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順著網頁滑下去,最後的結果是失蹤一百餘人,只有兩人被救出。
此後餘生,都無法正常的活在陽光底下,只能活在黑暗中。
末尾附帶的是幾張照片,那是陰暗潮溼的地牢,彷彿是無盡黑暗的深淵。血漬如猙獰的惡鬼,遍佈每一個角落,連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
這裡好像吞噬了所有的生的希望
花榮只覺得毛骨悚然,血液瞬間凝固。她沉默的關上頁面
如果兩者有所聯絡,那真的相當的可怕。
花榮想,為什麼突然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難以對付的千年邪修?
她緩慢的閉上眼睛,周圍彷彿還有人的哀嚎聲,如泣如訴。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
“榮丫頭,怎麼有空找我?”
花榮言簡意賅:“我覺得人體器官販賣這個案子不簡單”
明瑟皺眉:“嘶,不應該”
“雖然這群傢伙平時不著調,也不至於在這種事上粗心大意”
花榮緊接著插嘴又道:“他們要去忙另外一件事,有千年邪修出現了”
“和我具體講講人體器官販賣的案子”
花榮詳細的講述了細節,已經給的資料
明瑟的神情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放鬆,而是變得警惕起來,她打了個響指
“我知道SSSS級檔案不是誰都能知道的。如今局裡可以調查此等檔案的,也就只有我和赫連老先生”
“他們不知道很正常,你先去。我很快就來”
花榮點頭,結束通話電話。拿起摺扇就去了雪乃澤給的地址
之所以能有準確的資訊,還得靠雪乃澤。他有獨門法術,也就是攝魂。可以透過搜魂,把生人所有的記憶給調取出來
他是很迅速的抓到了個嘍嘍,搜了魂。準備去端了那個販賣窩。結果就碰到千年邪修。
沒時間去弄,而在局裡的人很少。大多數都有任務出去了。只能委派花榮了
他們討論很久,覺得沒什麼危險,純粹是順手的事。才交給花榮的
花榮也是很趕巧,是個工廠,而且還是郊外,偷偷摸摸潛入進去。
看到有很多人巡邏,躲在隱秘的角落,蓄勢待發
終於是看到了一隊巡邏隊,偷偷打暈末尾的女人。扒了她的衣服,穿在身上。混在了隊伍後面
多虧這衣服,竟然還帶一個面具。花榮走在後面沒有絲毫違和感。
她邊走邊打量,和平常的工廠沒什麼相同。但有很多的倉庫
當她們巡邏經過倉庫門口的時候,聽到了很多尖叫聲以及哀嚎聲
奇怪,這聲音這麼大。為什麼在外面卻聽不見?
這就是法術的厲害之處嗎?
女隊長叫住花榮:“唉,我怎麼在你身上感受不到法術的氣息?”
花榮吞了口口水,磕磕絆絆的湊在隊長耳邊說:“隊長,我,我走後門了…”
女隊長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懂,我懂。”
花榮又問:“隊長,裡面那些人都是幹什麼的?”
女隊長:“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都知道。上頭要什麼血型的人,在這測試是不是呢。”
“要是,不是怎麼辦?是不是…”
花榮悄悄走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女隊長搖搖頭:“說什麼廢物迴圈利用。要把器官挖出來賣了,屍體扔荒山野嶺去”
女隊長嘆了口氣,又悄咪咪的提醒:“咱們雖然法力有限,但姐我也提醒你一句。小心點別得罪人,這裡人可怕的很”
“那些沒用的廢物,有些姿色的。無論男女老少都被會被玩完,然後在挖器官。之前有不長眼的,得罪了一個上司,直接被殘忍殺害而死”
“姐,你難道不會不忍心嗎?”
“看的多了,自然就麻木了。我本身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女子無奈攤手:“我當年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是被人陷害。變成了如今這個樣。遭到天地法則針對,不得不投靠這裡。”
“要說為什麼提醒你們,或許是因為有個和你們一樣的大的妹妹吧”
女隊長的語氣變得惆悵,慢悠悠的走掉。
花榮站在原地不明所以,摸了摸藏在衣服裡的扇子。
只要她想,這把扇子可以殺死這裡的所有邪修。
可,惡就一定是惡嗎?
