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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人家是大周王族 啥門規管得了?

“不好!”秦放剛一開始笑,墨染和郭胄幾乎同時反應了過來,只不過這莽漢奪門而出幾個縱身沒影了。

郭胄搖頭苦笑了一下,還真是麻煩接著麻煩啊。

墨染倒是一下就冷靜了下來,朝想說點什麼的郭胄擺擺手,語氣中還帶著怒氣,“人放出來更好,燕王城都被他拿下才好呢。看那幫老傢伙還躲得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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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胄一見墨染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手心都開始冒汗了,他很想去把秦放追回來,只是看到像盤菜似的被擺在桌上的周朝小王子,這裡的麻煩好像更大。於是,郭胄也坐了下來,還是老老實實等那位出來的吧,那再倒黴也輪不到自己了。

“來人,把四公子送到太后那邊去。”墨染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始清場了。王城的危機看似在南營軍入城後解決了,但可能大亂還沒開始。四公子身邊的那些秦妃派過來的人是不能留在這邊礙眼的。

還有王后派來的那些人,墨染直接讓他們去找大公子了。不情願?把秦放那廝剛砍下的那幾顆人頭找回來讓他們看看。

很快,除了院外駐紮佈防的虎賁衛,蒼生的屋裡、院裡已經全是燕山劍派的人了。

“現在最主要是有二件事要解決,”墨染想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對擠在屋裡的十數位燕山核心弟子說,“一件就是躺著還喘氣的這位了,周朝的小王子,留在這裡肯定不行,那麼把他送哪去好。”

然後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還有一個,也算是很重要的事,就是那位你們都十分愛慕的人物估計是要出來了。”

與郭胄試圖阻止秦放時的反應不同,燕山派那些年輕弟子倒是都很開心的樣子。本來死氣沉沉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活躍起來。

這一仗,燕山劍派真的很憋屈,尤其是剛入塵世歷練的四五代弟子們,本以為對付那些亂民是牛刀殺雞,結果卻居然被本國人打死了好幾個同門,於是作為修行者曾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一下子就被打掉了,這時候他們都渴望有一個強大的主心骨來提振士氣。

弟子們這麼想,不是說號稱燕山飛熊的郭胄的修為不夠,也不是說小小年紀的墨染的地位不被大家認可,但確實是缺一個真正對王城一些人有威懾力的大人物在派中坐鎮。

當然也有對此提出異議的人,墨染一指一位似乎有話要說的弟子,“劇澤,有話就說,別藏藏掖掖的。”

面容還很稚嫩的劇澤驚訝於自己被點了名,一下就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姬師祖可是犯了重罪被囚禁在此的,沒有掌門師祖的諭令是不能開釋的。”

一旁馬上就有人反駁道,“誰說是囚禁,姬師祖只是被禁足!”然後很不滿地橫了劇澤一眼,氣哼哼地說,“姬師祖這些日子可是沒少指點我們修煉!”

劇澤一聽也提高了聲調,“幽閉就是囚禁!門規就是門規!我們的私人情感不能凌駕在門規之上。不然法度一失,以後誰還會把門規當回事。”然後直視墨染,大聲道,“門派存亡之事,不可不慎!請墨師姐馬上下令追回本門令牌……”

墨染一笑打斷了他,“你們刑堂就是愛說這些聳人聽聞的道理。劇澤,你是刑堂在這裡的坐鎮子弟,但來時可能刑堂沒和你說清楚,就算是幽閉,姬師祖只要不離開燕王城就不算違背門規的。”

劇澤一怔,這還叫幽閉?別人幽閉的地方都是自家小院的方寸之間,到姬師祖這裡怎麼就大到一座王城了。

“可是……”劇澤還要辯駁。郭胄在一旁開口了,“姬悠風師叔是自己要求離開山門隱居在這的,說起來的話,他自領刑罰倒是算不上是受了門規責罰。”

郭胄的話讓劇澤一下臉色蒼白起來,雙拳都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對於姬師祖到底犯了什麼重罪,其他那些弟子都不是很清楚,但出身刑堂的劇澤很清楚。門規規定的什麼罪最重?就是背叛師門了。但是這位姬師祖居然只是自領刑罰,這樣的處理讓劇澤很難接受。

“好了,姬師祖要是肯出來的話,第一件事也不是什麼事了。”墨染有些狡黠地朝劇澤笑了笑,她很欣賞劇澤這種願意守規矩的人,見劇澤仍是一臉不服,於是解釋道,“姬師祖呀,不是你們認為的是燕國人,他老人家來頭可大了。”見眾人俱是伸長了脖子在聽,她也不賣關子,“這位姬師祖啊,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周王族。”

“大周王族?”眾人聞言皆譁然,這來頭確實夠大,不過就是不知道是那種實權王族還是就剩個光環的那種了。

“姬師祖當年可是有心要爭一下我們大周朝三軍主帥的。”墨染不掩笑意地隨手又扔出一顆炸彈來。

燕山劍派眾弟子這下子可真是瞠目結舌了。大周朝三軍之帥可以看做是王室實權第一人。姬師祖即便是沒爭過,那也絕對是大周朝數一數二的人物了。這樣的話,那個還躺在這裡的王子的事真就很容易解決了。

這一下劇澤也明白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朝墨染拱了拱手,不再言語。

姬師祖之所以犯了門規重罪,是因為他把大量的劍派藏書和鼎文等偷偷帶去了稷下學宮,拿不少燕山劍派的秘傳去跟人家大肆交流。一般人幹這事板上釘釘就是背叛師門,可是人家若是大周王族的身份,那就不叫事了,誰讓大周是天下共主呢,拿你點秘籍算的了什麼。難怪派中的長老們都睜一眼閉一眼的,不對,是連眼都沒睜。

郭胄這時候一直在盯著墨染看,怎麼直接就把這秘密當眾說出來了?一時間他心裡可是吸了好多口涼氣了。這丫頭可是他看著長大的,這還沒十八歲的吧。沒猜錯的話,這小丫頭是故意把令牌扔給秦放那傻子的。

墨染感覺到郭胄的目光,不以為意地揚揚眉,還樂滋滋地悄聲說,“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姬師祖的身份可是藏不下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