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下面的野狼足足在下面待了三天才離開的,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喬安安靠著揹包裡面的野果和水,過的並不怎麼艱難。
可是凌思雪不一樣,先不說她有沒有吃的,就連她打的水也不能喝。
至於為什麼不能喝?還能是因為什麼?
她手中的那壺水本來是打給喬安安喝的,可是喬安安沒有喝,那麼現在也只能留給她自已喝。
也不知道凌思雪在水裡做了什麼手腳,在這三天裡,她渴的要死,也沒敢喝自已水壺中的水。
“安安,我好餓,我好渴。你就算是不給我吃的,你給我喝一點水好不好?”
“你的水壺裡不是有水嗎?你喝我的水乾嘛!”
喬安安拿起自已的水壺輕輕的抿了一口,並不敢多喝。懸崖下面的野狼雖然走了,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在附近埋伏。
在沒有確認它們離開之前,自已也不敢冒然的下去。
萬一野狼突然撲出來,那麼自已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所以她水壺裡面僅剩下的這點水,她還要維持一天呢!沒有水也沒關係,現在她的揹包裡還有幾顆乾巴巴的果子呢!
雖然裡面有蟲子,但是總比沒得吃要強。
在這種環境下,她都要餓死了,還有個屁的講究。
“安安,我的腳好疼,你能不能下去給我採一些草藥啊!我快要疼死了。”
“凌思雪,下面還有野狼守著,你讓我現在下去給你採草藥?
怎麼?你是嫌棄我死的不夠快,是嗎?”
“可是我真的好疼。安安,你不能不管我。我們倆是好朋友,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
“哼!凌思雪,我包裡唯一的一片消炎藥也被你給吃了,你還想怎麼辦?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那你就能讓我現在下去送死嗎?
凌思雪,我原來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惡毒呢!”
喬安安靠在陰涼下,她看著凌思雪那張化膿流著血的臉。一眼看過去,膿水和鮮血夾雜在一起,的確是挺恐怖的。
不過,這個是她自找的。
她明明知道臉上的騷癢是不能用手抓的,可是她還是上手去抓了。
自已都控制不住自已的爪子,關她屁事。
“安安,你能不能給我吃一點東西,我真的好餓。”
“餓?我這裡有被蟲子蛀過的果子,又酸又澀的,你原來嫌棄的不行。現在我只剩下這個了,那你要不要吃一點?”
“要,我要,我好餓。”
看到凌思雪如此急切的樣子,喬安安還是把揹包裡面的果子給扔了過去。
在沒有遇到那些獸人之前,她還是不能讓凌思雪死的。只有她活著,自已才能讓她感受到什麼是絕望,什麼才是真正的痛苦。
果子被扔過去後,見凌思雪顧不上面的泥土,直接把果子往嘴巴里面塞的模樣,喬安安嫌惡的轉過臉便不再看了。
就凌思雪現在這副樣子,連個路邊的乞丐都不如。只不過是短短三日,她就能把自已給弄成現在這副田地。
如果她變成了前世的自已,也不知道她能墮落到什麼地步。對此,喬安安的心裡不由的期盼著。
到了第四天,在確認了懸崖下面的野狼終於走了後,喬安安才花費了一番工夫把凌思雪用繩子給吊到了下面。
畢竟擔驚受怕的餓了四天,她的身上的確是沒有力氣了。
在自已的雙腳落地後,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小溪邊打水喝。
四天的時間裡只喝了一壺水,她現在嗓子乾的都快要冒煙了。再不喝水,她整個人都要廢了。
見喬安安要打水,靠在石壁上的凌思雪連忙拿起自已的水壺哀求道。
“安安,你給我也打一點水,我好渴。”
對上凌思雪哀求的眼神,喬安安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拿著她的水壺去打水了。
在路過那片野草地時,為了防止自已的面板會觸碰到野草,喬安安拿出包裡面的圍巾把自已的裸出來的面板給包了個嚴實。
走到小溪邊先喝了一肚子的水,當喬安安把凌思雪的水壺裡灌水時,她才知道,為什麼這四天裡凌思雪就算是渴的要死,她也沒有喝過自已水壺裡面的水。
因為,她在自已的水壺裡面放了那些野草的汁水。
她要是把這些摻雜了野草汁水的水給喝下去,不死也殘!
凌思雪這個人,她真的是太毒了。
也難怪她的臉和手會癢成那樣,她直接用自已的手去擠野草的汁水,能不癢嗎?
害人不成反害已,自作自受,真的是活該。
隨便給凌思雪的水壺涮了涮,再給自已的水壺灌滿後,喬安安才轉身往回走。
把水壺遞到凌思雪的水裡,見她拿著自已的水壺不喝水,喬安安就知道她這是在想什麼?
“放心,你這個夾雜了野草汁的水壺我已經幫你涮過了。至於你想不想喝,全在於你。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出去找點吃了。再不吃東西,咱倆全都得死在這裡。”
“安安,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那可不必,恩將仇報這種事,我可不需要。”
無視凌思雪那難看的表情,喬安安轉身朝著茂密的森林裡走去。
以她現在的體力,別提是打獵了,她要是能摘到幾顆果子就算是好的了。
算她幸運,喬安安沒走多遠,她就在一棵低矮的灌木邊上撿到了幾顆蘑菇。
看到上面有被鳥啄過的痕跡,喬安安知道,這些蘑菇是能吃的。
在回去的路上,當喬安安又找到幾顆青色的果子準備折返時,從她頭頂傳來的飛行器的聲音,讓她知道,她等的人終於是來了。
她的復仇,從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想到凌思雪的性格,喬安安也不敢耽誤,她把手裡的果子裝到包裡後,便快步的朝著回去的路上跑去。
結果等她好不容易的趕回去時,剛才那艘飛行器又離開了。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凌思雪還真的是把她給拋下後就離開了。
不過,這個也是在她的預想之內的。
走便走了吧!她現在就算是再急,也沒有辦法把人家給叫回來啊!
看來,接下來就要靠她自已走出這片原始森林了。
可是望著眼前這片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森林,喬安安的心裡就忍不住的犯怵。
這片原始森林這麼大,她得走到猴年馬月上才能走的出去?
再者,就以她一個人的力量,她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另一回事呢!
難道,她重活一世,她的復仇之路就要到此為止了?
想到此,喬安安的心裡就是忍不住的慪氣。早知道那些獸人會來的這麼巧,那麼剛才她就不出去採果子了。
狠狠的把果子在自已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擦了擦,當喬安安咬著生澀的果子時,她的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是,一個雌性?”
“嗯?”
叼著果子回過頭一看,是赫伯特。前世,那個總是護著自已,不顧別人的意見給自已送吃的雪狼獸人。
想到赫伯特前世因為救自已而死的悽慘樣子,喬安安連果子都顧不得啃了。
她的嘴巴一抿,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受到委屈後在遇到熟悉的人,隱忍在心裡的情緒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看到穿著一身破爛衣服的喬安安拿著一顆還沒有熟的青果,正抿著嘴巴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已時,赫伯特立馬就慌了。
“那個,小雌性,你先別哭。我來了,我來救你了,再也沒人敢傷害你了。
乖,乖啊!你別哭了。”
赫伯特麻利的從自已的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塊毛毯,裹在喬安安破破爛爛的衣服上,一邊手忙腳亂的輕哄著不停掉眼淚的喬安安。
“我,我叫喬安安,我的同伴她,她拋下我自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