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井鶴笑容滿面的摸了摸自己凌亂的短髮,輕描淡寫道:“路上堵車,我跑來的。”
看他身上髒兮兮,像是剛從垃圾堆爬出來似得,再加上那邋遢的樣子。
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是顧井鶴!
葉尤尤把他頭上的雜草拿下來,心疼著,“堵車就多等一會兒,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突然看到他裹著的保鮮膜,還以為他受傷了,仔細看過去,已經有血跡了。
葉尤尤頓時慌亂神,“你流血了。”她伸手想掀開保鮮膜檢視傷勢,顧井鶴按住她的手,搖搖頭,溫柔道:“尤尤,我去洗漱,你等我!”
顧井鶴離開,大廳裡沸騰一片
“葉家的神秘未婚夫就是這人?”
“難道不是從垃圾堆裡隨便找的嗎?”
“真可惜,要是知道葉家會去垃圾堆裡找未婚夫,怎麼說我也提前躺在那。”
“呵呵,你們以為葉家是傻子嗎?她既然看上了這人必定有過人之處,再者,能夠被葉家選中,又豈會平凡……”有人解釋著。
“切,能有什麼過人之處,還不如我兒子一半呢!”陸母強忍著笑意,她看到了,葉尤尤的神秘未婚夫是個乞丐,她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讓她不惜捨棄自己的兒子,和陸家作對。
哎呀,她理著身上的貂皮,已經隨時準備好上臺了。
這邊的葉南和葉母也被說得臉色不好
“葉太太,你家尤尤這看人的眼光是越來越不好了,就算得不到陸家那位,也沒有必要搞經濟扶貧吧,哈哈哈……”
說話的這位,是平時最看不起葉母的發小
只要能嘲諷葉母,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呵呵,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你家女兒是乞丐的物件,那你就是乞丐的丈母孃,這以後啊,必定會成為B市的笑話。”
葉母聽到她的聲音,氣的咬牙,“哼,我就算是乞丐的丈母孃,總比你管不住丈夫的三條腿好!”
要比氣人,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你,你,有你好受的……”
宴會很快開始
顧井鶴身著高定西裝,不是傳統的黑色,而是帶著裝飾的大V領,脖子上戴著價值千萬的項鍊,頭髮也被特意定型,三七分,額頭上有一撮塌下來,看起來帥氣了不少。
來到臺上,眾目睽睽下親吻了葉尤尤的額頭,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只看見女孩嬌羞的低下頭。
顧井鶴順勢和她十指緊扣,接過話筒。
“大家好,我是顧井鶴,M國夜辰集團首席CEO,很榮幸在B市和葉尤尤舉行訂婚宴……”
他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一字一頓都說得很認真。
臺下,有人竊竊私語,“夜辰集團?就是那個最近新出現的跨國公司嗎!沒想到啊,葉家的神秘未婚夫竟然是他!”
“我就說吧,人家肯定有過人之處,這不比陸家那位牛批。”
說到這裡,顧井鶴頓了頓,深情地望向身邊的女孩,“撲通”一聲,很響很響。
雙膝下跪,舉著自己精心挑選的戒指,“尤尤,你願意嫁給我嗎?以夜辰為聘。”
“我願意!”葉尤尤紅著臉點點頭,眼神中充滿感動。
直到把戒指戴上,葉尤尤還有點迷糊
顧井鶴,今天,怪帥的
臺下的嘉賓紛紛鼓掌,祝福兩人
很快,畫風就變成了,“葉尤尤和顧井鶴郎才女貌”
葉尤尤尷尬的把雙膝跪地的男人扶起來,嬌啿道:“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你這算什麼?”
“黃金萬兩也抵不上你……”男人聲音沙啞,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葉尤尤臉紅心跳的低頭避開他火熱熾烈的目光,悄悄抽回手,不行,這男人有毒!
“尤尤,還有驚喜你沒有看!”顧井鶴突然把她的手放在胸前,眸子如熱烈的火焰。
不明所以的葉尤尤,呆愣頓了會,緩緩道:“我已經感受到你心臟對我的熱情回覆了。”
說著,她想抽回手
顧井鶴不放,依舊看著她,眼中的灼熱更甚,“我的意思是這!”