但她,還是走了一條與女隊長截然相反的道路。
花榮偷偷摸摸的潛入了大樓裡,她想這裡應該就是辦公區
剛進去,就被捂住了嘴。花榮死命掙扎,想要伸手觸碰身前的摺扇
“噓,是我”明瑟笑吟吟的說
相比於明瑟的一臉笑意,一旁的關卿月讓花榮覺得好像虛了
就是有一種被人榨乾精氣的美感
“明瑟姐,卿月哥這是怎麼了?”
明瑟咳了聲,表情有些怪異:“先辦事,一會說”
“我們是先去解救人,還是先找大Boss單挑?”
“先救人”
於是花榮帶路,路上還四處張望。而明瑟,關卿月兩人卻是大搖大擺。
和花榮的謹小慎微形成鮮明的對比
花榮:?
你們這樣真的好嗎?不給敵人一點面子嗎?
他們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巡邏隊,在花榮費盡心思想要矇混過關之際。
明瑟隨意擺擺手,然後那些巡邏隊的人就昏過去了
花榮佩服的五體投地,她沒想到大佬竟在我身邊
明瑟得意洋洋的扶著關卿月,一副美人在懷。天下我有的架勢
很快他們就到了倉庫,明瑟推門而入,隨意的揮揮手。
然後,那些邪修就昏過去了
“沒想到抓的人還不少呢”
明瑟走到一個斷肢殘臂的男人身邊,低聲呢喃了幾句,男人便昏睡過去了
“這次真的麻煩了,不好和警察那交代了”
明瑟望著躺在床上,地上的人們。他們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傷痕。有些人傷勢嚴重,甚至已經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為什麼這麼說?”
“尤其是那些警方,事情根本不想讓我們插手,總是封鎖資訊。最後實在沒轍後,才會讓我們出手。往往事情會變的很嚴重”
明瑟無奈:“真希望能出現一箇中介人,調節警方與我們靈異維護局的關係。大家都是為了維護秩序而存在的。”
關卿月出聲:“各司其職本來很好,但是人心險惡”
“並不是所有人的初衷都是維護和平”
“外面的人都被解決了。那麼我就通知警方和維護局的人來。至於真正的幕後之人,我還得親自去會會”
花榮指了指自已:“那我呢?”
明瑟笑了笑:“你當然是和關卿月一起,留下原地了”
關卿月反駁:“你得帶著我”
明瑟安撫性拍拍關卿月的肩膀:“小古板,你去幹什麼?搗亂嗎?”
說著一閃身就不見了。
關卿月搖搖欲墜,抿了抿蒼白的唇:“明瑟,你這個自大的傢伙”
花榮打斷:“卿月哥,為什麼每次出任務都是你和明瑟姐一起。你告訴我唄”
關卿月轉過頭去,掩蓋住自已的脆弱:“就是你想的那樣”
啊,哪樣?
是我想的那樣嗎?
花榮一整個錯愕,臉黃一陣綠一陣的
“如果放在以前來說,我是她的爐鼎。隨時補充靈力的人”
這也太小眾化了,沒聽過。
我也沒這樣想過啊,我以前想過你們是男女關係啊…
花榮看到眼前的男人快要碎了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那組長,晚梨姐都有嗎?”
關卿月搖頭:“他們不需要。因為明瑟很特殊。她又是局裡唯二一個能打的,總是派去幹很多高難度任務。靈力消耗快,才需要我”
聽關卿月這麼解釋,花榮倒是明白了。就是充電寶和手機唄。或者說,卿月哥就是個輔助。而明瑟姐是射手唄。
花榮有點好奇他們是怎麼傳遞靈力的,是她看的那些小本子那樣嗎?
應該不是,天天忙的要死,哪有空這樣那樣?
“你們是怎麼傳遞靈力的?”
關卿月沉默一瞬,嘴唇抿的快起皮了:“平時隔空傳遞。危急時刻,貼身”
花榮:????
