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亮，賀文森被生理反應急醒，他想起來上廁所。
他還沒起來，就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已的腰上。他藉著微光，看清邊上的人。
稜角分明，五官硬挺，那個熟悉的模樣，不是他哥還能是誰？
“你起開！壓著我了，我要去上廁所。”賀文森甩開他的手。
傅瑾軒睜開眼睛坐起來，也沒生氣。
就這樣靜靜看著他，然後啟齒道：“昨天你喝了那麼多，現在感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不說還好，他一說，賀文森感覺確實有那麼點。
眼睛有點痛，頭有點暈，胃也不舒服，還想起昨天晚上發的酒瘋。
“……”
賀文森揉了下臉，起身去上廁所。拉開帳篷，外面剛好金色一片，深邃的海面與浩瀚的天空對接，太陽剛探出個頭。
他愣了會，才出去。
—
“你們也起來了？”賀文森回來，看見葉汀瑜他們說。
葉汀瑜回：“睡得不是很好就起來了，這個日出還挺美的。”
林威：“我是被憋醒的，起來上廁所。現在頭痛死了，早知道不喝那麼多酒了。”
顧翊安：“被吵醒的。”
傅瑾軒走了過來：“我煮了蜂蜜檸檬水，你們去喝點。”
然後將手裡那杯給了賀文森，“你喝點會好受很多。”
“謝謝。”
他接過抿了口，看著傅瑾軒就會想起昨天的尷尬。
昨天是酒精作祟，要不然我也不會說那麼難聽。
不過他昨天都道歉了，就勉為其難原諒他吧。
葉汀瑜看著他們的氛圍很好，那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我們過去坐會吧。”
“嗯。”
無錯書吧他們坐那喝著蜂蜜水，欣賞著日出。
葉汀瑜四處觀望著：“駱辭他們呢？”
顧翊安回他：“你沒起來那時候，他們上完廁所就回去了。說家裡舒服，要回家休息。”
賀文森：“我們再看會也回去吧，玩夠了。”
林威：“好！我要回家再睡一覺。”
太陽完全升到海面上，他們收拾好了裝備，也清理完了垃圾。
葉汀瑜：“好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林威：“這次露營還是挺開心的。”
我們是挺開心的，起碼吃到了不少瓜。
賀文森……應該沒事，反正是他們自已的事情，他們自已解決。
葉汀瑜只能想著，不敢講出來。
顧翊安：“他們都走了，我們也上車吧。”
葉汀瑜看見傅瑾軒已經開走了，應了聲好。
他們上了車，啟程回家。
*
賀文森：既然活動都結束了，那就散了
高考比營群聊已解散。
傅瑾軒側眸，看見賀文森情緒不大。
“還在生氣？”
“沒。”
“昨天我已經道歉了，還記得嗎？”
“不記得！”
傅瑾軒看著他紅了的耳朵，嘴角揚了揚。
“嗯。你昨晚哭了，然後我給你道歉，還……”
“行了，別說！記起來了，記起來了。”賀文森的耳朵顏色更紅了一些。
想起昨晚他那溫柔的撫慰，還有那淺淺的額頭吻。
“哥哥說的是真的，不騙你，也沒有捉弄你。”
不知道他想起多少，傅瑾軒再解釋了一遍。
“……”
賀文森沉默，他也不敢問，他的喜歡到底是哪種喜歡。
傅瑾軒看他沒說話，又囑咐道：“回去你好好敷一下眼睛，都哭腫了。”
“‘嗯。”
“假期還有兩天，你好好放鬆。回學校後你要找回狀態，最後一個月了。高考完，哥哥就去接你。”
“好。”
—
“他們……”林威頓了會，重新組織好語言，“他們應該沒事吧？那個馮逸不是坐你們前面？”
“嗯。”葉汀瑜看著解散的通知，“平時他都和我們沒什麼話，他不知道怎麼就成這樣了。”
他還給賀文森發了條問候資訊。
希：到時候去學校，你要怎麼辦？
賀文森：換位置
希：和誰？
賀文森：翊哥
希：……
葉汀瑜抬頭看著顧翊安：“賀文森他說要和你換位置。”
他單挑了下眉：“我可以和他換。”
“那你們和老師說吧，都快高考了，看老師同意不同意。”
“好。”
林威：“換位置？也是個好辦法，就怕他們鬧起來不安寧。”
“應該不至於，天天在他前面，他多少會有點不舒服。心情更糟一點，不會打起來。”
“賀文森有佔有慾？哥控？”
葉汀瑜沉思了下：“不是。和他家庭有關吧，在家中他哥對他比較好。呃……換句話說，應該就他哥對他好。”
“所以他只是不想他哥丟下，如果真的沒人要，他應該會自已離開那個家。”
顧翊安開著車問他：“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
“不能說。”
“好，那我不打聽。”顧翊安知道什麼叫點到為止。
林威卻反問：“有什麼不能說的？”
“秘密，真不能說。”
葉汀瑜知道的那段時間，賀文森他過得，很痛苦。
“行，那我也不問了。”
林威就此揭過，換了個話題：“你那比賽什麼時候出結果？”
“下星期。”葉汀瑜回答，“應該快了。”
“那我等你訊息。”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過，被你問緊張了。”
顧翊安：“對自已要有信心。”
林威：“就是！你畫得好，我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好吧。”
他們沒聊多久，顧翊安很快送他們到了家。
“謝謝了，兄弟。那就這樣，再見。”林威說。
葉汀瑜：“拜拜，你慢點開。”
“好，拜拜。”顧翊安在車上和他道別。
葉汀瑜看著他走後才往家裡走。
開門到家。
“爸，我回來了。”
葉景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聲響回頭。
“回來了。桌上還有早餐，餓了就吃點。”
“有點累，我先洗漱睡會。”
葉景眠本想打聽一下他玩得怎麼樣。還沒想好怎麼開口，等話剛到嘴邊就被堵住了。
他只好換了句：“好，那你休息吧。”
“嗯，中午不用叫我吃飯。”
“行，那我給你留飯。”
葉汀瑜和他爸道了聲好，然後回了房間。
他沒有去立刻洗漱，而是先給賀文森發了條訊息說到家了。
再後來，他也給顧翊安發訊息問他回家沒。
Gu：到了
希：好
他得到回答後才安心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