他拉著她的手,把V領衣服往一邊扒拉,赫然露出一片紅色的肌膚,上面還有著一個圖案。
葉尤尤被那紅色的肌膚嚇到,猛地縮回手,“顧井鶴,你過敏了!”
顧井鶴:“……”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啊,她以為葉尤尤看到他胸口的圖案,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不是過敏,你仔細看。”
葉尤尤狐疑的看著他,慢慢靠近,當真發現有一些異常之後,瞳孔微微收緊。
這是她
他把自己的樣子紋在了胸口上,葉尤尤震撼了許久,才抬起小臉,看著他,“你是不是傻啊。”
她輕撫上他的胸膛,指腹輕柔的劃過那幾處紋身,溫柔的問:“疼嗎?”
“一點也不疼。”顧井鶴握住她的手,放在臉頰上,語氣帶著寵溺,“這樣我就能隨時隨地見到你。”
這句話讓葉尤尤鼻頭泛酸,喉嚨不自覺的疼痛,她努力剋制住淚水,摸索著紋身的邊邊,哽咽著,“顧井鶴,遇見你真的真的很好。”
“我不好,要不是我的懦弱,我和你也不會遲到了八年。”顧井鶴抱著女孩,想要把她揉進骨子裡,都是他的懦弱,是他放開了手,是他讓女孩受到傷害,都是他不好。
葉尤尤搖了搖頭,她不怪他,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而他,選擇了最笨的方法。
悄悄的離開,又悄悄的回來
接下來,顧井鶴直接把外套脫了,和葉尤尤拿著酒杯去敬嘉賓,刺眼的紋身,把周圍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當晚,隨著【衝鋒勇士】的火爆,和葉家訂婚宴的流出,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位勇士是顧井鶴。
葉家迅速的在一個月後舉辦兩人的婚禮
葉南也兌現承諾,把葉氏給了顧井鶴,而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打聽到了
她就在M國
離開當天,葉母依依不捨的和兒子道別,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平安歸來。
新婚當天
兩人舉辦完一切程式後,葉尤尤看到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把紅玫瑰放在桌子上,揮揮手便離開。
最讓她意外的是,她見到了葉南
可是,他的身邊並沒有那個心心念唸的可心人,而是一個盒子,粉紅色的。
見到人,葉南臉上有些許滄桑,他溫柔的看著盒子,彷彿面前的盒子是個人,“小柔,這是我的妹妹尤尤,她真的很優秀,公司交給她我很放心,這樣我就可以帶著你環遊世界。”
留給葉母一封信後,葉南匆匆告別
而葉母知道葉南的事情後,整日在寺廟禮佛,說是為他祈福。
而陸家,葉尤尤並沒有選擇趕盡殺絕,只是讓他們回到起點,她相信,陸以辰一定可以靠著自己的本事,有一番大作為。
後面,每年她和顧井鶴的結婚紀念日,葉尤尤總會收到一束紅玫瑰,卡片上畫著一個女孩抱著紅玫瑰,末尾註明:白玫瑰.
新婚夜
顧井鶴從浴室揪出洗了四十分鐘的某人,看著她,小臉因為水蒸氣而紅撲撲的。
他就像揪兔子一樣,拎著她後面的衣服領,把人按在床上,嗓音帶著魅惑,“尤尤,該睡覺了。”
葉尤尤害羞的低著頭,小手攥著床單,不吭聲。
顧井鶴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尤尤,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說到新婚夜三個字時,顧井鶴故意加重語氣,果然,葉尤尤的身體有一瞬的僵硬,她咬唇,直接躺在床上,張開手臂,說道:“來吧!”
緊緊閉著眼睛,睫毛顫動
顧井鶴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上床摟著葉尤尤,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結實,葉尤尤漸漸放鬆。
感受到懷中女孩的變化,顧井鶴的大手順著她腰肢往下滑去……
“嗯~”突如其來的異樣觸感,讓她忍不住輕哼。
她閉著眼,想要躲避那雙手
察覺到她的反應,顧井鶴順勢劃到上面,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沙啞著嗓音,“別動寶貝,我忍不住了!”
