了吧?”
花榮點了點頭,筆記本推到了雪乃澤的面前:“是的”
“根據線人傳回來的訊息,這次出現的不止有木蘭,還有Gin。他們兩人是要殺一個人”
“至於殺的人是誰,我們不需要在意。這事有警察,重點是木蘭”
雪乃澤不再說話,花榮卻心領神會,笑著說:“我早就瞭解了這次繪畫展。特別有意思。一幅畫一個房間,每次只允許一個人進入房間欣賞”
“好,我知道了。如果是遠處狙擊的話,自有人會去做。如果是在室內發生,很大可能就是那一個個小房間內”
花榮疑惑道:“我們現在都不知道木蘭是男是女,相貌,該如何判斷”
“盯著人,看著他周圍可疑人員,他死後立馬排查”雪乃澤冷冷的說
不管那個人的姓名嗎?
花榮遲疑一秒,抬起頭試探:“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雪乃澤瞪了花榮一眼:“這不歸我們管”
花榮沉默了,她總覺得單位中大多數人,那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讓她難以接受。
有的時候花榮自已都懷疑她所在的單位到底是不是正經的國家機構。
要不是,經常能在辦公室遇到出現在新聞上的政治界,警界的傑出人員。她真的想報警!!
花榮率先敗下陣來:“我做不到,看著一條活生生的命死在我面前”
“呵,你甚至連自已的命都保不住,倒是知道可憐別人了?”雪乃澤依舊是冷冷的說著話,面上帶著一絲動怒
小組組長這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的,什麼叫我保護不了自已。我可以保護自已,沒有自保能力的只有過去的自已
門口傳來一聲叫喊:“雪乃澤”
是向晚梨,她態度不好,快步上前:“你好大的本事!”
晚梨姐是要掩蓋住什麼嗎?每次聊到秋日清河,我的事。他們總是在盡力掩蓋什麼,難道這些事都和我失去的那十八年記憶有關嗎?
花榮越思考越冷靜,她問:“你們到底在掩飾什麼,和我失去的那十八年記憶有關吧?”
說到這,花榮的腦中閃過一些畫面。她痛苦的跪在地上,捂著自已的腦袋。
有幾個畫面不斷浮現,但人是模糊的,聲音也是虛浮的,花榮額頭浮現密密麻麻的細珠:“他們在說什麼?”
花榮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太模糊了。
極大的不適感和耳鳴聲在腦袋中炸成了花,花榮只覺得身上一陣寒顫,她的眼前也一片黑暗
“晚梨姐”花榮虛弱的叫著,但卻聽不見向晚梨的呼喊。花榮重重的摔到地上,身上的痛感讓她陷入了昏迷
“滴答滴答”時鐘的聲音在不停的響著
花榮在靜謐的環境中醒來,但眼前卻是一片模糊,她錯愕的起身,手忙腳亂的站起來
“醒來了?”
花榮遲疑的眨著眼睛,使勁的的揉著眼睛,極大的不安以及坑定在腦中閃過
她恍惚的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但依舊很模糊:“明瑟姐,晚梨姐呢?”
“真是小沒良心的,我知道你出事了,捱了頓罵,也要老遠趕回來的。你呢?一醒來只知道問你的晚梨姐姐”
明瑟調侃的扶住花榮,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向晚梨啊,她有事去忙了”
“我這是怎麼了?明瑟姐”花榮呆愣愣的問
“不滿你了,由於剛剛的刺激,讓失去記憶的你想起一些事。但是這也讓你起了生理反應,暈過去了”
“我的眼睛怎麼看不清了,我的記憶呢?”
“當然是因為你現在接受不了這些記憶呀,大腦超負荷運轉,會死的。沒辦法,只能給你喝特殊的藥物,讓你暫時忘卻了,副作用是你這兩三天都看不清東西哦~”明瑟笑眯眯的解釋
花榮固執的問:“你們能告訴我真相嗎?”
