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急忙將那人扶起,那人的身體僵硬如磐石,冰冷刺骨。。
面板上,一朵朵紅肉蓮花密佈,是極度寒冷留下的凍傷痕跡。
那人對聶鐵的到來毫無反應,眼神迷茫而呆滯。
聶鐵無奈地搖搖頭,只能將他吞噬,這個人的仇 便由他聶鐵來報好了。
他已經答應了大炎獄的幾十人,也不差這一個。
一路走走停停,走遍了大寒獄的每一個角落,又吞噬了好幾十人,這些人無不呆呆傻傻,身如蓮花。
聶鐵的心情,已經沉到了谷底。他從未想過,自已的吞噬之路,如此折磨。從未想過,竟會有人,如此殘忍。
不!殘忍已經不足以形容定心道人了。
慘無人道、泯滅人性、喪盡天良,這些也只能形容他三分,殺了他都算是獎勵,應該讓他親自來體驗一番才能解心頭之恨。
老者看出了聶鐵眼中的憤怒。
開口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下面的活繩獄才是真正的地獄,去看一眼,學到一分半分,你能讓任何人臣服”
聶鐵沒有理會,他現在只想快些出去,將定心道人生吞活剝。
來到冰屋前,依舊有兩隻寒冰傀儡,這次聶鐵沒有貿然動手,他要思考對策。
在第一層的大炎獄,可是讓他狼狽至極,急的上躥下跳,找不出好辦法。
看著木訥的寒冰傀儡,聶鐵思緒萬千,這東西肯定又是刀槍不入,精神攻擊也無濟於事。
不是拿了石頭,整個地獄就毀滅了嗎?那為什麼要打敗它們,直接進去拿不就好了嗎?順便讓這老頭子也出點力。
聶鐵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雖然有些冒險,但很值得一試。
心思大定的他,一頭扎進傀儡的攻擊範圍,依舊是三個分身齊齊出動。
但這次分身也多了分身,目的是要將老頭子的視野遮擋,順便好偷他們腰間的令牌。
折騰完了左邊,一無所獲,聶鐵讓分身故意送死,但又不能太明顯,這聽著不難,其實的確不難。
老者好像根本沒有察覺,依舊站在原地傻笑。
聶鐵佯裝敗走,還吃了寒冰傀儡一戈,將他打飛出大門,落地後又滑行了很遠,才定住身形。
片刻後,聶鐵飄然而至。“老爺子,不行啊!我分身的分身都死了,我連一個也搞不定”
老爺子呵呵一笑。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聶鐵的小把戲,竟然主動要求迎戰一位。
聶鐵有些不敢相信,但有此結果最好不過了。
兩人一左一右,戰做一團。聶鐵演戲必須真些,手中幽冥詭爪,將傀儡都快紮成了篩子。
可傀儡伸手一招,近處的冰塊飛來,又將殘缺是身體補齊。
聶鐵早知道,這些東西沒那麼好對付,再次佯裝敗下陣來。
這次可真不是他演的,他真除了致命一擊外,其他的手段,全都試了一遍,根本沒用。
老爺子也不好受,躲過了大戈的攻擊,免不了再捱上一拳。躲過了這一拳,另一擊直扎心窩。
見聶鐵退出了攻擊範圍,他也不再逞強。
“老爺子,還是你強啊!左邊的太強,我是真打不過,你打左邊的,我去右邊”聶鐵說道。
老爺子被揍的鼻青臉腫,他也想說右邊的強,他打不過,他不打了行不行。但聶鐵先是一捧,後提要求。
直接把他架了起來,說自已不行,豈不是太丟面子了。但他也實在打不過,擺擺手道:“歇一會兒,歇一會兒”
聶鐵看他被揍,比吃了蜜還甜。“狗日的,大炎獄演我,這不讓你吃一頓寒冰鐵拳簡直對不起我的狼狽”
休整片刻,兩人再次殺來,聶鐵一眼便看見了守衛肚子裡的令牌。
召喚出分身,將視線遮擋,手中幽冥詭爪,猛擊肚子,一下一下,刨出不少冰塊。直將肚子掏空,拿到令牌。
失去令牌的傀儡,瞬間暴露,四周的飛雪、堅冰,如沙塵暴般朝兩傀儡襲來。
“小崽子,你幹了什麼?守衛活著不能拿令牌!”風雪將老者的聲音淹沒,雖然聶鐵聽到了,但假裝聽不見。
他根本不敢多待,拿著令牌將大門開啟,又扣下令牌,按入一旁的牆壁,沒了機關陷阱的威脅,騰空而起,來到最深處。
進入甬道,看著藍白色石頭,若有所思。又將黑紅石頭了拿出。“怎麼總感覺這兩個石頭,好像是一對兒,好像陰陽魚的眼睛”
但也沒時間想這麼多,將兩個石頭一併收起,飛速來到了門口,他可不想老頭兒真被傀儡揍死。
還好,老者已經逃出了傀儡的攻擊範圍,正癱軟在地,彷彿被抽去了脊骨。對著聶鐵罵罵咧咧。
“別人膽大,心包膽,你的膽大,膽包心。要不是我跑到快,你就見不到我了”
聶鐵見他的確挺慘,左臉腫的像包子,右眼眯縫著,還泛著青紫。
一隻手捂著肚子,想來是被紮了一戈。右胳膊耷拉著,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不輕。
“哪有!哪有!我知道前輩身手不凡,兩隻傀儡,還不是手到擒來?我也沒閒著啊!我將寒君打敗了,你看?”
說著,將那藍白石頭拿了出來。老者見到石頭,怒氣消了大半,也不好再責罵。等著大寒獄毀滅,自已好進入下一層。
隨著大寒獄的崩塌,大雪不再落下,隨風而去。冰霧從房頂開始消散。聶鐵將傀儡吞噬,算是答應替他們報仇。
聶鐵與老頭,或站或臥,默默注視著發生的一切,彷彿亙古不變。
眼看塌陷越來越近,兩人並不閃躲,下一刻,腳下的堅冰消散,聶鐵飄然而起,老爺子“呼通”一聲墜下。
片刻時間後,聶鐵與老者便來到了活繩獄,此獄與大炎獄、大寒獄頗不一樣。
此獄不冷不熱,微風習習,正是陽春三月天。
輕輕一嗅,空氣裡充滿各種香氣,或花香、或飯香、或酒香、或胭脂水粉,讓人心滿意足。
耳邊傳來商販的叫賣聲:“包子、餛飩”
“賣花嘍!”
“陳年老酒”
“帥哥!進來玩啊!”
儼然一副市井模樣,但目之所及是一排排刀架,刀架上掛滿或粗或細的繩子,長短不一,材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