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達可沒這麼容易上套,乾脆直接裝傻:“什麼?讓我幫你治?你想怎麼個治法?”
馮蓉心裡暗罵,自己都這麼明顯了,怎麼這人還是沒聽懂。
於是,馮蓉只能靠的更近,幾乎是在陳達耳畔低聲輕語:“我已經離婚了,沒有男人,陳神醫不介意的話,不如來我家坐坐,相信我,我保證不會讓你後悔。”
好傢伙,這城裡的女人和農村還真是不一樣,這賣弄風情的手段也太高階了。
這下子陳達只能拉開距離,咳嗽兩聲:“咳咳,馮女士,其實還有另一種治療方法,我可以回去給你配幾副藥,過兩天你來拿就行。”
馮蓉一聽還有第二種選擇,莫名有些失望。
”那就麻煩陳神醫了,以後有什麼事咱們直接電話聯絡就行,也省的來來回回跑,不方便。”
說到這裡,馮蓉倒是回過神來:“對了,陳神醫,你還會婦科?”
“當然。”陳達頗為自豪,“不如說,我最拿手的就是婦科。”
馮蓉這下子來了興趣,她的藥店其實主營的就是婦科產品,畢竟如今這世道,女性才是消費主力。
可是如今的婦科藥品市場早就飽滿了,競爭也是異常激烈,要是能得到陳達的幫助,馮蓉之後要開拓市場,可就事半功倍了。
“陳神醫,要是你有一些婦科產品,我這裡也一樣照單全收,你看怎麼樣?”
“沒問題。”賣給誰都是賣,有個固定的經銷渠道,還能讓陳達省去不少麻煩。
就這樣,陳達和馮蓉達成了長期合作協議,回家途中,陳達不忘去鎮上的手機店買了個手機,方便以後聯絡。
剛回村,還沒到家,陳達就被蓮花村村口的一陣喧鬧給吸引了注意。
定睛一看,發生喧鬧的地方竟然是黃天橋的宅子。
這下有樂子看了,陳達幸災樂禍的擠進了人群,第一時間看見黃天橋面紅耳赤,窘迫的站在門外,而他老婆則在裡面鎖上了門。
“你把門給我開了!”黃天橋惱羞成怒的大喊,“不然等會我叫人把門給砸了!”
“你砸吧,反正是你自家的門!”他老婆在裡面罵道,“連個男人都不是,還每天在家吆五喝六的,你當你是誰啊?”
一說起不是男人,黃天橋的臉更是漲成了豬肝色,連圍觀的村民都是一陣鬨笑:
“咋的,黃老闆,這年紀就不行了?”
“你也別笑話黃老闆,人家老婆耐得住,這牲口也不禁這麼整嘛。”
“黃老闆,你要是實在不行,不如叫鄉親們幫幫忙算了!大家都是街坊鄰居,這點小事都不用說!”
黃天橋轉頭怒斥:“你們給我閉嘴!姓林的,你給我說清楚,誰不是男人了!?”
黃天橋的老婆就是名叫林巧,此時聽見黃天橋質問,她在家裡罵的更加大聲:
“你還好意思問?我看你趁早去割了為好,反正也是個擺設!”
蓮花村的人都知道黃天橋這老婆是花了大價錢從外地娶回來的,性格潑辣又放蕩,平時就沒少和黃天橋吵架。
無錯書吧現在黃天橋不行了,夫妻生活直線下降,自然關係就更加惡劣。
眾人的鬨笑聲更為嘈雜刺耳,連陳達都忍不住跟著嘲笑起來。
看來自己昨晚上給黃天橋加的那副藥性子還挺猛,到現在都沒藥消。
不過陳達可不會同情他,一想到黃天橋過去對自己家的種種欺壓,在蓮花村的種種放肆行為,陳達只感到一陣暢快。
黃天橋尷尬的無地自容,一回頭,看見陳達這傻子也在人堆裡笑,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陳傻子!你他孃的還敢笑?”
黃天橋索性把氣都撒在了陳達身上,聲色俱厲的威脅:“隨你現在怎麼笑!明天就要還錢了,三萬塊錢,一分錢都不能少!”
說到這裡,黃天橋不忘獰笑:“到時候我不止要拆了你們那狗窩,還要你師孃師姐都給我暖床,至於你,我也給你找了個好去處!”
“西鄉那邊的礦山正缺人呢!到時候我把你賣過去挖山抵債!放心,挖幾個月你就能還清錢,只要你沒死在那裡面!”
黃天橋的威脅,就連圍觀村民聽了都一陣不寒而慄。
西鄉那邊的礦山是出了名的黑礦,一年到頭不知道能埋多少人,除了那些實在是走投無路的窮苦人,幾乎沒人願意去那裡賣命。
黃天橋打算把陳達送到那邊去,明擺著就是要整死陳達啊。
黃天橋本以為這威脅能讓陳達嚇得尿褲子,但陳達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笑的比之前更歡。
“好好好,謝謝黃叔幫忙。”陳達嘲笑道,“黃叔,你這病,是不是大家都在說的‘不行’呀?”
陳達快人快語,絲毫不給黃天橋留面子,這就是傻子的優勢,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果不其然,陳達這一句不舉猶如一顆重磅魚雷,直接在人群中濺蕩起了更猛烈的水花,不少村民笑的合不攏嘴,捂著肚子疼。
黃天橋則是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差把牙給咬碎。
“笑,你給我笑!”黃天橋最後只能撂下狠話,“明天你給我等著!到時候有你求饒的份!”
黃天橋狼狽的離開,陳達這才收起笑容,看著黃天橋的背影,眼神中甚至緩緩浮現出了一抹森然的寒意。
誰給誰等著,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