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郝瑞澤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葉瀾兮。
“對,就是你!”
不可否認的是,郝瑞澤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他劍術精湛,與他比試,絕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畏首畏尾,也不會像郝洛塵一樣有所保留,葉瀾兮自己也可以大展拳腳。
“哎!”郝瑞澤嘆了一大口氣,不情願地拿起劍,欲和葉瀾兮切磋。
【你們兩夫妻拿我當靶子使呢?】
“好吧皇嫂,那我就陪你玩玩。”
無錯書吧兩人站定。
葉瀾兮拔出寶劍,將劍從身舉起繞到頭頂,同時劍身還在手中旋轉了幾圈,很漂亮的花劍,葉瀾兮看著郝瑞澤,蓄勢待發渾身散發出凌厲的劍氣。
“皇嫂,小心咯。”
說罷,兩人衝向對方,又一陣“乒鈴乓啷”的刀劍碰撞的聲音,幾招過後葉瀾兮接住郝瑞澤一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徑直後又刺向他,郝瑞澤隨即側身躲開,用劍擋住劍身。
葉瀾兮一個優美的空中旋轉,將劍劈向郝瑞澤手中的劍上,後又一個絲滑的動作將劍身向前突刺,手輕輕用力,旋轉劍身用扁平的一面拍打郝瑞澤的腹部。
郝瑞澤被那力道打得連連後退。
“皇嫂你也太可怕了,你真是第一次學習劍術嗎?”
“皇兄才教了你一些基礎,你竟然能融會貫通到如此地步!”
郝瑞澤也太可憐了,他只是來給皇兄送布老虎,卻被這夫妻倆拉著混合雙打,他簡直欲哭無淚。
葉瀾兮是穿越過來的現代人,看武俠劇多多少少對裡面的招式有些印象,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有功夫底子在身上的。
能做到這樣太正常不過了。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劍隨心動,隨機應變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皇嫂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
郝瑞澤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不認真起來怕是要輸了。
只見郝瑞澤使劍揮向葉瀾兮,這次換成了葉瀾兮防禦,“鐺鐺鐺”幾招過後,郝瑞澤將葉瀾兮刺向他的握劍的手抓住,輕輕一捏,葉瀾兮卸力寶劍從手中鬆脫。
葉瀾兮雖輸了,卻感覺無比暢快。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纖華殿今日好生熱鬧!”
蘇瑤不合時宜的出現讓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而她自己竟毫無察覺,因為這裡的三個人,一個都不喜歡她!
“參見王妃。”蘇瑤裝得謙卑有禮,想起那日蘇瑤在她的纖華殿頤指氣使的模樣,葉瀾兮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不屑地冷笑一聲。
“聽說姐姐今日學習劍術,特地過來瞧瞧,看看熱鬧。”
“想來姐姐身體是大好了,竟得如此閒情雅緻。”
“少跟本王妃套近乎!”
“呵,就你那模樣,若跟我一同出去,別人會誤把你當做我的奶孃吧?”
“你……”
話音剛落,郝洛塵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一抹淺笑,後又收住,換上了高冷霸總的同款表情,一臉嚴肅。
其實心底已經笑出了豬叫聲。
郝瑞澤可不像郝洛塵,憋笑是會憋出內傷的,“哈哈哈哈哈!奶……奶……奶孃……哈哈哈哈哈哈!”
郝瑞澤喜極而泣,上揚的嘴角收都收不住,爽朗的笑聲響徹在院落,再觀察周圍的兵士們,他們一個個憋笑的模樣,別提多喜感了。
葉瀾兮繼續毒舌,也不管是否傷了蘇瑤的面子,“你真讓人覺得噁心!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給誰看?”
“那點花花腸子還是留著騙傻子吧!本王妃不屑與你爭什麼,所以請你少來惹事!”
“若把本王妃惹急了,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還有,那日在本王妃的纖華殿一副鬼吃人樣子你倒是忘得乾乾淨淨,還妄言要殺了本王妃的人不正是你嗎?”
“還有以前……”
蘇瑤聽到葉瀾兮這麼說臉色煞白,生怕她會說出什麼秘密急忙打斷,“王妃莫要胡說八道!汙了妾身的清白。”
郝洛塵聞言眸底閃爍出一道凌厲的兇光,狠狠地瞪著蘇瑤。
“妾身沒有,妾身哪敢對王妃不敬啊!”
“請王爺明查!”
蘇瑤嚇得趕緊跪下,向郝洛塵請罪。
“ 請王爺明查!”
蘇瑤表現出肉眼可見的慌亂,急於開脫罪責的她開始胡言亂語。
“這些王妃胡編亂造,想要陷害於我!”
“王爺請相信妾身!”
蘇瑤認為,以她多年的經營,在郝洛塵心中留下的溫柔可人的形象,葉瀾兮又是那任意妄為的性格,郝洛塵必然會信她。
可郝洛塵沒有,而是淡淡吐出一句話。
“此事就此作罷,今日本王乏了。”
“皇兄,臣弟先行告退。”郝瑞澤深知此事乃郝洛塵家事,不便在場便匆匆離去。
郝洛塵沒有理會蘇瑤的話,只想把她打發了去,還將她的話當做耳邊風。
這種被人踩進泥土的感覺,被葉瀾兮踐踏侮辱被人嘲笑,一種羞辱感感席捲全身,心裡的恨意也愈發濃烈了。
【王爺為什麼不維護我?】
【為什麼?!!】
她原本想著,今日到纖華殿,定要拉著王爺也教她劍術,然後趁此機會親近王爺,沒想到卻是自取其辱。
“王爺~”
“妾身也想學~”
“你教教人家嘛~”
“愛妃若想學,待明日本王親自教你。”
蘇瑤劇本都在自己腦袋裡想好了,幻想著和王爺親密接觸,沒想到結局卻竟是如此!
她好恨!
她好恨!
“本王妃身體不適,都下去吧。”
葉瀾兮將眾人散去,纖華殿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郝洛塵今日甚感疲憊,再加之公務纏身,郝洛塵扔下一句“本王明日再來看你”就離開了纖華殿。
離開時還帶上了郝瑞澤送給他的布老虎,並且囑咐葉瀾兮一定要好生休息,別太勞累。
傍晚,夜已黑盡。
懸掛在天上的那輪圓月是那樣皎潔,宛若白玉盤般。
晚風輕輕拂過地面,不仔細還能聽到此起彼伏的蟲鳴聲,熱鬧得倍感淒涼。
靜心殿內,郝洛塵看著那隻布老虎發起呆來,深邃的眸底閃爍著一絲絲微弱的亮光,布老虎的樣子倒映在他的眼睛裡,正紅色的布老虎洋溢著喜慶的味道,笑得正酣。
郝洛塵凝望許久,眼底卻浮現出一絲悲傷與憎恨,進而又轉變為無助與恐懼,儼然有一種“寒風摧樹木,嚴霜結庭蘭”的悲涼。
他想到了他悲慘的過去,心底無限淒涼。
這個夜晚他難以入眠,心底彷彿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一般,內心的脆弱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