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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已經死了

等到煙塵散去,這幾人才察覺他們撲了個空。

白玄面露憎色,大口喘著氣,目光始終注視在那瘦高個領頭之人身上。

顯然,這瘦高個領頭之人的修為絕對是一流高手!

龐大的真氣雖然雜亂無章,但是恐怖。剛才被他一掌夾帶著的氣流擦過,白玄臉頰生疼,若非躲的及時,恐怕腦袋就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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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白玄目的達到,一言不發,轉身就跑。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多待一秒鐘就是變數多增加一分。

然而,白玄剛轉身逃跑時,忽然感覺背後像是被一隻狼盯上了一樣,頓時毛骨悚然。

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從背後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沖天而起,一拳砸來。

白玄大驚,當即扭過身來,匯聚全身真氣,迎面對碰而去。

當初斬殺魔普時,純粹是僥倖。如今正面跟一流高手對決,白玄壓力倍增。

要說把握,勝算根本不足一成。但是要跑,顯然對方的速度高於自已,甚至反應速度也是快的驚人,完全就是野獸!

噗嗤!

白玄口吐鮮血,狠狠地砸在地上,渾身劇烈的痛疼感充斥全身。

硬生生抗下一拳,並沒有想象中的平分秋色,而是摧枯拉朽的被擊敗。若非強橫的恢復能力,恐怕胳膊當場就被被扯了下來!

但現在情況就很不樂觀,左手已經粉碎性骨折,整條胳膊都被折斷了,五臟六腑更是遭受了重大沖擊。

白玄忍著劇烈的痛疼,掙扎著站起身來,雖然渾身慘烈,可沒有放棄。轉而,就看到不動如山的白髮瞎眼之人,白玄忽然感覺此人的不簡單。尤其是身後這幾個兇相醜惡之人,壓根就不敢靠近分毫。

白玄猜想,一定是這幾人畏懼,當即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一瘸一拐的跑過去。

“太神奇了,竟然沒打死你!”

幾人大聲驚叫,臉上又流露出病態的笑容,彷彿發現了新天地一樣。不過,眼神中多了殘忍。

這眼神白玄太熟悉了,落在他們手中必定生不如死。

白玄的舉動自然落在幾人的眼裡,雖然他們忌憚那人,可那人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在看向白玄時,紛紛流露出玩弄的神情。

可白玄並不是獵物,而是獵人。雖然是一瘸一拐,系統不停的恢復著受傷的身軀。

眼瞧著白玄就要脫離他們的可控範圍,突然,一道真氣夾雜著恐怖一擊,即將貫穿白玄身體的剎那,在白玄身後那白髮眼瞎之人驟然抬起頭來,隨著他的抬頭,身旁一顆小石子竟然懸浮空中。

爾後瞄準幾人,“嗖”一聲破空聲,肉眼不見的速度直接貫穿領頭瘦高之人的胸膛。

那人頓時鮮血橫流,怒不可遏,大吼道:“項允,你要幫這個小子,與我們為敵不成?”

那白髮瞎眼之人嗓音沙啞,道:“黃老邪,甘大彪,程光麗,烏奴子。你們四人好大的膽子!我說過,石碑一公里內生死由我!”

被叫到名字的四人忌憚的看著項允,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只要這小子,只要我們抓了他,立刻就走!”

“你別忘了,當初你被抓進這裡來,林鳴也是其中一個圍剿你的高手!”

若是眼睛有光,項允早就拋來一個輕蔑的眼神,道:“你們的仇怨我不在乎,只要踏入石碑處,死!”

四人面面相覷,壓根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黃老邪捂著鮮血直流的胸脯,抓耳撓腮,儼然一副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白玄就在眼前,可就是在沒辦法抓他。

白玄鬆了口氣,看來賭對了,當即洩氣般的躺在地上,仰面朝天,大口喘氣。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聽著幾人的談話。

黃老邪不甘心,道:“項允兄,我們商量商量吧,你把這小子給我們,以後我們兄弟幾個給你守護石碑,如何?”

聽到幾人的話,白玄驚訝,原來石碑竟然是眼前那神秘莫測之人的。

見項允默不作聲了,黃老邪回過頭來看了眼三人,他以為對方默許了。

白玄出聲,道:“前輩,這幾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他們做的那些齷齪事不堪入目,可不信了他們的鬼話。今日若是信了,他日他們必定忘恩負義,指不定還會背後插刀。”

黃老邪渾身一顫,喝道:“閉嘴,你小子胡言亂語!”

被白玄當眾戳破了虛偽的面紗,黃老邪幾人跳腳大怒,更是想要肆無忌憚的想要踏入石碑一公里範圍之內。

恰在此時,項允那沙啞無比的嗓音蘊藏怒氣,喝道:“滾!”

頓時,真氣浩蕩席捲而來。

黃老邪大驚失色,想要抽回腳來,可惜為時已晚,當場就被“一字真氣”逼飛。

剩下那幾人像是活見了鬼一樣,原本的肆無忌憚立刻就被驚恐取代,紛紛嚇的後退兩三步,生怕項允的慍怒波及到自已。

黃老邪捂著胸口,口中鮮血噴湧而出,心有不甘,甚至怨恨。

“項允,你就不想報仇嗎?春雨院對我們不公,我們應該聯合起來滅了春雨院!”

項允身動,周遭莫名鎖鏈聲響起。嘩啦啦的刺耳聲傳入每個人耳中。一股比所有人都狂躁的真氣擴散開來,就連地面也開始顫動起來。

黃老邪臉色大變,驚慌大喊:“快跑!”

轉而,丟下幾人,一人當先,生怕被波及到。雖然項允被鎖鏈困住,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他是虎!

白玄從地上站起來,劫後餘生般的慶幸。但不忘朝著石堆上的神秘強者抱拳行禮,恭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若非前輩,晚輩恐怕已經身死了!”

透過剛才幾人的對話,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神秘強者當初被抓時,林鳴也出了一把力。但不知怎麼的,這人竟然不怪林鳴。

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白玄心想,這人真是個怪人。這樣也好,不打擾就是最大的禮貌。

盤膝而坐調息了一刻鐘的時間,左手的傷勢漸漸痊癒,骨頭也在復甦,此刻已經能夠活動自如了。

項允雖然看不到,但能感覺到,他察覺到身受重傷的白玄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康復了,有些不可思議,心中更是驚駭。

這小子莫不是人?這麼重的傷,這麼快就好了!詫異歸詫異,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白玄站起身來,想要退到一個安全距離時,身後項允開口問道:“阿鳴還好嗎?”

雖然這問題簡單,但白玄大腦飛速旋轉,判斷眼前之人對林鳴的態度,同時思考最優回答方案。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的狀態。

白玄想著,他竟然叫林鳴為“阿鳴”,想必眼前之人跟林鳴非常熟悉,而且兩人應該是實力差不多,最主要的是沒有太大的惡意。

“你是阿鳴徒弟,我不會對你這個晚輩動手。”

聞言,白玄半信半疑。但是,察覺到對方並沒有太惡的意思,也就乾脆承認道:“師父一切都好,晚輩在進來之前他還特意囑託,一定要晚輩前來拜訪前輩。”

在“師父”二字時,白玄聲音輕微。自已現在還沒行拜師禮,名義上不是他的徒弟,但事實上已經是了。

在項允微不可察的臉部,嘴角抽搐了兩下,嘆息一聲,道:“阿鳴那般正直的人,怎麼會收了你這個狡黠的徒弟!”

白玄眨眨天真無邪的的眼睛,清純道:“晚輩也很正直啊!”

項允道:“難道他沒告訴你,我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