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天能給她喬安安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那麼她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已的命運重蹈覆轍。
想到此,喬安安狠狠的甩開了凌思雪抓在自已褲子上的手,語氣不耐的說道。
“凌思雪,我只是你的朋友,並不是你媽,我沒有那個義務照顧你,保護你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我現在還不是你的朋友了。把手給我鬆開,要是再不鬆開,我現在就砍了你的爪子。”
看著喬安安從揹包裡面抽出來的那把軍刀,對上她恨不得殺人的目光。凌思雪一驚,她下意識的鬆開了抓住喬安安褲子的手。
“安安,剛才是我不對,我現在就給你道歉。對不起,求你原諒我。
我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在這種環境下,你不能拋下我不管。
安安你原來說過,你會一直把我當成好朋友,你會一直保護我的。”
凌思雪一邊梨花帶雨的哭,一邊用眼角觀察著喬安安的表情。
按照以往,她只要一示弱,喬安安便會立馬軟下態度,然後像一個沒有自已主觀意識的狗腿子一樣去哄她高興,然後答應她一系列不合理的要求,直到把她給哄高興了才行。
可是現在,當喬安安再看到凌思雪的哭泣聲時,她的心裡只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衝動。
凌思雪這個賤人,她上一世把自已給害的那麼慘。
在這一世,她要是不能千倍萬倍的為自已復仇,那麼她喬安安就算是白活一世了。
想到復仇,喬安安便停下了自已離開的腳步,便順勢站在了一邊。
“安安,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罵你了。
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行啊!原諒你也行。但是凌思雪,你求人原諒也要拿出一點求人的態度來啊!”
“態,態度?安安,你想讓我做什麼?”
正在假哭的凌思雪在聽到喬安安這麼說,她立馬停下哭泣,然後一臉驚愕的看著她。
“也沒有什?凌思雪,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我為了保護你,身上受了這麼多的傷。
這樣吧!我也不要求你像我一樣捕獵摘果子了。這裡有水壺,你現在就提著你的水壺到前面的小溪邊給我打一壺水就行了。
凌思雪,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可是,可是……”
“怎麼了?我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你都不樂意?看來你求我原諒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我還是走了吧!也免得留下來惹的你厭煩,被你給罵成了殺人犯。”
看到喬安安要走,凌思雪立馬同意了。
“安安,你別走。我去,我現在就去打水。”
反正就是打一壺水罷了,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打水的小溪離她這裡這麼近,也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說完,凌思雪拿起自已的水壺,便帶著水壺快速的朝著小溪邊走去。
她能不同意嗎?因為凌思雪的心裡清楚,在這種陌生的大森林裡,如果喬安安拋下她不管了,那麼不出三天,她必死無疑。
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叫喬安安,並不是每一個喬安安像一個假小子似的,會舞刀弄棒,懂得野外求生的。
而喬安安會的這一切,全憑她那個喜歡野外求生的老爸老媽。
喬安安父母是野外求生的主播,吃的也就是野外求生這一碗飯。
在他們的影響下,連帶的喬安安從小到大也學了不少關於野外求生的知識。
在喬安安和凌思雪穿越到這片大森林裡以來,她們倆之所以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喬安安腦子裡面這些野外求生的知識,和她從小鍛鍊到大的好身手。
而喬安安現在之所以會讓凌思雪到離這裡不遠的小溪邊去取水,完全是因為在那個小溪邊生長著一種能讓人渾身發癢發麻的野草。
只要人的面板碰到那種野草的葉子,就會讓人的面板渾身騷癢難耐。
在瘙癢難耐的情況下,一旦控制不住拿手去撓,見了血,只會越來越癢,直至把人給撓的皮開肉綻為止。
最重要的是,這種撓傷以後就算是治好了,也會留下很明顯的疤痕的。
前兩天喬安安也在那個小溪那裡取過水,面板也是碰到過那種野草。
因為知道那種野草的要可怕之處,喬安安硬生生的捱了兩天,才算是把這種瘙癢的感覺給捱過去。
在這兩天的時間裡, 凌思雪她明明看到喬安安不舒服。作為朋友,她卻是沒有關心的問過喬安安一句。
既然如此,那喬安安現在也讓她嚐嚐這種瘙癢到骨頭裡面的滋味。
她倒是要看看,凌思雪在受不了那種瘙癢後,會如往常那樣保持著不鹹不淡,高高在上的姿態。
還是如同一個瘋婦一樣,不停的在自已的身上撓的皮開肉綻的樣子。
遠遠的看到凌思雪在穿過那些足足有一人高的野草堆,她臉上和胳膊上的面板已經觸碰到了那種野草時,喬安安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放下了心。
接下來,喬安安也拿出軍刀開始給手裡的兔子扒皮清理內臟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便開始直接烤兔子了。
兔子的皮扒了,內臟挖了後,直接烤的。
身處在原始的大森林裡,其實是不宜生火的。但是喬安安又害怕兔子上面有寄生蟲,所以只能吃熟食了。
至於兔子乾不乾淨,口感好不好吃,這個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現在吃兔子肉是為了活命,可不是在吃大餐。
在兔子烤的半生不熟的時候,凌思雪一臉委屈的回來了。她拿著自已用來裝水的壺,然後用一種怯懦又委屈的小表情看著喬安安。
看她那樣子,明顯是等著喬安安像往常那樣去哄她。
可惜的是,喬安安的視線全都投在了兔子的身上,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留給她。
“安安……”
“有事?”
“水我已經打好了。”
“那你自已喝吧!我的水壺裡面有水,不喝你壺裡的水了。”
喬安安盯著兔子肉,感覺著自已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她嚥了咽口水,頭也不抬的說道。
搞笑了,經歷了上輩子的事情,她要是再敢喝凌思雪水壺裡面的水,那麼她喬安安就是一個傻Der。
聽到喬安安這麼說,凌思雪的眼睛裡快速的閃過一抹怨毒。但是當她看到喬安安手上已經烤出香味的烤兔子後,便又裝作一副柔軟無助的模樣,蜷縮著身體可憐巴巴的盯著喬安安看。
對於凌思雪現在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喬安安是連一個眼神都懶的給她。
至於原因,喬安安怕自已在看到她的臉時,因為一時控制不住就直接殺了她。
在她沒有徹徹底底的為自已復仇之前,凌思雪她必須要活著。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殺了她,並不能平復自已心中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