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看我剛剛厲不厲害?我跑的那麼快的哦~”
“是是是,我們家甜甜最厲害了。”
洛安抱著一臉激動的小甜子回到觀戰隊伍,隨手拆開一根棒棒糖,塞進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裡。
小傢伙一下就安靜了,開始專心吃糖。
與洛甜甜不同,等到小思語揹負著號碼牌上場時,小臉滿是嚴肅,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這讓洛安和蘇明月頗為欣慰。
雖然小號養廢了,但這個大號沒有辜負他們的努力。
三分鐘後。
看著奪冠的小思語在終點線處不停傻笑,洛安和蘇明月陷入沉默。
原來傻瓜也是會傳染的。
這兩個呆瓜,肯定是受這臭男人\/臭女人的影響!
在百米衝刺結束後,即是扔沙袋還有跳繩比賽。
這兩個專案毫無疑問,小甜子和小語子都是包攬下第一和第二名,但輪到最後的立定跳遠……嗯,也是第一和第二。
雖然是倒數的。
沒辦法,這倆丫頭就是全家的掌中寶,每天胡吃海塞,都快發展成小胖墩了,跳遠又沒經過訓練,自然就遙遙落後。
等跳遠比賽結束,已經臨近中午。
因為下午幼兒園放假的緣故,為了不耽誤時間,校長拿著話筒走上演講臺。
“呃…喂喂……接下來我們將進行最後一項比賽,家長賽跑!”
“請各位想要參加的家長,在登記完成後,在老師的帶領下,站到相應的跑道位置,等到比賽開始,重複一遍……”
洛安和蘇明月在許老師的帶領下,並肩站在同一個跑道。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升起好勝欲。
“各就各位,比賽……開始!!”
隨著校長話音落下,數位家長同時衝出,奮盡全力朝終點線衝去……
1個小時後。
“哈哈哈……”
洛安牽著兩個丫頭走出幼兒園,樂得合不攏嘴。
無他,只因他跑步終於贏了蘇明月!
蘇明月臉色陰沉的走在後邊,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洛安對她“安慰”道:
“沒事的小蘇,爭取下次繼續努力,雖然你還是贏不過我,但第二名其實也不差了。”
“欠!抽!”
結果不用多想,蘇明月張牙舞爪的朝著洛安攻去,好在後者早有預料,拔腿就跑。
周圍一同出來的家長,看著這一幕,都不自覺的咧嘴笑呵呵的,感覺很是新奇。
都說年輕人是整日垂頭喪氣,老年人精神奕奕。
這對夫妻就像是人間的一抹清流,只要瞭解過,就會記憶深刻。
“唉,真是幼稚的大人。”
洛甜甜老氣橫秋的搖搖頭,注意到身旁的楊思語正低頭看著電話手錶,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明天放假,許老師留了作業啊,我得提前記下來,不然等會又忘記了。”
“什麼作業?”
“讓我們去體驗爸爸媽媽的工作,然後等後天開學的時候,說說我們的感受。”
“呀~聽著就好麻煩吶,當老闆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寫吃零食的感受呢,甜甜肯定能拿第一!”
“嘻嘻,那我就拿第二吧。”
……
……
入春多雨,春雨連綿。
上午還是萬里晴空,下午卻毫無徵兆的下起滂沱大雨,本來回暖的天氣又漸漸轉涼。
整個魔都皆被雨幕覆蓋其中。
陳曉芬是魔都一名平平無奇的環衛工人,丈夫因為工廠發生意外早早就去世了。
和其他環衛工人不同的是。
她有著一個從國內頂尖學府,也就是清北大學畢業的兒子。
“下班了下班了,掃了一下午地真是累死我了。”
“不跟你們說了,我還得忙著回家做晚飯。”
“曉芬,快別掃了,到下班點了。”
“知道了!”
和往常一樣,在將掃地的工具放到統一的位置後,陳曉芬擦了擦額頭的汗,頂著雨,騎著腳踏車朝家中趕去。
好在現在是春季,還沒那麼熱。
等到了夏季,頂著40多度的高溫清掃路面垃圾,那才叫折磨。
在陳曉芬走後,兩個頭髮灰白的同事舉著雨傘,朝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邊走邊閒聊。
話題很快聊到陳曉芬的身上。
“誒,我早上去領新掃把的時候,聽管理說陳姐的兒子居然是清北畢業的高材生,王姐,你說是不是真的?我估摸著肯定是搞錯了,這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每個月不得好幾萬,還做什麼環衛工。”
“呵呵,那就可猜錯了,人曉芬的兒子還真就是清北畢業生,都畢業兩年了,畢業那天陳姐還請了我吃飯呢。”
“啊?那她怎麼還在幹環衛工?”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聽陳姐說,韓寒那孩子剛畢業的時候,的確找了個好工作,年薪50萬呢!後來好像是被領導壓迫,被開除了,魔都的公司沒一個敢要他。”
“唉,要我說,像我們這種窮人又沒關係的,還不如初中畢業就進廠打工呢,一個月也是大幾千。”
“我也這麼覺得。”
……
陳曉芬渾身被淋溼的走進一棟陳舊的樓房。
剛上樓就發現一個禿頭中年人站在自家房門前,臉上當即變了變。
“鄧哥,不是說再等兩天嗎,我這個月底就能發工資,到時候肯定把房租給你補上。”
被稱做鄧哥的男人嘆氣道:
無錯書吧“曉芬,你也知道我家也不容易,每個月就靠著這點房租過日子,你說你這房租都拖欠2個月了,我給了你兩個月的時間,你上個月底就說要發工資,結果到現在……”
陳曉芬本來是隔壁江省一個小縣城的農民,為了方便照顧兒子才搬來魔都。
但魔都的房租可不比偏遠縣城,哪怕是這種又偏又舊老房子,每年都需要7000塊錢房租。
足足是陳曉芬6個月的工資。
更別提她每個月都需要交的水電費,還有吃飯的錢,一年下來,一分錢都存不到。
“鄧哥…要不你再寬容寬容吧……反正離月底就這麼幾天了,要是到時候環保局還拖欠工資,我到時候就主動搬走……成嗎?”陳曉芬近乎哀求的拉住男人手臂,看得鄧哥內心一陣不忍。
就在他想著要不乾脆再等幾天的時候,樓上一直在偷聽的女人終於忍不住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