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凌思雪撕心裂肺的求著喬安安救她的時候,喬安安只是靜靜的看著。
直到凌思雪的小腿被狠爪給抓出了一道重重的傷後,喬安安才大方的把揹包裡面的攀巖繩給遞了下去。
“安安,快把我給拉上去,狼上撲上來了。你快點呀!”
“可是凌思雪,你吃的太肥了,我這段時間體力消耗的太嚴重是了,我現在實在是拉不動你。”
“安安,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努努力,你加把勁啊!
啊啊啊!喬安安,你這個廢物,狼快要咬到我的腿了。”
被吊在半空中的凌思雪,看到巨狼的嘴不停的朝著她的小腿咬去,她的尖叫聲更加的刺耳了。
隨著她的尖叫聲,從而導致她小腿上的血也不停的往下滑著。隨著血液滴到地面上,從而散發出獨屬於人類的血腥味時,下面的那些巨狼彈跳的更加用力了。
終於,有一隻巨狼在助跑了一段距離後,它一個飛躍,直接彈跳了起來,然後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凌思雪的腳踝處咬去。
“啊啊啊……”
隨著凌思雪的尖叫聲,從空氣中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到了喬安安的耳朵裡。
低下頭一看,那隻巨狼已經把凌思雪的一隻腳給吃掉了。而凌思雪也在巨大的恐懼下,白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廢物!”
輕嗤了一聲,喬安安才開始用力的把凌思雪從巨狼的嘴巴里往上拖。
喬安安一邊拖,腦子裡卻是不由的想起了自已的前世。
在前世,在自已和凌思雪還沒有遇到獸人出城做任務的軍隊之前,她因為長時間的飢餓,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
自已的身體已經餓的瘦的不成樣子了,可是凌思雪卻是在她的保護下依舊健康。
一次,她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於是藉助地勢,在地上做了一個捕獸坑,希望捕捉到一頭獵物可以填飽肚子。
她的捕獸坑做的很完美,明明那隻小狼崽子已經掉進了陷阱裡。
只要她再給那隻小狼崽子致命的一擊,那麼她就不用餓死了,更甚者還能美美的飽餐一頓。
可結果呢!在她將要給那隻小狼崽子致命一擊時,她卻是被凌思雪給推到了自已設定的捕獸坑裡。
如果不是她的手中握著一把軍刀,拼死給了那頭小狼崽致命一擊,不然她在掉下捕獸坑的瞬間 ,她就已經死在了那頭小狼崽子的嘴巴里了。
可是,她雖然是活下來了,但是她的腿卻是因為重傷不治,從而變成了殘廢。
不僅是她的腿,就連她的臉也被那隻小狼崽子給咬掉了半邊的肉,從而變成了陰森恐怖的模樣。
當她安再次醒來時,她和凌思雪已經被出城做任務的獸人們給帶回了獸人城裡。
可是,她的命雖然是保下了,可是在自已進入獸人城的那一刻起,她的苦難才算是剛剛的開始。
在事後,當她問起凌思雪為什麼要把自已給推到捕獸坑裡時,而凌思雪給自已的解釋是。
她看到那隻小狼崽子太過於可憐了,所以想要救它一命。
而凌思雪救那隻小狼崽子的方式,就是把自已給推到野狼的嘴巴里,任由它嘶咬自已的血肉。
就凌思雪這個行為,在前世還能被那幾個眼瞎的獸人說是心地善良。
呵!去TMD的善良,狗屁不是的玩意兒!
而現在,喬安安只是讓凌思雪毀了一條腿。她現在和自已的前世相比,真的是不值的一提了。
看著小腿處血流如注的凌思雪,喬安安只是淡定的給她包紮傷口。
倒也不是喬安安好心,只是因為大仇未報,凌思雪現在還不能死呢!
凌思雪現在要是死了,那麼自已的仇怎麼辦?
因為穿越時喬安安的揹包裡有很好的治傷藥,現在用在凌思雪的身上雖然有些浪費。
但是在大仇沒有報了之前,喬安安還是需要她好好的活下去。
簡單的包紮好了凌思雪腳上的傷口,喬安安抬起頭朝著她的臉上看去。
剛才凌思雪在小溪邊取水時,她的面板是觸碰到那種讓人騷癢的野草了。
看著她此時紅腫成一片的臉,看著她臉上的撓痕,很明顯,就在剛才,她因為承受不住臉上的騷癢,她已經伸手抓過自已的臉蛋了。
仔細的看著她臉上被自已抓出來的血痕,看來,凌思雪這張清秀的臉蛋,算是毀了。
現在,她和自已的前世一樣慘了。
這樣的她,喬安安倒是要看一看。在她被獸人的軍隊給救回去後,她還能不能被那些獸人追捧,從而成為他們心目中的純潔女神了。
把凌思雪給放到一邊,喬安安趴到懸崖邊小心翼翼的朝著下方看了一眼。
就在剛才,那些巨狼已經跳到她們剛才待的山洞裡了。因為沒有吃到它們想吃的肉,那些巨狼正在山洞的下方不停的嚎叫著。
那聲音,聽著挺滲人的。
雖然聽著滲人,但是喬安安知道,那些巨狼是跳不上來了。
在生命沒有危險之後,喬安安整個人也徹徹底底的卸了力, 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自從自已重生以來,在此刻,喬安安的心裡才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前世的種種已經過去了,那麼自已一定要在這一世,過上屬於自已的生命。
喬安安的命運,將由她一個人掌握。
等喬安安再次醒來時,是被凌思雪的尖叫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了凌思雪正看著自已被巨狼咬掉的腳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
她一邊尖叫,一邊瘋狂的撕扯著自已的頭髮,因為騷癢從而不停的撓著自已的頭髮。
“喬安安,你這個賤貨。你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不及時的把我給拉上去。
現在好了,我的一隻腳沒有了,我現在變成殘廢了。喬安安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那些該死的狼!”
凌思雪一邊吼,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看著喬安安。
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喬安安只覺得好笑。
怎麼?這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就不恬淡如菊,高高在上了?
前世她被那隻小狼崽子給咬成那樣時,她清晰的記得凌思雪給她的回答是眾生平等。
自已想要殺那隻小狼崽子,而那隻小狼崽子咬她也是最正常不過的自然法則罷了。
怎麼?在自已這裡就是最正常的自然法則,怎麼到了她那裡就哭的這麼撕心裂肺了?
對別人和對自已,她是不是都用兩種標準?
寬於對已,嚴於律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