告訴我,寧願犧牲別人性命也要抓到的秋日清河和木蘭,和我們靈異維護局有什麼關係。
你們到底向我隱瞞了什麼,我是否與秋日清河有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絡……
明瑟嘆了口氣,摁住花榮的腦袋:“不能啊,至少你想知道的一切得等你恢復記憶才可以知道”
花榮很顯然失落了不少,但很快眼睛一亮:“哦,那我什麼時候能恢復呢?”
“別急,少則兩三年,多則五六年。總歸要等到你能接受的那天。期間還會有記憶混亂的時候,俗稱亂碼”明瑟安撫性的揉了揉花榮的腦袋
“哦”花榮整個人喪了起來
“好好休息,榮丫頭。四天後的繪畫展你還是要去的”
“嗯”
明瑟見花榮興致不高也就退了出去,但願這丫頭能想通吧!
優美的音樂響起,花榮拿出挎兜裡的手機。但她眼前一片模糊到,就像到了馬賽克一樣
幸好手機沒有密碼,她用語音手機管家,開啟聊天軟體
【降谷零:花姐姐,下午好呀(●°u°●) 」】
花榮憑感覺點開語音通話,很快對面接通了
花榮自顧自的說:“你是阿溫嗎?我眼睛看不見了,不知道你發的什麼”
一陣沉默,花榮繼續說:“你不是阿溫,是誰?推銷小蛋糕的商家嗎?我最近不想吃,心煩”
“花姐姐”降谷零低啞著嗓音叫著
“降谷嗎?”花榮問
“是我,你的眼睛怎麼回事?”降谷零聲音輕輕的,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害怕了?要哭了?又不是你,哭什麼?”花榮敏銳的察覺到降谷零的情緒,故作輕鬆的說
“花姐姐,這一點都不好笑。我希望是假的”降谷零也明白這估計是真的,但不願意相信
“是真的”
又是一陣沉默,花榮覺得很尷尬。於是岔開話題:“你哭什麼?難不成喜歡我?”
花榮本意是活躍氣氛,等著男人的反駁。她還沒見過降谷零氣急敗壞的樣子呢
他會怎麼說呢?
花榮有些期待,但又有些沮喪。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是既興奮又緊張
“你想知道答案?”降谷零輕輕笑出聲,歪著腦袋反問
花榮一時語塞,傲嬌且懊惱的說:“沒有的事,玩笑而已”
降谷零完全能想到花榮那副氣鼓鼓的模樣。至少這樣他才可以確定她對自已是有點好感的
降谷零一向在事情上是很主動的,他願意邁出99步,但他不想把所有的主動權都放在在對方的手上,處於絕對的被動,現在他才敢確定
她對自已是有好感的
降谷零大聲的喊了出來:“我就要告訴你,我喜歡你,喜歡死你了”
花榮愣住了,臉上浮起淡淡的粉,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你,再說……什麼?”
“不夠清楚嗎?”降谷零呢喃道
他清了清嗓音,字正腔圓的說:“花姐姐,我喜歡你,超級喜歡你”
“你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
降谷零誠懇的說:“給我這個機會好嗎?我想照顧你”
花榮真受不了別人這樣和她講話,句句字字都為她著想。
人好的太離譜了,真的會有那麼好的人?
她有些彆扭,不好意思的說:“不需要你照顧,我這是暫時的,兩三天就好”
降谷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但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怎麼說,怎麼說?
