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解釋迴盪耳邊,陳金髮表露內心的思緒:
“這霍健華竟贈予如此奇材~”
“兄臺,實乃神舉矣!”
劉曉麗輕撫她的肩頭,溫柔寬慰道:“勿泣,父君並非故意為之,確係無意之舉罷了!”
“沒錯,寬恕父君吧。”
“父君定當不久後以盛筵待君,日後多抽空陪陪你。”
或許是源於陳金髮的諾言,或是未來陪伴的安撫,那天仙終展笑顏,抹去了淚痕,一時間,紛爭雲散煙消。
諾言兌現,三人循天仙之意,未去堂皇之所,而是遍嘗橫店街頭小巷美食,從酥炸雞肉到香烤羊肉串,再到蜜甜冰糖雪梨和炙燒魷魚、烤麵筋,無一遺漏。
儘管每一味都不負眾望,然品種繁多,使三人遊歷半個夜晚,返回旅社時,肚皮撐得如盆狀。原本預期會有消化食物後的消遣活動,豈料天仙執意留步,劉曉麗被其軟磨硬泡,留宿彼間。陳金髮唯有孤身守空房,臥榻獨眠,光陰悄然磨損他的心境。
慢著,一人獨住?
莫非天降機緣?正合他長久以來搜尋的,金錢都無法取代的良機?
陳金髮躺於床上審視時刻,只見剛過十一時辰,尚早,正值青年者尚不能入眠。隨即撥通顏耽晨的電話。
“在何方呢?”
“我思念著你第零九千九百九十六分之一瞬~”
唉,果真年少女子,頗懂風情。一句情感綿綿的話竟顯些許浪漫氣息,然而疑問湧現——
“零九千九百九十六分之一,那是多少時多少刻?”
對陳金髮出其不意的問題,顏耽晨無奈苦笑,此時此刻難道不應感動涕零?何故忽現這突兀的詢問呢?
但她瞬間作出回應,回答:“共分零九七六點三四二一時!”
“真的?還是假的?”
“不過是戲言爾!”
顏耽晨因被陳金髮打斷煽情,遂以輕鬆調笑對答:“既是摯愛臨門,小棉襖也在身邊,卻又掛念起區區外人嗎?”
“你在吃麵吧?怎麼滿嘴酸氣?”
顏耽晨未回應,自顧輕唱起《年代老情歌》:人們常說老歌才最動聽,走過千山萬水無法忘懷;吾卻道,痴戀情郎最迷人,經盡滄桑恩愛仍分不開……
“喲?這出自哪一世歌曲?韻味十足,只怕奧尼爾祖奶奶也會歌唱呢。”
本以為佔盡上風的顏耽晨,在陳金髮的挑釁之下頓時亂了方寸。無論女子多大年齡,此話題都令人難以泰然處之。除非極年輕,或已垂垂老矣。
即便年紀尚小或已年邁,不代表就能釋懷,諸如被曝光使用羊胎素的老演藝大家亦然。
“說吧,什麼?”
陳金髮還未回答,顏耽晨就搶先道:“沒有要緊事,就掛了吧!”
“且慢,且慢~當然有正事啦!”
起初,陳金髮本想賣個關子,誰想顏耽晨毫不配合,全然無捧哏之意,似乎在觀賞他獨角戲般的表演,見狀,陳金髮只得訕訕開口:“終身之事算正事否?”
“……”
電話那邊仍是一片靜默,若非微弱的呼吸聲,他幾乎要認為她已結束通話了電話。
“罷了~罷了~”陳金髮決定開門見山:“小姐,漫長夜晚何覓伴侶共枕春夜?”
顏耽晨連忙拒絕:“不必~不需~”
“為何?”
“僅怪小姐芳齡尚幼,辨不清羊人或是狼,怕非得引來狼~入~室吧?”
“呃……”此解釋簡直無法反駁!
什麼狼入室啊,鬼扯!
陳金髮無可奈何地攤牌道:“莫非不怕大灰狼假扮慈祥的老太婆上門?”
“不開門不就得了?”
談話至此,顏耽晨大概明瞭陳金髮起電話的用意。她可不是天真少女,已閱人無數。奶茶都能品嚐的成年人,你敢相信?
見過世面的人……
今日劉曉麗的到來似乎為陳金髮明瞭時機,不再如之前般為天仙所獨佔,只能在縫隙中與她閒話風月,其餘之事根本無從下手。如今難得有契機,他又怎會錯過親近的機會呢?
若他真不來,顏耽晨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但她自身容顏並不遜色,為何總掛念著劉曉麗、劉天仙這對母女呢?只能等這對母女放過陳金髮後,她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惱火,怎能毫無怨念?
然她深知,事有先來後到。此刻自已的地位自不能與劉氏母女相比,兩人底蘊深厚,若論“新人勝舊人”,剛剛擁有一個新歡,便會棄置舊愛不顧,顏耽晨自已也會擔憂這樣的薄情寡義之人。他終會有天為新歡拋舍自已。
做人念舊,才是常態!
此理誠然不錯,但身為女子不醋是不可能的。也許這便是內心的矛盾吧!
更何況就算退一千里講,顏耽晨也難以與劉氏母女相媲美。兩者容貌氣質均出眾,均萬里挑一的美女,更為關鍵的是雙美同行,年華交接,配以她們的親密關係,於男人實難抗拒!
需找個盟友……正如古語有云“韓信領兵,多多益善”。質同的情況下便要比數量,如同商場的促銷,兩款內褲,質地價格相仿,一款買一贈一,愚笨的人才會選擇另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