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冷笑道:“你真不怕死?”
“我怕,但更怕自已一發瘋就想殺人。”念念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真誠。
江城有點明白了,她這腦袋裡面全部都是十分重口的控制慾和暴力因子。
一旦發現另外一半出軌,或者對不起她,立馬就會發作,輕則傷人,重則把對方給滅了。
病嬌的世界果然難以理解,這種完全可以稱為真正的精神病。
江城這種反而屬於重生後帶著的一絲暴戾和復仇,嚴格意義來說不算腦子有病。
江城開門下車,丟了水果刀之後回KTV包紮去,幸好傷口不深,要不然非得去醫院不可。
念念最後進屋,有點不好意思,翹嘴詢問:“你沒死吧?”
江城冷笑道:“我沒死,你還不滿意是吧?”
“誰讓你不服軟,你要是認個錯,我也不至於劃傷你。”念念埋怨道。
江城點頭道:“行了,以後別關心我,大家就是合作伙伴,一起做買賣賺點錢。”
念念氣的扭頭回屋去,江城懶得搭理她,這病嬌女一發瘋真是可怕。
江城吃點東西回樓上睡覺,結果被人拍門叫醒。
來的是店裡管事的領班花花,三十來歲,身材高挑出眾,原本是隔壁按摩店的老闆之一,自從被江耀坤給威脅併購,她搖身一變從按摩老闆娘變成KTV領班。
現如今她不用給人按腳,掙的反而更多,當然她大盤子也挺亮。
老宋說這花花能吸土,江城一開始都沒搞明白什麼事,後來才一下明白是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啊!
“小江,快叫老宋過來,店裡有人鬧事。”花花著急吼道。
江城起身出去看看,反正都在二樓,只不過他睡的地方是最裡間。
江城推開一個包間,裡面已經亂成一團。
店裡的美女們站成一排哭著哀求,而四個年輕人滿臉得意和不屑。
“今天是我們浩哥的生日,事情被你們搞砸了,自已說怎麼辦吧。”一個花襯衫的年輕人叼著煙問道。
美女們瑟瑟發抖,其中一個臉頰紅腫的年輕小妹哭著說道:“浩哥,都是我的錯,我願意自罰三杯。”
“行,那你過來。”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寸板頭年輕人笑著勾了勾手。
年輕小妹靠近過去,只見那位浩哥拿起玻璃杯,狠狠砸在年輕小妹腦袋上。
這小女孩疼的哇哇亂叫,但對方罵道:“你敢動,剛才那杯不算。”
江城還以為真是自已喝三杯,結果沒想到對方是這樣玩,真是挺新鮮挺好玩。
江城靠近過去,花花姐急忙低聲交代道:“這是市法委丁宏建的公子,你勸勸就行了。”
江城靠近過去,擋在年輕小妹面前,看著四個傢伙笑道:“浩哥,這玻璃杯有啥好玩的,要玩就玩這個。”
話一說完,江城指著桌上的啤酒瓶。
花襯衫年輕人眼疾手快,抓起一瓶直接砸江城腦袋上。
其他人嚇的紛紛躲開,江城揉下頭,發現流血了。
“好玩不?”花襯衫嗤笑道。
江城點頭說:“我自罰三瓶,浩哥能消氣不?”
“三瓶?至少一箱,看你小子挺有種,給人出頭就得扛起事。”浩哥雙手往沙發背後一放,顯得自信從容。
江城點下頭,直接從旁邊搬來一箱子沒開的啤酒說道:“為了表示誠意,空瓶子就算了,要砸就砸灌滿酒的。”
“你他媽活膩了。”花襯衫吼道。
浩哥納悶看著江城問道:“小子,你是這裡看場子的?我記得是宋紅平啊。”
“這是我二叔的場子,你應該是金虎的朋友吧。”江城笑道。
浩哥點頭撇嘴道:“算是認識,金虎是被你廢的吧?”