聽見這話,葉尤尤果然乖巧的不動了,任由他親吻自己。
後面,葉尤尤幾次三番求饒,男人卻好像很懂她的身體,兩具火熱的身軀糾纏在一起。
直到一縷陽光照進,床上的兩人才相擁而眠。
……
三個月後,葉尤尤檢查出懷孕
男人緊張的不知所措,連夜報了產婦培訓班
說要科學式餵養
快三十的大男人,戴著圍裙,穿著休閒服忙碌在廚房裡,按照原話,他是這樣說的,“她(他)作為我們愛的結晶,提前感受爸爸的愛很重要。”
“當然,作為我的老婆,我自然要無微不至的照顧你。”顧井鶴端著精心熬製的骨頭湯,很自豪的看著她,“這只是開始,後面培訓班還會教很多種,完全不用擔心會吃膩。”
葉尤尤好笑的看著他,喝下男人精心熬製的骨頭湯,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沒有肉的腥味,她立馬就豎起大拇指。
男人揚氣的擺擺手,“不要迷戀哥,這都是小意思啦!”
39周,葉尤尤順利產下一名女嬰,取名顧知意。
這個女兒,兩夫妻相當保守,不讓她暴露在鏡頭下,不管工作再忙,顧井鶴總會按時下班,抱著自己的寶貝小閨女,愛不釋手。
小知意也會軟糯糯的膩歪在爸爸懷裡,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粑粑~”
而葉尤尤,則是用光腦小艾記錄著這每秒的瞬間,默默在資料夾上輸上【顧井鶴♥️顧知意】
赫然,資料夾裡就出現了第二個檔案
第一個自然是【齊墨珩♥️齊景逸】
……
當晚
葉尤尤再次被諾比拉入空間,她躺在榻榻米上,眼神裡滿是眷戀,她忽然看向遠方,“諾比,我能一直留在這嗎?”
諾比搖搖頭,“小主人,這是不可以的。”
“就算留在這,你想好陪誰嗎?”
葉尤尤苦澀的搖搖頭,她誰也捨不得,怎麼辦!
後續的幾天,諾比並沒有拿新的劇本給葉尤尤看,而是讓她整個人窩在榻榻米上面,反覆觀看著她離開後,異世界的生活狀態。
齊景逸現在長大了,有四歲了,是爸爸媽媽路上造娃的絆腳石,每次看著反鎖的大門,他總會癟著一張小嘴,“媽咪,你和爸爸不愛景逸了,景逸要離家出走。”
說罷,他故意去自己的小房間,收拾了一堆的小零食,正準備離家出走呢,來到爸爸媽媽的房門前,他故意使勁砸行李箱的一角,弄出點動靜來,可半天過去了,爸爸媽媽依舊沒有出來的架勢。
他哭得更傷心了,擦著淚水,哼哼唧唧的來到大廳。
不管保姆如何勸,小傢伙脾氣犟的跟牛一樣,拖都拖不動。
還是齊墨珩突然出來呵斥一聲,“齊墨珩,你還想不想要妹妹了,是誰天天嚷著要妹妹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走大門一步,我立馬就送你去白爺爺那。”
“嗚嗚嗚,我想要妹妹,不去白爺爺家。”小景逸抱著自己的小蜜蜂行李箱,屁顛屁顛的跑回臥室。
臥室裡
葉尤尤扭著他的胳膊,“齊墨珩,誰讓你兇我兒子了?”
“老婆大人,再也不敢了。”
葉尤尤輕笑一聲,這父子倆,一天到晚的都不讓她省心。
而顧井鶴這邊呢,更加和諧了,抱著自己的小閨女,捨不得撒手,兩人其樂融融。
諾比突然晃悠在葉尤尤的身邊,“小主人,您要是回去,諾比也會隨著消失,您改變的劇情也終歸會回到原地。”
葉尤尤想到男配悲慘的結局,一定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毀掉。
她立馬讓諾比拿出新的劇情
“小主人,這是一本虐文哦,您的身份是男主早死的白月光,後面男主找了一個和你很相似的人,你回來後,妄想把男主搶回來……”
諾比大概的介紹著劇情。
葉尤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漸漸陷入沉睡,睡夢中,她又來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有一個姑娘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