她的腦袋裡想的上次拉麵館,卿月哥水潤紅腫的唇。
關卿月看到花榮想入非非的表情,解釋:“不要亂想,我們關係很普通,甚至連普通都算不上。”
花榮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上次麵館,你的嘴巴就是傳輸靈力弄成那樣的?”
頓時,尷尬瀰漫在空氣中。
哎呀,花榮你在說什麼東西?這不給人弄尷尬了?
關卿月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朝霞,他咳了聲,為自已辯解:“一個意外,不小心碰到了”
誰家碰一下,嘴巴通紅,而且還腫了
花榮對比兩次,嘴巴色都不一樣…
花榮覺得卿月哥可能是喜歡明瑟姐的,雖然嘴上說著討厭明瑟姐
但是每次見到他們,花榮都覺得關卿月只是不喜歡明瑟姐那副不著調的模樣。但自已又被她那副樣子給吸引
但是,他不相信,自已一個克已復禮的人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或許關卿月在心裡一百次的給自已洗腦,自已不喜歡她。
還有一個原因是明瑟活的足夠久,據向晚梨所說活了3000年
如果這樣講,可能她表面不著調。但是比任何人都無情。她活過很多年,見過很多各色各樣的人。
或許一個關卿月在她這根本不夠看,她或許在很早之前就有人相許過終生。體會過熾熱的愛。
而花榮覺得明瑟活的足夠通透,足夠厲害。
花榮想到了明瑟曾說過的句話:支援我走到如今的,是我的信仰。
是很多年前,那個落花時節的信仰。即使物是人非,山高水長。一路上,同行者走走散散。但我依舊不改初心
她一下子就想到明瑟第一次說著話時,綠色的眸子中迸發出的光芒。
璀璨奪目,美麗絕倫,猶如寶石般閃耀,但其魅力卻比寶石更加動人心絃。
花榮這是有些悵然,或許這輩子關卿月都追不上花榮。
“卿月哥,換個人喜歡吧”
關卿月反問:“誰告訴你,我喜歡她?”
他頓了頓又問:“就算喜歡,又有何妨?喜歡她,是我的事。和她無關,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你這個小說裡的深情男二有什麼區別?”
關卿月笑著捂嘴:“區別在於,她不是女主,我不是男二。她有自已的抱負與理想。我也有自已的事業。”
“我自知,自已對另一半的要求是心裡眼裡都是我。與其說明瑟是偏執狂,不如說我才是。”
“況且我也不想,因為自已的事情讓她為難。我喜歡她,就是喜歡她像鳥兒一樣自由 像風一樣笑撒,喜歡她閃閃發光的樣子”
“我也自知,我和明瑟的性格不符。如果能陪她一段旅程,那也是我的歡喜”
關卿月回答了花榮,讓花榮感到震驚。
她很吃驚,關卿月竟然有這樣的思想。
好像在如今的社會,所有人都在鼓掌大膽追求。喜歡就是要說出來的,並不會想,自已的喜歡會不會對對方造成影響
而關卿月卻告訴她,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要大膽告白。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為她考慮,不要讓她擔心,讓她焦慮,讓她害怕。
這種想法很新穎,很獨特。
但花榮自已想想,如果是她的話。遇到了一個像明瑟這般的人,也會這樣
畢竟明瑟的眼裡裝著星辰大海,不止如此。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入神?”
明瑟的聲音突然出現,她的拖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花榮一本正經回答:“情情愛愛這種東西唄!”
“情情愛愛有什麼好說的,這還不簡單?”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背叛了就扇對方一個嘴巴子,騷擾了也是扇對方一個嘴巴子。”
明瑟說著拽了拽手中的頭髮,露出那人臉上的兩個巴掌印
“如果不夠就再扇一個”
“明瑟姐,你好猛啊!”
明瑟敲了敲花榮的腦袋:“做人就是要簡單粗暴一點,哪能把所有心思都花在這上面?”
“那不得殫精竭慮,抑鬱而終啊?”
花榮吃痛的捂住自已的腦袋:“好嘛好嘛,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呀,尤其是身為女孩子。就是要兇狠,潑辣。否則會被人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