花榮想了好一會,含含糊糊的吐出一句話:“謝謝你喜歡我”
花榮腦袋裡是亂成麻的,好不容易捋出一條線,就口直心快的說了出來。說完她才覺得後悔
“給我個追求你的機會唄,花姐姐”
降谷零絲毫不讓,步步緊逼。他有時候都覺得主動權不在花榮的手上,被動的是花榮。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心急的人是他
“不行,不行。你都叫我姐姐了。怎麼能追我?”花榮現在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或許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表白,她整個人腦袋混亂
降谷零從善如流的改口:“榮榮,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考慮考慮”花榮照著記憶掛掉電話
他說的榮榮和別人說出來感覺不一樣,很好聽。
晚梨姐,大叔,明瑟姐說出來的都不一樣。他聲音比不上他們,但是就是很讓人心動。夠的人心癢癢的
他人也很好,聽到我眼睛看不見了。還哭了,要照顧我。他好主動,很好
花榮使勁搖腦袋,她現在整個人害羞的如同一隻煮熟的蝦
不行,他不好。他不尊重我,強迫我喝可樂,可是後面知錯悔改了。
花榮有點崩潰,現在盤算一下降谷零的優點,好像還挺多的。是不是自已對他的濾鏡太大了
花榮硬是找出一點錯誤來,他這個人新鮮感來的快,那麼快就喜歡上一個人,不行
肯定是見一個忘一個的人
我怎麼這麼快就心動了?不應該,不應該。一點都不符合你的人設,性格!
花榮這樣才慢慢平復下來心情又變得抓狂起來,要不是手機有簡訊,她還能繼續糾結。
她透過管家助手的幫助,聽到了降谷零發來的新語音
“花姐姐,不要有負擔。我喜歡你和你無關。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我並不是在向你索取關係,而是告訴你,你很優秀。”
“當然,如果在接下來的瞭解中。我們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契合,你也覺得我很好,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可憐的花榮啊,這下對降谷零好感更高了,絲毫沒有認識到。這可能是來自降谷零這個詭計多端的年輕人的計謀
花榮久經工作場上很久,陰謀詭計也學了不少,而她下意識的忽慮了降谷零會耍花招。
她就是感覺降谷零不會,他很可愛,很活潑,就像是給一潭死水的溪湖注入了新鮮的動力,同時還帶來了光亮
她回覆:“可以”
回完後,花榮依舊覺得很害羞,還覺得很不可思議。她自認為自已平時很沉穩,很冷靜,而且還很理智
她曾對這種情情愛愛嗤之以鼻,覺得自已根本不可能會對某個人心動,而且會小鹿亂撞,怦然心動
她一心撲在了錢上面,想要有自已的房車。然後去幹一些事
而且特別邪乎的一點是,她在過去的六年裡不是沒有遇到過不錯的異性,也有異性會去追求她。
但是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也遇到過像降谷零這種型別的男生,但那時候的第一個想法是幼稚,可笑
或許降谷零對她來說真的很特別
不行,她要問問單位的前輩們
花榮照著記憶,憑藉著模糊的視力走出了房間
“花榮,你不在床上躺著,出門幹什麼?”
“卿月哥,你怎麼在這?”花榮疑惑的問,她記得關卿月不是應該在執行任務嗎?
關卿月聲音很柔和,如同春風拂過:“自然是某個人不知悔改,非要回來。但沒有她又沒有辦法,我只能奉命來請她”
“好吧”
“我聽說你好像出了點狀況,這麼看應該是眼睛看不見了”
花榮苦笑一生:“卿月哥好眼力呀!”
關卿月並未說什麼,四周環繞了一圈後提醒:“戀愛呢,是可以談的。但是呢,別被明瑟那個偏激的傢伙抓到”
“多謝提醒”
關卿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墨藍色的長衫,身上黃白色的花紋與暗紋交相輝映,低調而奢侈
他笑而不語,蔥白手指向一邊:“不要謝,我挺討厭這種偏執狂的”
“喂,老古董。大老遠就聽到你罵我了”明瑟不高興的一閃而來,然後一手刀劈來
關卿月握住明瑟小麥膚色的手腕,輕鬆化解了明瑟的招式。把她夾在手臂間,長長長的袖口遮住了明瑟半邊臉。她齜牙咧嘴表示不滿
“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也沒多少力了。還敢打?”關卿月不急不躁的夾著人走
“要你管,你這個封建王朝的餘孽!”明瑟不高興的叫嚷著
“花榮,我們先行告退了”關卿月淡淡告別,也不理關卿月。
關卿月罵的在髒,關卿月也不理睬。走了,也不知道多遠,花榮都還能聽見
經過關卿月的提醒,花榮也是歇了詢問同事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