“也算是。”江城把啤酒瓶從箱子裡面取出來放桌上。
“那就找對人了,我告訴你,今天就是把你弄死,也沒人敢碰我。”浩哥冷笑道。
江城扭頭讓花花帶人出去,隨後把包間門給關上。
浩哥四人冷笑起來,他們四個不僅年紀比江城大,體格也更大,四對一,根本不吃虧。
江城走過去說道;“開始吧,今天誰爬出去,誰就是狗養大的。”
浩哥等人立馬凶神惡煞,一起拿著啤酒瓶就開幹。
江城也不客氣,一手一瓶朝對方開始砸。
雙方愣是抗了一輪,浩哥趕緊讓人按住江城,但可惜已經晚了。
江城手裡抓著菸灰缸,誰靠近過去就砸,朝著腦袋要害砸,一下就幹掉一個。
浩哥大驚失色,這他媽太狠了,而且這小子怎麼不怕疼,簡直打不死啊。
江城晃晃悠悠朝著浩哥三人走過去,渾身的啤酒和血混在一起滴落。
浩哥讓旁邊兩人上,兩個傢伙一起上,江城被對方按住,手腕揮舞不了菸灰缸,乾脆張口就咬。
啊!
一聲慘叫,江城的手掙脫束縛,揮舞菸灰缸就繼續開砸。
屋內慘叫聲不斷響起,浩哥拼命想要爬出包間,但很快就被江城拽回去。
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這一個夜晚遇到了一個狠人!
包間門被推開,念念站在門口驚呆了。
屋內一片狼藉,地面上都是玻璃渣和血水,江城和四個傢伙都躺在地上。
浩哥最慘,腦袋凹陷,不知死活。
念念叫人幫忙,先把江城給揹出去,隨後開車送他去醫院。
路上的時候,念念哭著說:“你別死,只能我殺了你,沒我動手,你絕對不能死。”
江城呵呵笑道:“死不了,但今天晚上一過,這事就鬧大了。”
事情確定鬧大了,當天晚上分局就開始抓人。
歡樂時光KTV直接被查封,與此同時第一人民醫院內,江城做完縫合手術就被監視起來,所有人都不許探望。
丁宏建五十幾歲,挺著大肚子,家裡老婆打來電話告訴他孩子出事,第一時間就讓司機開車到醫院。
當看見昏迷不醒的兒子,丁宏建氣的顫抖。
丁宏建被分局的領導攔住,這傢伙非得闖進另外一間病房對江城下手。
“老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被不法分子打成這樣,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你給我五分鐘,我去問問那個混蛋,為什麼對我兒子下這樣的手。”丁宏建帶著哭腔哀求道。
分局的孟隊考慮一下說道:“行吧,就五分鐘。”
兩個辦案人員和丁宏建一起進看守江城的病房。
他看著江城露出一抹冷笑,五分鐘很短,但足夠他替兒子出口氣了。
江城看見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大肚子男人走進來,而兩個辦案人員繼續在門外守著。
丁宏建取下皮帶,滿臉兇狠,這年頭沒有監控,現在怎麼收拾對方,他都沒辦法告狀。
“打我兒子,你真厲害。”丁宏建取下手錶挽起袖子,隨後活動一下脖子和手腕。
江城冷笑起來問道:“你就是丁宏建?”
“行啊,你還認識我。”丁宏建看了一眼手錶,還有四分鐘,拉著皮帶發出噼啪作響的聲音就靠近過去。
江城看著對方冷靜說道:“貪汙金額過三千萬,還包養四個情人,你們單位都有好幾個跟你發生過關係的女下屬,另外你上頭有個姓杜的副書記,貪汙受賄過億,你們這一群蛀蟲應該沒幾年可以蹦了。”
丁宏建表情緊張地罵道:“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
“不信啊?那我還可以舉報,你在天一水色別墅區的房子,裡面應該藏著幾百萬現金和黃金珠寶吧。”江城說道。
丁宏建喉嚨使勁吞下什麼東西,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差點沒膝蓋一軟跪下。
這他媽是誰啊?哪裡來的神仙?
反貪的調查人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