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翊安打來的電話葉汀瑜也沒接，他在收拾著自已的畫具。
蘇悸問：“電話響那麼久，你怎麼不接？”
葉汀瑜把手機調靜音：“不用管他。明天就集訓了，你還不收拾？”
“我下午就收拾好了，我們都是油畫組的，去的畫室不會是同一個吧？”
無錯書吧“應該是吧。”葉汀瑜繼續收拾著。
莫知行他們開門回來。
“我們剛剛去畫室附近看了，那畫室好大，不愧是一流學校。”
莫知行繼續說：“我們還看見劉教授！他不是打算退休了嗎，怎麼還出現在學校？”
蘇悸：“劉頌劉教授？”
“是他。”
”他來學校幹什麼？”
“不會是來參觀這次集訓的吧？”
“不知道，我覺得明天應該可以看見他。”
葉汀瑜聽著他們討論，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之前說過要退休嗎？我以為他只是不收徒而已。”
柳南城說：“我聽說，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收徒的。”
“他一來，搞得我好緊張啊，害怕在教授面前丟臉。”
“那誰會被看上？感覺就不會收我這種渣渣。”蘇悸看著葉汀瑜，“我覺得你有很大的可能。”
“……之前我老師和我說過，他是有這個意向。那到底是不是準確的，就不知道了。”
“他都對你有意向了！離成功不遠了，你好厲害啊。”
柳南城：“成功的機率很大，沒很吸引劉教授的東西，他一般都不會出門的。”
莫知行激動的說：“葉汀瑜，我好想看你現場畫啊。我看過你那幅比賽的作品，真的絕了！”
“也沒有很好。”葉汀瑜對他的誇讚無感。
*
集訓開始，他們在畫室裡聽老師講著流程和紀律。
在劉教授出現之前，畫室的氛圍都很平和。當他出現後，在場的人都激動不已。
劉頌在前面講著這次來的目的。
“我這次來呢，就想看看你們這批新生。你們比往屆的都強上許多，所以我想在你們這一批人中挑一位培養。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在月底後，成績總和最優的，他將成為我最後一個徒弟。”
“這次的挑選，是公開公正的。集訓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的選擇，我不會偏袒任何人。希望我之前看好的同學，他也能在這次取得好成績，不要被刷下去。”
他宣讀完後，場上的討論聲紛紛響起。
“劉教授收徒啦！我還有機會。”
“他看好的誰呀？”
“真的公正嗎，不會已經內定了吧？”
葉汀瑜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透過集訓也行，自已爭取的，起碼質疑聲沒那麼大。
集訓正式開始，畫室充斥著顏料的味道。為了那個機會，大家都在很賣力的學。
葉汀瑜被畫室的老師叫了出去，他來到一間茶室。他還沒進去就看見劉教授，瞬間明白了是教授找他。
“教授，找我什麼事？”
劉頌看見他進來：“坐。我就是想找你聊聊。”
“我對你的能力還是比較肯定的，之前我也和你鄺老師聊過。”
葉汀瑜回答：“我知道，老師和我說了。”
“是這樣的，我確實有要收你為徒的意向。但直接收你，我感覺有些侷限性。”
劉頌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這樣對外面的學生可能不是很公平，所以我就決定了這個方式。而且我也想透過這個方式證明你是我想要的，我沒有看錯人選。那現在就要看你的努力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
”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葉汀瑜明白，他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再次證明自已嗎。
雖然再比一次也沒什麼他有信心，但一個月要專注就比較難了。
顧翊安他應該會理解的吧？
一個月時間緊迫，和他相處的時間又會很少了。
——— ———
半個月過去了，葉汀瑜基本都在畫室泡著。
今天也一樣，他還獨留在畫室。
葉汀瑜對著他那幅畫上著顏料，突然有人從背後抱住了他。
他驚恐的掙扎著，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我，別動。再讓我抱一下。”
顧翊安把頭搭在他肩上，蹭著葉汀瑜的脖頸。
“你怎麼來了？”葉汀瑜放下顏料盤說。
“太想你了，我忍不住就來了。”
“還有你一直都不回我的訊息，打影片給你，沒多久你就說要去畫畫。”
葉汀瑜轉過身：“我是真忙啊，你怎麼就委屈上了？”
然後在他嘴上淺啄了下：“再過半個月，這次我要拿到劉教授那個名額。等過了集訓，我就有一個月的假了。”
顧翊安：“再親一下就原諒你。”
葉汀瑜笑著再吻了一下，剛鬆開就被顧翊安按住了頭，兩個人的唇瓣再次相貼。
顧翊安放在他腰上的手緊了些，葉汀瑜放棄掙扎，試著回應他。他感到顧翊安吻得更深，在安靜的畫室裡，氛圍極其曖昧。
不知多久，葉汀瑜才被放開。
“你再這樣子打擾我，我就畫不下去了。”他緩過來說，“你快走吧，別被老師發現了，我們畫室不讓外人進的。”
“好。”顧翊安給他一個袋子，“我給你做的飯，還有其他吃的。你要按時吃飯，不要太累了。”
葉汀瑜接過：“知道了，我會吃的。”
“那我下次再來看你。”
“不行！等結束你再來接我，不然我看到你就真的畫不下去了。”葉汀瑜拉著他的手晃著，“我會接電話的，我畫畫的時候就那樣掛著，不給你掛掉的。”
顧翊安摸了摸他頭：“行，我答應你。快吃吧，看你吃完我就走。”
葉汀瑜鬥不過他，拿著飯盒就吃了起來。其實他不是很餓，就小口小口的吃。
最後，他看著還剩一半的飯說：“我吃不下了。”
顧翊安接過飯盒吃了一口：“味道還行，不喜歡這個菜？”
“不是，就是不想吃。”
“看你把自已折騰得那麼瘦，不能不吃。”顧翊安哄著他，“你再吃一口，就一口。”
葉汀瑜妥協，就著顧翊安的手又吃了幾口。
“好了，我吃飽了。”
顧翊安看他真不想吃，也放棄了投餵。
“那我走了。”
“嗯。你走吧，我還要畫畫。”
“好，你不要畫那麼久，要適當休息。”
顧翊安最後又說了幾句，他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