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武的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一會道:“我已經問過長廣了,他說……”
張北玄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內心也情不自禁地緊張了起來。
張懷民死後,張長廣很有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張懷民背後之人是誰的人了。
“他說了什麼?”
張北玄的語氣都不由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對於凌霄宗一事,他太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設的局!
張長武艱難開口道:“他說是元烆公子指使他們的!”
元烆!
這個名字落入張北玄的耳中,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這個名字他自然是無比的熟悉。
元烆是他的師弟,凌霄宗內僅次於他的天才,曾經他們二人都被世人評為雲州四公子。
他,正是凌霄宗大長老元易之子!
事到如今,張北玄的心中頓時豁然通達,原本困惑他的這些事情都被他想通了。
也是,元旭宗主修為之高,雲州之中有誰能夠謀害他?
也就只有元易這位大長老,有這樣的本事。
難怪當日他剛剛進入大殿發現元旭宗主生死之後沒多久,元易就帶著大批長老進入了大殿將他當場捉住。
這一切,都是元易他們計算好的!
當日留自己一命,或許就是怕斬草除根的太快,讓人懷疑到他的身上。
所以才只廢了自己的修為,沒有殺了自己,還奪得了一個賢德慈善的名聲。
呵呵,這一年來估計這元易老賊做夢都想要殺了自己。
還好父親將他送入了商國王城,在王城之中任何風吹草動都在王室的監控下,元易老賊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凌霄宗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我想你也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我要提醒你,咳咳……”
張長武看到張北玄那充滿仇恨的眼神道。
“自從元旭宗主死後,元易便接替了宗主之位,一年過去了,整個凌霄宗已經牢牢地在他的掌控之下!”
“在雲州,雖有三大真人。可如今元旭真人身死,林家家主林不覺年事已高,已經許久未曾出現在世人面前,是否還活著都未曾可知。元易真人,便是當之無愧的雲州第一高手!”
“我知道你與武者道館的關係密切,但據我所知哪怕是色靈城中的武者道館也並未擁有真人坐鎮。”
“在目前的雲州,元易真人就是真正的主宰。你若被仇恨矇蔽,盲目行事,必死無疑!”
“如果我們不能夠將敵人一擊擊倒,就只能極力的忍耐!”
張長武語重心長地道。此刻倒是有些分不清兩人誰是兄長了。
“你的話,我記住了。多謝。”
張北玄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轉身離開。直至張北玄離開,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張長武是個極其自傲的人,之前被張北玄一直壓在頭上,心有不甘。
卻也並不會被自己的情緒弄得失去理智。
他對張北玄有嫉妒,有羨慕,甚至希望張北玄就如泥潭一般永遠不要有翻身的機會。
可這樣的情緒並不能吞沒他的理智,身為張家的弟子,他始終是將家族放在第一位。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會與張懷民同流合汙的原因。
在邪雷谷的武者出手時,還能夠讓張北玄先逃。
傷勢未痊癒的情況下又與崔文正交手。
無錯書吧在他心中理智和責任永遠是第一位。
張北玄也是看明白了這點,所以不再糾結往日的一些摩擦。
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在他昏迷的這幾天時間中,青蝶衣已經從色靈城的九鼎商會之中調來了一枚三清魂丹,並且透過張子禹的手送了過來。
張北玄趕緊給周青河服下。
“有了三清魂丹的幫助,這小子一天之後就能夠恢復過來了。”
白冥聖虎道。
“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想要讓他避免被黑暗吞噬,還得讓他成為一位武者。”
“曾經在張家青河也試過修煉,但始終無法成為一名武者。”
張北玄有些頭疼的道。黑暗之魂,這的確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那是因為,沒有能夠契合他的功法。”
“你有?”
“我沒有。”
……
張北玄滿臉無語,直接是將這小貓提了起來:“你耍我呢!”
白冥聖虎被張北玄提在手中,就好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四肢晃動卻無法掙開張北玄的手。
“放肆!卑微的人類快把本座放下來!”
“放你下來?你要是再敢打趣我,,我就把你的毛扒光丟出去!”惡狠狠地嚇了一下這隻長得跟貓咪一樣的小老虎,張北玄才將他放了下來。
“誰耍你了,我只是說我沒有,但是有個地方有。”白冥聖虎繼續道。
“哪?”
白冥聖虎帶著張北玄一同進入到了乾坤塔之中。
在乾坤塔裡,空間雖然廣闊,但都只是一望無垠的荒地,就像是混沌初開一樣,看不見邊際。
而在正中央的地方屹立著一棵古樹,古樹拔地而起,高聳入雲,上方的枝幹都雲霧圍繞著,看不見,摸不著。
在枝幹的下方,擺放著一尊黑色的木箱,仔細一看,是一座棺材。
棺材緊貼著古樹,周圍似乎有一股靈異的力量圍繞。
“這是什麼?”
張北玄還是第一次仔細檢視乾坤塔內部的情況,竟然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一座棺材。
“棺材,裡面不知道藏著什麼。本座只能前進到這裡了,你是乾坤塔的主人應該可以前去。你走到那棺材前,心中想著你所求之事。”
張北玄半信半疑的看著白冥聖虎,有些懷疑。
但最終他還是走了過去,行至棺材前一米之地,張北玄竟然是再也無法前進。
這裡看似沒有什麼,可張北玄卻感覺到一股阻力。
這股阻力不來自於外界,竟然來自於他的內心。在告訴他不能夠向前。
片刻之後,張北玄退了過來。
“如何?”白冥聖虎問道。
張北玄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它似乎是讓我將周青河帶過去。”
“它?它跟你溝通了?”
“沒有,就好像是我腦袋裡面突然生出的一個念頭,就是將周青河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