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霖直接派人找到了那些受害者,蒐集證據,並且說服他們報警起訴程澈。
因此,就算沒有王寡婦,程澈也不會好過。
王寡婦年輕時有幾分姿色,嫁給鎮上的糧油鋪子老闆,可惜好景不長,那老闆和她結婚沒幾年就出車禍死了,她沒給老闆留後,那糧油老闆的父母一分錢沒給她,把她趕出家門。
改革開放後的桃源鎮鎮民雖然思想進步了很多,但對於二婚的女人多少都還是有點苛刻。
王寡婦那麼年輕,不可能一直守寡,就嫁給了賣豬肉的,可奇怪的事又發生,那賣豬肉的沒過幾年病死了。
接連死了兩任丈夫,就有流言蜚語傳出來,說王寡婦剋夫,後來她只能一直單身著,她人懶不出門工作,和村裡有些男人發生不正當關係,掙點錢,後來東窗事發,被某個男人媳婦打了一頓,嘴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其中和她保持不正當關係的男人之一就有小橘的外公,小橘外婆一直都沒宣揚過,為了家庭不破裂,她選擇了原諒和隱瞞,但她心裡一直恨著王寡婦。
當小橘外婆躲在角落裡不小心看到程澈中了藥,她故意把王寡婦引過來,報復她的同時,也算是感謝雲舒一直以來對她和小橘的關照。
為了讓王寡婦的醜陋公之於眾,她還特意演戲帶了那麼一群喜歡八卦的鎮民來抓現場。
這些都是小橘外婆事後找到雲舒說的。
她問雲舒:“小大夫,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記仇,太歹毒?”
雲舒沉思片刻,認真回答她:“如果她不做那些事,你的想法也得不到實施,只能說一報還一報。”
小橘外婆心裡稍微安慰:“我就是想給她教訓,叫她不要再那麼不知廉恥,破壞別人家庭。”
“嗯。”雲舒不再給予評價。
小橘外婆不知為何嘆息一聲,才離開,或許是因為她多年的善良純樸多了一些汙濁吧。
劉子謙婚禮結束後,雲舒的生活恢復往日的平靜。
水田裡的秧苗已經躥起兩指長,春雨過後,太陽光不那麼強烈,適合插秧。
雲舒和溫長霖一大早就去水電裡,扯了秧苗,準備下午插上,因此兩人都沒在家。
吳娟因為特殊任務,錯過了劉子謙的婚禮,趁著他還沒回京都,再次休假回了桃源鎮。
同時,雲家也來了客人。
客廳裡,溫長明一臉恭敬地坐在奶奶下首,回答著問題:“我最是崇拜大哥,他總是能做自已想做的事。”
“做自已想做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氣,你也可以……”奶奶說著說著就有氣無力了,最近她總感覺氣悶。
她知道自已挨不了太久。
溫躍跑過去擔憂地握著她的手,跟溫長明說:“奶奶要休息了。”
他眼裡全是趕人的意味。
溫長明瞪了溫躍一眼,才起身離開去找溫長霖。
不過還沒走出房間,就碰到了過來找雲舒的吳娟。
“你怎麼在這?”
兩人目光相對的瞬間,不約而同的驚撥出聲。
然後溫長明的臉紅了又一黑,拽住吳娟的手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呀,放開我,你個混蛋!”吳娟疼得抬腳就朝著溫長明的腿踹去,她上次出任務手受了傷,還沒恢復。
溫長明氣得恨不得咬死她,不再是平時的豪門風流公子哥模樣,變成了憤怒的小鳥:“混蛋?你特麼說老子是混蛋,你好意思嗎?給老子留了兩百塊,打發誰呢,你把老子當成什麼,你特麼的太侮辱人了!”
一口一個老子,特麼的,跟街上耍橫的混混沒什麼區別。
吳娟絲毫不虛的回瞪他,似被她感染,學了她的語氣說:“老孃特麼的渾身上下只有兩百塊現金,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特麼的說得自已多吃虧,老孃才吃虧死,真想一刀砍了你!”
“滾!”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抬手就要給對方一拳頭,但都側臉躲開。
“有種你別躲。”吳娟語氣挑釁而蔑視。
溫長明回了她一箇中指:“男人婆,遇到你真特麼晦氣。”
“你!”
無錯書吧吳娟良好的修養都給溫長明刺激沒了,即便手受傷不太方便,她繼續跟他幹起架來。
雲舒和溫長霖從水田那邊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誰都不放過誰,扭打在一團的畫面。
“溫長明,你在做什麼?”溫長霖冷冷出聲。
難捨難分的兩人這才放開雙手,立刻站起來。
“額,我們在切磋。”溫長明皮笑肉不笑地使勁兒拍了一下吳娟肩膀。
“對,我們剛才聊天,知道對方都身手好,手癢了。”吳娟則用力捏緊溫長霖的胳膊,像是要把他捏斷了一般。
雲舒和溫長霖自然都看出了他們之間的不妥,彼此對視一眼。
溫長霖瞥了眼溫長明:“你跟我過來。”
話落帶著溫長明去了二樓臥室。
雲舒無聲地望向吳娟。
吳娟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問:“可不可以不說?”
雲舒秉承著不多管閒事的原則停下腳步:“可以,那我先去廚房給奶奶熬藥了。”
“等等!”吳娟雖然一臉糾結,但還是跑到雲舒身邊,“走吧,去你臥室。”
過了會,雲舒臥室裡。
吳娟支支吾吾的說起她和溫長明的事,大概就是她執行任務,遭遇了一點變故,然後遇到溫長明,和他發生了一夜情,她以為他是鴨子,就把身上全部兩百塊都留給他走了。
而另一邊溫長明也把他的版本告訴了溫長霖。
他聽說星輝夜場裡有個特別的Show,出於好奇就去參加了,結果中了裡面的骯髒手段,逃跑時正好遇到同樣被害的吳娟,他們一起逃跑到個偏僻的地方,都沒忍住,發生了關係,結果等溫長明醒過來,吳娟留下兩百塊就跑了。
溫長明一臉氣憤的解釋完後,還很沒素質的罵了吳娟兩聲。
溫長霖的重點壓根不在他的事上,問他:“那你查到了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大哥?能不能關心一下我的感情生活!”溫長明哭喪著一張臉。
溫長霖如他所願的關心一句:“所以呢,你想怎麼處理和吳娟關係?”
溫長明聽了這話變成了啞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按照他溫家風流公子哥的形象,他應該對此毫無芥蒂,可吳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他做不到心如止水。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是茫然的抬起頭說:“我……我也不知道。”